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是的,現在真的可以稱之為家了。米蘭在院子裏曬著太陽,看見凱文起身迎了上來。凱文揚揚手裏的包裹,“我買了好多好吃的。”
米蘭隻是微笑,伸手輕輕撫了撫凱文的頭。
凱文動手熬了個湯,好像離開耶克鎮之後,他就沒怎麼自己做過飯了。看米蘭喝得很香的樣子,凱文不禁笑了。
下午凱文在書房裏,整整一個下午都在做煙花符--為薩博瑞的生日,這也算凱文準備的禮物之一。這次的煙花符肯定有六級水平,上麵的符陣繁複的讓人看了都頭暈。
第二天凱文在思博城最繁華的錦繡大街轉了半天,終於在一家珠寶店裏買了一件鑲鑽的擺件,一個白玉雕刻成的引弓欲射的射手雕像,射手的額頭有鑲著一顆翠色欲流的綠寶石,而那張弓上密密麻麻地嵌著若幹藍鑽。
約瑟人很講究星座,薩博瑞剛好是射手座的人。凱文有些肉疼地付了一萬兩千金幣。店員恭恭敬敬地把擺件包好,遞到凱文手裏。
薩博瑞的生日宴會上,凱文精心製作的煙花符迷醉了眾人,夜空中竟然隱隱泛出一行字:薩博瑞生日快樂!
薩博瑞驚喜地尖叫著,賓客們也都讚歎不已,馬塞德斯卻看著凱文,若有所思。
晚宴結束後,馬塞德斯單獨留下了凱文。
“這據說是今年的新茶,請大師品嚐。”
凱文喝了一口,“也隻有像馬塞德斯先生這樣的雅士,才懂得這茶。”
“哈裏大師,你客氣了,哈哈。”
“今天的宴會,大師的煙花符可真是增色不少呢!想來大師花費了不少心血啊。”
“雕蟲小技,不足稱道。”
“隻是,大師的禮物太過貴重了,讓我心生惶惑啊。”馬塞德斯邊說邊仔細觀察著凱文的表情。
“薩博瑞喜歡就好。”凱文說道。
“他當然喜歡,連我夫人都對這擺件讚歎不已呢。”馬塞德斯說道。
“哈裏先生,你我一見如故,您又成了薩博瑞的老師,說來咱們也算頗有淵源。哈裏先生若是有什麼事情,隻要本人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凱文沒想到馬塞德斯主動把話說到這份上,當下也就不再遮掩。
“我確實有事相求,”看著馬塞德斯目光閃爍,凱文接著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向您打聽個人。”
“噢,那哈裏先生說說看。”馬塞德斯似乎鬆了口氣。
“不瞞先生,我其實是戴維家族的遠親,一直住在窮鄉僻壤,父母臨死前曾告訴我,家族的戴維.米蘭在貴國做什麼王妃。我這不就投奔過來了麼,可是多方探聽,卻沒聽說過有這麼個人。難不成是父母誤信了謠傳?”
馬塞德斯臉上陰晴不定。“那先生是法斯人嘍?”
“不是,確切地說,我父親是。家父是戴維家族旁係的遠支,很小的時候托人在主家找了份活計。一個遠親,戴維主家根本沒拿他當回事。
後來戴維家族的狩獵團要到約瑟的魔獸山脈去狩獵,家父為能多賺些錢,就想法進了狩獵隊。一行人到了魔獸山脈,父親的運氣實在太差,被魔獸襲擊受了重傷。戴維家族的其他人把他扔在弗奇理小鎮,後來就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