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山第二層,外院弟子所居之處。
朱倬身為外院天才,三年內最有希望晉升內院的強者,他在這片居所內,擁有一處圈地十多畝的獨門大院。
往日裏,那些外院弟子經過這裏,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驚憂到他。
但今天,這處大院內卻不時的暴發出一聲聲怒斥,更讓那些從此經過的外院弟子心驚膽寒,不在他們的大師兄在發什麼脾氣。
“廢物!”一隻價值百金的紅底青花玉杯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朱倬臉上煞氣彌漫:“都是一群廢物,這都已經半個月了,哪怕是隻蒼蠅,也都該找到了,怎麼一個人都還找不到?”
座下,幾個朱倬的跟班師弟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見眾人一直都沉默著不吱聲,朱倬更怒,待要發火,下麵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猶豫著說道:“大師兄,懸空山咱們差不多都找遍了,卻也沒有找到那姓楚的,想必他是知道大師兄在找他,逃回老家去了,要不要……”
“他老家在哪裏?”朱倬冷聲問道。
“聽說是在天南城。”
“天南城?那裏不是最靠近南荒嗎?”朱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他逃不回去的,肯定還在懸空山上,給我繼續找!”
幾個跟班師弟臉上泛起了苦意,這半個月來,他們沒日沒夜的搜查楚錚下落,除了頂層內院沒敢去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找遍了,難不成那小子是打地洞鑽到地下去了?
想到這裏,幾個人忽然愣住了,不約而同地相互看了看,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地火館!那小子肯定是躲到地火館去了!”
眾人大喜,正要趕往地火館去,外麵急匆匆的跑來一個人,老遠就喊道:“大師兄,找到了,姓楚的找到了!”
“在哪裏?”朱倬一下子站了起來。
“聽說剛從地火館出來,就往晉級殿去了,這會兒應該是到了。”
朱倬冷笑:“還當這小子逃走了,原來是悄悄躲起來苦煉內功了,走,我們到考核堂去會會他!”
“大師兄,好像不是考核堂,是晉級殿?”有人遲疑道。
“晉級殿?不是說姓楚的隻有融合了一道真元嗎?怎麼就敢去晉級殿,難道短短十天,他就融合了九道真元,並凝結了真元種子嗎?”
懸空山等級森嚴。
底層雜役學徒想要進入中層外院,就必需通過晉級殿,隻有通過了晉級考核,成為外院弟子,才被允許進入中層外院。
相反,如果外院弟子想要去雜役院,卻是暢通無阻。
楚錚從地火館出來,去往晉級殿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雜役院。
這段時間朱倬派人到處找尋楚錚下落,再加上一些看熱鬧的人加以小渲染,很快,楚錚在講堂上一腳踹爆朱傳丹田真元的事跡,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楚錚的下落,想要看看這個得罪了朱倬的逆襲雜役,究竟還能活多久。
楚錚並不知道這一切,他離開了地火館後,沒有任何的停頓,就來到了晉級殿。
他需要成為外院弟子,因為據說隻有外院弟子,才可以承接宗門任務,才有機會離開懸空山到外麵去。
南荒獸人馬上要入侵了,對懸空山並沒有多少歸屬感,所以他不想把自己綁在懸空山這駕戰車上,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寧願回臨山鎮,那裏臨近南荒,獸人如果入侵的話,臨山鎮所屬的天南城將是第一個著腳點。
或許是為了彰顯成為外院弟子後的榮譽,晉級殿建造的非常氣派。
雖然每個雜役學徒每年隻有一次晉級考核的機會,但整座懸空山有三千多個雜役學徒,其中凝結了九道真元的更是不下五百人,所以幾乎每天都有人來這裏進行晉級考核,從年過半百的中年人,到十三四歲的少年,什麼樣的人都有,但他們也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懸空山雜役學徒。
楚錚走進晉級殿,徑直來到一個長桌前,將代表自己雜役身份的鐵牌往考核長老麵前一推,平平淡淡地說道:“請給我安排晉級考核。”
考核長老是一個鶴發雞皮的老人,他瞟了眼楚錚遞過來的鐵牌,笑了笑,待看見鐵牌上隻有一道銀線時,他臉色忽然一變,抓起鐵牌丟了出去:“一個隻凝結了一道真元的雜役學徒,來湊什麼熱鬧?滾去你的考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