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獸之死(1 / 2)

慕容藍自出現那刻起,目光就一直盯在紀年身上。須臾,隻聽得他說道:“慕容家子弟聽令,自今日起何人不準向外人談起過今日之事,若有誓者,定當嚴懲!”

隨即便見眾人麵麵相覷,所有人都在疑惑,怎的慕容藍出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話中的淩厲可不想他平日裏的作風。紀年也在生疑,但最後還是把這種現象歸結於經曆重大變故後的改變,並未做深究。

“前輩,請您跟我來一下。”慕容藍邊衝紀年說,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出來。紀年未做他疑,向著慕容藍所在的方位走了過去。嬴琪有些擔心的望著紀年的背影,但見紀年一個別擔心的眼神投來,就安靜的和其他人在原地觀望。

“慕容藍接下來可能有些冒犯,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海涵。”話音剛落,一陣轟鳴身傳來,緊接著兩人又消失在水潭中。

紀年隻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四麵八方的潭水向自己的口鼻湧來,在經曆了一番掙紮後,紀年感到體內不斷有靈力流出包裹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身體輕盈了不少,呼吸也開始變得順暢了起來。隨後紀年開始尋找起慕容藍,怎料那小子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紀年有些失望,但還是慢慢調整氣息獨自在潭底遨遊了起來。

突然,一陣耀眼的白光從一處狹隘的石縫中傳來。紀年這才仔細打量起水底的環境,入目的是一片奇異的礁石,零星散落在水底。有些礁石上麵也布滿了瑩亮的晶體,看上去和砌牆用的水晶很像。

白色濃稠的潭水越往下清澈,直到紀年完全到達潭底,潭水便也變作了無比晶瑩澄淨的無根水。所以這裏的全貌可謂說是一覽無餘,絲毫不見任何阻礙。

絲絲晶藍的水紋從這些礁石裏溢出,慢慢的向上方集聚,當它升至一定程度時,顏色開始變淺,並且趨於白色。這下子紀年終於搞清楚了,為何這裏的無根水會呈現出乳白色這種色彩。

當搞清楚這個問題後,紀年越發覺得這些礁石奇怪。於是打算先遊到那處白光的發源地,一塊假山大小的赤紅色礁石旁邊。紀年來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感受到無比濃鬱的靈氣,這些靈氣似有意識般,紛紛向紀年的體內湧去,不一會兒,紀年就感到體內的靈氣充裕了起來,就連附在自己身上的這層靈氣膜都變得凝實了不少。

紀年舒服的放平了身體,這種久違了的輕鬆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忘掉一切雜念,就想安安穩穩再在這裏睡一覺。漸漸地紀年就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紀年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當他悄悄地現身在自己的神識處時,驀然間就看到了閻昶和那隻赤色獨角獸在對峙。

紀年大吃一驚,瞬間來到兩獸麵前。疑惑的向閻昶看去,目光裏盡是探究的意味兒。閻昶此時才注意到紀年,隻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接著就用原先警告的眼神看著赤色獨角獸。

那隻獨角獸也是絲毫不見示弱,連忙瞪了回去。幾年不禁莞爾,這到底是什麼個意思,怎麼這兩隻還對上了呢?

紀年試探性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說完眼神就在兩隻獸之間來回遊移。

“哼,本尊不過是見某隻即將死掉的獸在垂死掙紮,想要幫他一把而已,誰知這老家夥居然不領情?”說白了不就是想要那隻赤色獨角獸的性命嘛,說的這般冠冕堂皇,紀年也覺得自己是服了閻昶這家夥了。

那隻赤色獨角獸聽完閻昶的話,也覺得閻昶這貨有點忒不要臉了,忙微低了頭,拿角對著閻昶。那根赤紅赤紅的尖角,就這樣直愣愣的出現在紀年眼前,說實話紀年還真有些心驚。生怕這獸一個不小心刺傷了自己的元神,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紀年在兩隻獸中間一時間不知怎麼是好,但他還是嚐試著在神識內和赤色獨角獸對話。“那個,這位聖獸前輩,小子乃是這隻小獸的締約者,還望聖獸前輩不要和這隻小獸計較。”說完,恭敬地向赤色獨角獸作了個揖。

赤色獨角獸看到紀年,心底劃過一道震驚,這人的修為和血脈等級自己居然看不透。不過,既然和這隻魔獸簽訂了契約,實力定然弱不到哪裏去,沒想到這幾百年來還能遇到這樣的人才。

“我自然不會和小輩計較,不過,小子,你究竟是怎樣和這隻魔獸建立了締約關係的?難不成你是一個魔靈師?!”赤色獨角獸渾厚莊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話語問出口的那瞬,不自覺地就釋放出了身為頂級靈獸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