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啊,你的心事我也該幫您了了。”凱文看著麵前的骨灰壇,悵然說道。
清早,塔吉斯喝完芬蒂做好的瘦肉粥,抹抹嘴。
“芬蒂啊,你這手藝,簡直比得上帝國的大廚了啊!”
“塔吉斯叔叔,你可真會哄我,差得遠呢。”芬蒂嘴裏謙虛著,臉上卻笑成了一朵花。
“我和芬蒂想離開一段時間,塔吉斯叔叔。我們想先去趟龐貝,然後去趟法斯。”凱文咽下嘴裏的東西,說道。
老人點點頭說道:“嗯,你老師的事,是該了結一下。芬蒂姑娘也該回家看看了啊。”
“塔吉斯叔叔,我想您留在這裏幫我照看我母親。”
塔吉斯略一沉吟,隨即點頭應了下來。
隻是這樣一來,母親的起居飲食可就沒人幫助照料了。
“你不用擔心米蘭嬸嬸,這些天我和麗貝卡都說好了,要是我們走了,她會過來幫忙的。而且,大陸的菜肴,我教會了她不少,飲食上也不會有問題的。”芬蒂笑著對凱文說道。
自從跟凱文到了南域,芬蒂就一改之前的刁蠻。平日裏不多言不多語,而每每在凱文對事情感到棘手的時候,她總能有些應對之策。
“芬蒂,謝謝你!”凱文輕聲說道。
塔吉斯朗聲笑道:“一家人嘛,客氣什麼。”
芬蒂雙頰緋紅,低頭不語。
“吃飽了,你們聊,你們聊。”塔吉斯笑眯眯地走了。
“芬蒂,我去和撒赫巴圖他們碰個頭,晚上我們和穆還有修特一起吃個飯,對了,記得...”凱文還沒說完,就被芬蒂打斷了。
“記得叫上麗貝卡,是吧,你快去吧。”
凱文應聲出了門,直奔議事廳。
凱文如今已是當之無愧的精神領袖。不過他自己卻懂得低調沉潛的道理。
對部族的事情和撒赫交換了些意見,留給巴圖了幾張符陣構想圖。隨即凱文就回轉了。
傍晚,穆和傷愈的修特,還有麵帶羞怯的麗貝卡一同來到了凱文的住處。
芬蒂早就準備好了一桌子酒菜,眾人落座,穆看了一眼緊挨著修特的麗貝卡,眼神有些複雜。
對於凱文的出行,修特一點都不奇怪。
“你就是個東奔西走的命,哪能閑得住。去吧,家裏有兄弟們呢,放心吧。”修特如今有意地抿著嘴唇,不讓齙牙露出來。隻是這樣一來,反倒讓修特這張臉像整容失敗的女人般,僵硬甚至有些陰森。
穆有些那以忍受地別過臉,盡量不去看修特。
凱文和芬蒂卻毫無知覺一般,談笑自若。
戀愛中的人,最能理解別人戀愛的感覺。凱文芬蒂十分懂得修特此時的心境。當然,在麗貝卡眼裏,修特不論怎樣都是完美的。
隻是如今的酒桌上,氣氛卻不如從前那般活躍,穆本來就一直是個捧哏,一旦修特這個逗哏開始玩起深沉來,整個氛圍就可想而知了。
凱文忽然有些留戀當年這一對冤家像鬥雞一樣的互掐,不過這也隻是一閃念而已。
酒,喝的確實是氣氛,可是,他們在一起不是為了喝酒而喝酒。三個男人心裏其實都很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危難之際,可以毫不猶豫地把後背交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