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裏奧大洋無邊無際,珍珠港上威武雄壯的龐然大物岡底斯號巨輪,在此時卻仿佛是海中微不足道的一片漂浮的樹葉。
尤金坐在配著單獨洗澡間的頭等艙裏,嘴裏叼著一隻大大的煙鬥。半個月的航程,沒有酒吧,沒有歌舞,更沒有牌局。這樣的日子每年他都不得不經曆幾次。
他伸了個懶腰,嘴裏小聲嘟囔著:“真他麼無聊!”
身邊一名身著燕尾服管家摸樣的中年人躬身說道:“聽說著船上有酒吧的,先生。”
尤金鼻子裏發出輕蔑的哼聲。“這裏的酒吧到處聚集著一群粗俗不堪的混蛋,他們身上腥臭的鹹魚味隔著幾十米外都能熏死一頭魔狼,我怎麼會到那種地方?再說,那裏的酒簡直就是惡心的漱口水,誰能喝得下?”
“二樓還有個彈子房...”管家對尤金的搶白毫不在意,繼續出著主意。
“啊,我親愛的艾弗理,你不用為我擔心,看在錢的份兒上我就忍了。回去後我有大把的時間享受人生呢。
哦,對了。聽說那個約瑟的暴發戶,叫什麼滄桑哥的這次的貨成色不錯?”
“是的先生,這次的貨的確不錯。男的都很年輕力壯,女的嘛,有一對姊妹花很不錯。年輕貌美,聽說還都是處女。”艾弗理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尤金輕聲地吹了下口哨,雙手互搓著,一時卻下不了決心的樣子。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掉在嘴上的煙鬥,吐出一股濃煙之後歎了口氣。
“艾弗理,照顧好那對姊妹花,不能讓他們出任何意外,知道嗎?”尤金有些不甘地說道。
“好的,先生。”艾弗理點頭應道。
尤金努力壓下了腦海中自己摟著那對姊妹花大被同眠的香豔場麵,睡兩個奴隸當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這船上人多嘴雜,要是一不小心走露了消息,被自己家中的母老虎知道了,事情可就大條了。
“唉,看在錢的份兒上,我忍了。”從二十歲到現在,這句話尤金已經說了足足有十幾年了。
這個頗有頭腦曾經一直在萊切自由聯邦打拚的平民,憑借著與一位醜的驚世駭俗的女人的婚姻,成功地進入了聯邦三大家族之一,拉斐爾家族。
尤金很費解,作為有著輝煌曆史的拉斐爾家族,應該有著極其優秀的基因才對,可是自己的老婆,拉斐爾·夢娜,當今族長拉斐爾·林奇的侄女,如果走在大街上,別人一定以為這是個屠夫的女兒。
不過他也很慶幸,如果夢娜像家族其他女人一樣生得貌美如花,這樁婚事那裏輪得到他這個底層平民?
尤金因為這樁婚姻成了萊切自由聯邦的知名人士,林奇族長當然鬆了口氣,這個年近三旬的侄女終於嫁出去了。而當時的適齡青年,不論是紈絝的二世祖,還是各路精英們,都打心眼裏感激尤金,因為今後他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擔心這個醜陋的女屠夫會再騷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