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頂著刺骨的寒風,縮著頭,很快便來到了汪翠蘭說的飯店,這一家的飯菜實際上還沒有柳兒的夕月酒樓好,但汪翠蘭就是不太喜歡柳兒,所以她一般訂餐都不會到夕月去,夏文博也幫著柳兒說過幾次,讓汪翠蘭以後的招待應酬盡量往柳兒這裏放放。
汪翠蘭總是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夏文博是不是看上人家老板娘了,然後還追著問夏文博,問他和柳兒睡過沒有,那女人水兒多不多。
這一說,每次夏文博後麵的話都不好說了,隻能由著這女人的性子,隨便她訂什麼酒樓。
剛到酒樓,就見汪翠蘭和汪雲站在門口,夏文博不由得愣了一愣,汪翠蘭請自己吃飯,怎麼又帶了汪雲,這丫頭最近看自己眼神怪怪的,像是對自己有點意思,可別,雖然你很漂亮,但真的我沒有那個意思。
同時,夏文博也希望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
看到夏文博走來,汪翠蘭快步上前,她身旁的汪雲也緊跟其後。
“夏鄉長,您來了。”汪翠蘭臉上略帶著魅惑的笑容,伸手和夏文博輕輕握了一下,隨即又道:“夏鄉長,我把雲雲也帶來了。”
“夏鄉長您好。”汪雲笑吟吟地道,一雙眼睛扇動著淡淡的波光。
“你好。”夏文博衝她點點頭,淡淡地道。
汪翠蘭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伸手一擺道:“夏鄉長裏麵請。”
夏文博微微頷首,隨即往前麵走去,雖然表麵上沒什麼,但是他的心中卻多了幾分戒心。進入包間,汪雲一臉笑容,殷勤地幫夏文博拉開椅子,請夏文博坐下。
“謝謝……”夏文博笑笑道謝一聲,便坐了下來。
汪雲嫣然一笑道:“夏鄉長太客氣了,為領導服務是應該的。”
夏文博自嘲的笑笑說道:“我算什麼領導?一個掛不上品位的鄉長而已。”
汪翠蘭給服務員招呼了一下,進來笑著接口道:“夏鄉長您太謙虛了,鄉長咋了,鄉長就是這十裏八鄉的父母官。”
汪雲這時也道:“夏鄉長可是我見到最謙虛,最有魄力,最帥的領導!”
夏文博‘嗬嗬’一笑,開玩笑說道:“是蟋蟀的蟀吧。”
汪翠蘭就說道:“夏鄉長,喝點什麼酒?”
“就隨便來什麼都可以!”
夏文博現在大致已經想通了,一方麵汪翠蘭請自己吃飯,如果就自己和她兩人的話,雖然年齡差距有點,但總歸是孤男寡女,所以也有些不合適,因此她帶一個人過來作伴,至少場麵也要好一些,不然的話自己和她坐在包間裏麵難道一直談工作不成?再說了,人家侄女也是一個人住這裏,吃飯當然一個叫上,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可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另外一方麵,夏文博打定了主意,自己今天晚上反正少喝酒、也不娛樂,便可以避免許多麻煩。
汪翠蘭又招呼服務員,讓他們上了一瓶五糧液。
夏文博連連的擺手道:“沒必要,真沒必要上這麼貴的酒,就來一瓶當地的酒吧,我對酒沒有什麼講究,喝起來也感覺差不多。”
汪雲嬌聲道:“夏鄉長還真是平易近人啊。平常我看你都有點怕怕的,感覺你好嚴肅呢,今天坐在一起,感覺你也很可親”。
夏文博微微一笑道:“領導也是普通人啊,也要吃飯睡覺,其實也都是平凡人而已,平常是工作,嚴肅一點是應該的。”
“夏鄉長您說得真好。”汪雲一臉崇拜的樣子,一雙充滿了波光的眼睛眨動著,看著夏文博說道:“您可不像有些人,官不大,架子不小,一個個都自命不凡的樣子。”
看到她的樣子,夏文博心中暗自好笑,這丫頭今天是在刻意地奉承自己,或許這是汪翠蘭此前交代過的吧。要說起來啊,這汪雲也算是一個美女,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眉毛彎彎,一雙眼睛就像布滿了水霧一樣,看得人心中不由得產生一股憐愛,特別是當她睜大眼睛,以微微仰視的角度看著你的時候,就更是讓你心中有一種輕輕的觸動和無線的滿足感,但是也有那麼一絲絲想要征服的衝動。
這小嘴又很會說話,按說還是很討人喜歡的。
夏文博心中感歎道:“真是想不到啊,汪翠蘭這樣一個粗人,竟然會有這麼一個侄女,是在是難得,幸好本人的定力不錯,不然換做別人的話,一定有些情難自抑了。”
“汪雲啊,聽你的意思,似乎工作時間不長,但也深有體會啊?”夏文博笑著問道。
既然已經應約而來,那麼就表現得和藹一些,這也算是給汪翠蘭麵子吧,這女人對自己在東嶺鄉站穩腳跟還是很關鍵的,不能太馬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