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種知道自己的計劃,楚錚一點都不意外。
不說佛種的強大戰力,就是自己,隻要想觀察外麵的情況,也都可以很容易就能做到。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問出來卻就是另一回事了。
楚錚現在置身絕境,正是需要幫手的時候,放著佛種這個強大存在不用,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所以他眨了眨眼睛,扭頭道:“怎麼,大師有何高見?”
可惜,佛種雖然看起來隻是個八九歲大的小孩子,卻是聰慧非凡,楚錚剛進了一步,他便眼珠子一轉,縮了回去:“沒有什麼高見,唯願施主旗開得勝了。”
“聽說蠻族有件祖佛聖寶呢?”楚錚看似隨意地說道。
“連祖佛都沒了,祖佛聖寶流傳到外麵,也屬自然不過的事情。”
佛種雖然一臉淡然的樣子,但他神色間一閃即過的驚詫,卻還是被楚錚給捕捉到了。
不過楚錚也知道,這事急不來的,得需要找個機會,讓佛種不得不自己主動插手才行。
想到這裏,楚錚便沒有再去強求他,轉而來到了邊緣幕牆旁,讓星鐵萬磁山開啟了一個窗子,朝外麵看去。
這一看,他才知道,自己已經不在那處深水坑裏了,而是被人帶進了一間房內,他曾見過的靈通祭祀,正與一個枯瘦的猿麵老者座談。
“你說這事怎麼辦?”靈通祭祀顯然並不知道背後有人偷窺自己,他對麵前的猿麵老者攤了攤手,哀怨道:“那破局者是從他蠻風的地牢裏逃出去的,憑什麼要我耗費心血替他們找人?”
“聖族誰不知道靈通祭祀最最敏銳?”那猿麵老者笑著安慰道:“再說了,大祭祀不也允了你三的祭奉加倍嗎?這麼大的好處,想必讓你晉升到蛻凡六重,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靈通祭祀顯然對那祭奉加倍並不怎麼關注,倒是猿麵老者誇他敏銳,卻很是受用,他得意道:“敏行祭祀你這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非我自誇,我對任何東西的觀察力,恐怕不在蛻凡巔峰強者之下,隻就是不知道大祭祀怎麼想的,非要我主修靈通之力,卻不允許我修行敏銳之力。”
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歎了口氣,道:“靈通之名雖然好聽,但在十二鎮守祭祀中,卻是排名最末,想我哪一點比不上宋承安那個人族叛徒了?偏偏大祭祀卻對他信任有加,甚至還加封他為法絕祭祀,生生的壓了我一頭!”
“你哪一點都比不上人家法絕祭祀!”敏行祭祀在心中冷笑,但臉上卻表現得很是同情的樣子,道:“那你就把這事給辦漂亮了,隻要把破局者抓回來,你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我們兄弟一起去和大祭祀說說,讓你繼承敏銳祭祀的封號,應該大有希望。”
“對了,大祭祀為何這麼看重破局者?”靈通祭祀疑惑道:“那小子剛抓回來的時候我見過,不過是個小小的武者罷了,怎麼我看大祭祀對他的重視,甚至比對侯女珍珠更甚許多呢?還必需要活捉,這不是為難我嗎?”
“大祭祀神通祖聖,我怎麼敢妄猜大祭祀的想法?”
敏行祭祀搖了搖頭,但見靈通祭祀一直看著自己,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勉強多透露了些許辛秘:“也許,是和大召喚陣的主祭陣靈有關吧!”
“主祭陣靈?不是選定的那個叫楚鐸的人族小子嗎?”靈通祭祀道:“先前大祭祀不也曾說過,有了那個叫楚鐸的小子,大事可期嗎?”
“楚鐸的血脈是純正的,但並非修行者,雖然這段時間大祭祀親自調教,讓他修行了一些聖祖神通,但時日尚短,而且他本身也不是棵好苗子,所以到現在,也不過才三星武者的真元修為。而這個叫楚錚的破局者,不僅與楚鐸是同胞兄弟,而且你也看見了,他已經是九星武者,其真元修為,聽說甚至連蛻凡五重的強者,都可堪一戰!”
“要那麼好的主祭陣靈幹嘛?用過一次就扔了,要我說,何必費這麼大的勁呢?若非為了這個,大召喚陣早就開啟了,天南城也早就落在咱們手裏了!”
剛說完,靈通祭祀似乎想到了什麼,猿目一瞪,驚詫道:“難道大祭祀將太古凶靈召喚出來後,沒打算再放回去了,想永遠控製?”
敏行祭祀神秘莫測地笑了笑,卻沒有接茬。
而靈通祭祀卻是越說,越覺得大有可能,他甚至激動得站了起來,在客廳內走來走去,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太古凶靈戰力堪比祖靈,若是一個不當,失去了控製,恐怕不僅大楚國要遭殃,連我們聖族,也會首當其衝。”
“大祭祀神通祖聖,他難道不知道這些嗎?肯定是有了鎮製太古凶靈的法子。”敏行祭祀坐不住了,這種事情,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可以的了,哪能夠隨便說出來呢?他走到靈通祭祀身邊,悄聲叮囑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去辦差吧,別想東想西的了,有些人本來就對你不滿了,你再懈怠了差事,恐怕更給了他們攻擊你的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