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夏文博還是不得不打破這個寧靜,提起了那個話頭。
“青玉,下午是我從歐陽書記家裏過來的!”
袁青玉一下從夏文博的懷裏拱了出來,扭頭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他。這個消息對袁青玉而言的的確不亞於是身邊拉響了一枚炸彈,作為女人,她也不能脫俗,她和所有女人一樣,都會有猜疑和多心,她很難想象夏文博怎麼會到歐陽明的家裏去,他去幹什麼?想幹什麼?
“你到歐陽明家裏去了?為什麼!”袁青玉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眼中的疑慮。
夏文博苦笑一下,說:“不是我想去,是他把我叫去的,說是喝酒,但他給我們壓上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袁青玉稍微的鬆弛了一下自己的緊張:“歐陽明讓我們幹什麼!”
夏文博便從頭到尾的給袁青玉說了一遍,在這件事情上,夏文博沒有對袁青玉絲毫的隱瞞,因為這件事情對他們兩人,特別是袁青玉而言,都是一個很嚴峻的危機。
袁青玉聽完了夏文博的話,一下愣在了那裏,她和夏文博一樣,是能夠感受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青玉,你也不要太擔憂,我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個解決的辦法,路是人走出來的,我們會度過這個難關的。”
“不!文博,你不了解呂秋山,他是一個誠腹很深的人,他決定的事情,你沒辦法推翻,連我都不能!”
“我知道!”
“你不知道!他比你想象的可怕……”對呂秋山這個人,袁青玉也是在打痛之後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猛然,袁青玉停住了,她意識到自己情緒有點激動,說的話太多,關於那個人,自己必須對夏文博保密,她不想破壞自己在夏文博心中的形象,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稍微冷靜一點,袁青玉若有所思的說:“真是一個進退兩難的事情,呂秋山那麵我們肯定是不能抵製,雖然連我也不是很看好這個項目,但是,我們的力量微不足道。可是不抵製,歐陽明也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她陷入到了一種既擔憂,又困惑的境地。
夏文博有些心疼的把袁青玉拉進了懷裏,他看不得她緊鎖眉頭,鬱鬱寡歡的樣子,他希望她每天都在歡笑中度過,這個女人夠苦了,從來到清流縣這幾年,一直都沒有輕鬆過,她一個人要麵對那麼多的挑戰和壓力,本指望當上了常務副縣長,可以好好的過幾天舒心的日子,誰想到禍從天降,歐陽明又給了這樣一個難題。
“青玉,我有一個初步的構想,你幫著看看。”
“你有辦法!”
“也談不上什麼好辦法,隻能說是一種情非得已的預案!”
袁青玉眼中亮出了一點光芒,是啊,自己怎麼把夏文博給忘記了,他總是可以找到出路。
“快說說!”
夏文博沉吟著,逐字逐句的說:“假如在我們拒絕對這個項目的抵製後,歐陽明真的和我們撕破臉,我們隻能棄他而去。”
“你是說和他分手!”袁青玉在腦中快速的思考後,說:“但這一點都沒有辦法緩解我們的處境,分手簡單,分手之後我們怎麼應對來之各個方麵的打擊?”
夏文博眼中透露出了一股冷厲的殺氣:“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分手?我們必須在分手之後找到另一個依托,或者是黃縣長,或者是段書記,也或者是呂秋山!”
袁青玉的心咚咚的跳動幾下:“你......你怎麼想的?”
“既然他不顧大局,以個人利益為目標,蓄意破壞茶城項目,那麼,我們也就不用客氣了,有他這個想法,有他這個動機就夠了,相信會有人感興趣。”
袁青玉的身體僵硬了:“老天,你的意思是推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