等我搬起來的時候,終於看清了,那是顧承澤的一塊玉佩。那玉佩在不停的念著那兩句話。
玉佩放在我手上的時候,我才聽得清這個音色。之前隔著石頭,所以隻能感覺出來很熟悉,但是沒有想到它竟然是顧承澤的聲音。顧承澤為什麼要留下這句話給我,為什麼他要讓我遠離他,又遠離江河。
不對,玉佩裏的他,是讓我遠離顧承澤跟江河,不是說遠離他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現在的顧承澤,不就是他自己麼?
問題越來越複雜,我的腦子越來越亂。
我緊緊捏住玉佩,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線索也越來越亂,忽然有一個人慢慢朝這邊走來。
我疑惑的看向那個人,明明我的夢裏沒有這個人的,為什麼他會忽然出現呢?
哦,對, 我想起來了,這個時候,應該是我被江河捆的紅繩強行拉回現實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的殘缺意識應該還停留在這個夢境裏,所以現在我才能看見我沒有做完的夢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那個人慢慢走進了,我驚訝的說不出來。
竟然是顧承澤,進我夢境的人,竟然是顧承澤。
他走到大石頭跟前,一手揮開了石頭,從玉佩裏分出一縷魂出來。然後緊緊捏住了那縷魂魄。
那縷魂魄穿著月白色錦繡長跑,青絲長至腰間,正是我顧承澤的魂魄。
“不要……我大喊一聲。”上前去抓住顧承澤的衣服,不,是那個陌生的顧承澤的衣服,可是我才撲過去,就從他的身體裏穿了過去,這是夢境,我沒有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顧承澤的魂魄垂死掙紮。
顧承澤邪魅一笑,對著魂魄說:“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瀟瀟呢,如果不是她,我也找不到你。原來你竟然藏在了她的夢境裏,你想讓她逃,她能逃到哪裏去?”
“她是陰時出生的人,身上又有佛法,這不就是你跟我之間都想要找的女人麼?”顧承澤捏住那縷魂魄的脖子,一道黑色的光像一張巨大的網一樣,罩住了那縷魂魄:“兒女情長重要,還是找到身子重要?你怎麼越活越倒回去了。”
那縷魂魄臉色蒼白,還是念著那句:“瀟瀟……瀟瀟……”
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我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想將這一切都看個仔細,可是無論怎麼擦,我的眼淚就是止不住。原來,那個愛我的顧承澤,一直藏在我的夢境裏,我就說,為什麼身邊的這個顧承澤,會變得越來越陌生。
“你壓製了我兩千年,卻輸在了一個女人身上,我都替你不值。”他冷嘲熱諷的說:“不過現在也該輪到我享受了,哦對了,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了,地圖我找到了。你以為你不去做,我就沒有辦法知道怎麼獲取地圖麼?”
那縷魂魄越來越淡,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我卻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做……
“秦家祖宗為了找到寶藏,拿著他家的圖來我這裏。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麼?原來啊,江家的畫,聯合著秦家的畫,就是我們顧朝的首都。現在路線既然知道了,就差一樣東西,你猜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