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袁青玉笑嘻嘻的問:“文博,你好厲害啊,你在哪裏學的那一招,把酒都倒進袖子裏。”
夏文博很驕傲的笑笑:“這不算什麼,等你有時間了,我給你教幾招酒場絕技。”
“我現在就有時間,你快教我啊!”
袁青玉想小女孩一樣,一麵嚷嚷著,一麵搖晃著夏文博的胳膊,麵對這樣的一個袁青玉,夏文博根本都無法決絕她的任何要求了。
他當即找來了一個酒杯,在裏麵斟滿了茶水:“好,你現在看清了。”
夏文博舉起酒杯,一碰嘴唇,一仰頭,酒杯底朝上,一杯酒灌進了嘴裏,然後他拿下酒杯,咕嘟,咕嘟的咽下水,表情上露出一副很難受的喝酒摸樣。
袁青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算什麼?不就是動作瀟灑一點罷了,你還是喝了啊。
不過當夏文博把手裏的酒杯放低一點,給袁青玉看的時候,袁青玉才驚訝的發現,酒杯裏的水竟然全部都在。
“啊,你,你怎麼做到的,你再做一次!”
夏文博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動作,但顯然,結果是一樣的,水還在杯中。
“你會魔術啊,文博!”
“這其實不是魔術,我不過是在喝酒的時候用舌頭蓋住了酒杯,你多聯係一段時間,也一定能做到,不過這一招啊,有個前提,那就是倒酒的人必須是自己人,他不能揭穿你的把戲,當然了,作為一個縣長,一般場合,倒酒的人就算不是你的人,也不敢和你太認真......”
夏文博隻講了一半,因為這個時候,袁青玉已經急不可耐的端起酒杯自己練習了,夏文博呲呲牙,那一杯水自己已經試過幾次,這女人,她也不嫌髒。
袁青玉完全的投入進去了,在經過七八次的練習後,她已經能在杯中留下大半杯水了。
就這樣的成績,袁青玉已經很滿意了。
在練幾次,袁青玉停住了練習,若有所思的說:“文博,你今天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夏文博點點頭,接過袁青玉手裏的酒杯,把它放在茶幾上。
“青玉,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對這個茶城項目有些擔憂了。”
袁青玉看著夏文博,沉吟片刻說:“你的擔憂是什麼?”
“好幾個方麵,特別是傷農這一塊,讓我最心痛。”
“其實這個項目剛一開始,我就有些看法,但很多事情,我們都沒有辦法來左右,我們人微言輕,隻能順從。”
夏文博下意思的搖搖頭:“不,我不想這樣做,雖然我也知道,我的反對可能無效,但我還是不能苟且於這樣的現狀。”
袁青玉用手輕輕的撫摸一下夏文博的胳膊,深吸一口氣說:“不要幹傻事!你沒有能力阻止,就算是搭上你的前途,也沒有多少效果。”
“我知道,我明白這個道理!”
“那聽我的話,忘記這個危險的想法,做好你本職工作就可以了。有時候啊,我們不得不接受現實。”
袁青玉把自己的身體靠進了夏文博的懷裏,他們好一會都沒有說話,心裏都很沉重。
後來,袁青玉拉著夏文博的手,把他帶進了臥室,她說,她想讓夏文博忘記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她說,她希望夏文博能愉快的生活,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她還說,在官場,良心都要打折扣。
袁青玉累了,睡了,夏文博離開了,今晚的夜色很豔,街上車流如潮,一下比一下大的罵街與喇叭聲亂得沸沸揚揚,夏文博衝著空中也大聲的罵了幾句,他不知道自己在罵些什麼,但他深深地投入到了其中。這行為本身就讓人感到痛快。
痛快的發泄通常會使夏文博很滿意,讓他感到放鬆。
他驀然的發現,自己現在過得越來越不快樂了,過去自己的生活隨意得一塌胡塗,有吃,有喝,有電腦,能上網,可以瀏覽色情網站他就會認為是一種奢侈的幸福,如果再有幾個朋友,沒事的時候喝一點小酒,那就更好了。
這種觀念在年輕人的心中很普遍,除了個別非把自己跟高尚之類扯上關係的傻筆之外,其它的生活基本都是如此,有的還不見的比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