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給精奇祭祀。”青年結結巴巴地說道。同時,為了證明自己,還把那封信給遞了過去。
守衛祭祀本來還有些懷疑的,但一眼瞟見那信封上寫寄信人名字,頓時就震驚了。
這是真的!
是法絕祭祀,給精奇祭祀寫的親筆信!
雖然他們從未見過法絕祭祀的墨寶,但上麵依附的法絕氣息,卻是絕對錯不了的。
相比於青年夢想成為一名守衛祭祀,而對於這些守衛祭祀而言,有生之年能與鎮守祭祀說上幾句話,但已經此生無憾了!
他們相互看了看彼此,最後把目光投向了青年,臉上的羨慕之色顯露無遺,更不敢有絲毫的阻攔,便躬身一禮,放行了。
青年愣了一下,大概這是他此生最大的榮耀了。
守衛祭祀竟然向自己這個雜役祭祀行禮?
他感覺自己是在夢裏,要狠狠地掐自己一下才能醒來,但在醒過神以後,他便慢慢挺直了胸膛。
“守衛祭祀又如何?看門狗罷了,爺現在是法絕祭祀的人,是鎮守祭祀的信使了!”
幾乎就在數息之間,青年的心態就變了。
看守衛祭祀的眼神,再不複先前那種仰慕,而是蔑視,赤裸裸,不加掩飾的蔑視。
“咳!”他幹咳一聲,昂首挺胸地從眾守衛中穿行而過,走進了大堂內。
這一刻,他仿佛是全世界的王!
雖然殿門外的這一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但暗中將整個過程全都看在眼裏的楚錚,卻不免有些感歎了。
人性,是隨著際遇和環境的變化,而逐漸變化的。
這種變化若是太過劇烈,隻會讓人性產生扭曲。
青年走進大堂後,頓時便迷失了方向,大堂內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數人合抱粗的柱子,仿佛是撐起了一座山似的,而在柱子後麵,卻是空蕩蕩的,連個門都沒有。
青年傻眼了,他連精奇祭祀在哪裏都不知道,又怎麼送信呢?
退回去向那些守衛祭祀們打聽打聽?可他又覺得這太過丟臉了。
正感覺有些惶然無助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歎息,一個麵目清秀的人族少年忽然出現在他麵前。
青年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才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族少年,自然就是楚錚了。
他看了青年一眼,將信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道:“你回去吧,信交給我來送好了。”
說完,鬆開了附在青年身上的禁製之力。
“還回來!”青年怒喝一聲,這可是他進身的本錢,升命機會,豈能說讓人拿去就拿去了。
他的麵目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他的身體因為著急而勁氣激蕩。
可是他麵對的是楚錚!
“砰!”
一個拳頭在青年的目光中,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像是一座山,將他的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看著暈倒過去的青年,楚錚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像是來過無數次一樣,徑直走向了一根碩大的柱子。
“波!”
一道空間波動的聲響,楚錚走進柱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