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噩夢(1 / 1)

“啊——”一個男人被推倒在了牆角,男人很不理解地看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小妍,你怎麼了?”男人還是那樣的溫柔地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你說啊,為什麼要騙我?”女人像是發了狂一樣,對著眼前的男人嘶吼道。

“小妍,你在說什麼啊?”

“你自己做的事你還不敢承認嗎?你說啊!”

“小妍,我......”男人終於無法再裝糊塗了,偏過了頭。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哪裏······做錯了,你告訴我啊,我做了這麼多難道就是······為了······現在你這樣對我嗎?”女人泣不成聲。

男人扶著牆站了起來,抓住女人顫抖的肩膀,把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在女人的耳邊說了什麼,女人當時的臉色就白了,她猛地推開了他,隨手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啊——”這句叫聲不是來自男人的口中,而是因為吵聲而醒過來的小女孩。小女孩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隻看見爸爸的胸口流了好多的血,媽媽的手上沾著爸爸的血,是媽媽傷了爸爸,是媽媽傷了爸爸,是媽媽傷了爸爸······

“爸爸!”我忽的做了起來,看見一片的紫色,窗外的陽光從窗外的縫隙中灑進來,懶懶地躺在我的床上。我知道自己又做噩夢了,心中猛地一揪,眼淚隨著汗水從自己的臉頰淌了下來。

我抱著膝蓋,把頭深深地埋進膝蓋中,“爸爸,你在哪?為什麼不要我了!”我隻覺得胸口好難過,為什麼,爸爸不要我了。我不知道,那件事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爸爸。

那年我才五歲,什麼都不太懂。我隻知道爸爸做錯了什麼事,媽媽很難過,就拿了把刀刺了下去。我到現在都記得那猩紅的場麵,我除了尖叫,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有時候我會很幼稚地問媽媽爸爸去哪了,可是媽媽的回答每次都是“他死了,他死在我的刀下了。”我知道她這是氣話,她這麼多年,就靠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我知道她心裏很難過。可是我好想爸爸,好想,好想。

我的家境真的並不是很好,媽媽自爸爸走後就一直勉強撐著自己要支撐這個家,可是她隻是一名小公司的職員,而且隨時麵臨著下崗的危險。即使這樣,我卻從那次之後就沒有見媽媽流過眼淚,我知道她的心死了,隨著爸爸的離開,一起走了。

等著慢慢地靜下來之後,我才聽見外麵淅瀝瀝的雨聲,就好像天都知道我很難過一樣。

“小幽,起床了,媽媽去上班了,你趕快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飯。今天外麵在下雨,記得帶傘啊。”媽媽總喜歡這樣,把想到的事都說完,連給人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嗯,我這就起床了。路上小心。”我對著門外喊道,把眼淚擦幹,拉了拉臉,努力讓自己的臉不那麼難看,生怕如果媽媽突然來房間看見自己的樣子又要難過。不過我還是白擔心了,不一會就外麵就沒了動靜,很快就聽見關門的聲音。

離中考還有幾天了,很緊張,這是實話。

吃完早飯,我就出門了。雨在下著,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打著傘往學校走去,其實我還挺喜歡下雨的,可能因為我是下雨天生的吧!記得媽媽說我那時可小了,都擔心不好養了。可是爸爸卻說小孩子小時候小點挺可愛的,說明就是需要我們的嗬護啊!當時媽媽說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後來……

想的正入神呢,就感覺有人把我往旁邊一拉。

“啊-”我摸著我的頭,好疼啊,“你幹嘛啊?無緣無故打人家。”

“還好意思說呢,剛剛差點就被車子撞到了啦。你在想什麼?竟然都想的不要活了啊!”

“好啦,是我不好,思珊啊,對不起啊。”不錯,她就是我在初中最好的朋友,叫秦思珊。人如其名,在她身上完全沒有體會出來。不過,她真的很好,至少對我是好的。可是對別人就有點恐怖了。

“喂!你又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我的不好的地方啊?”思珊不懷好意的看著我,一副好像猜中我心事的樣子,雖然是猜中了。

“沒有,怎麼可能呢?你是我最好的思珊,十全十美,怎麼會有不好的地方呢?你說是吧?”說著還不免對著她放電。

“瞧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剛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沒有,第一句是真的!”我連忙反駁。

“啊?!就第一句是真的,餘幽,你今天不會放過你的。”說著要來打我,那我還不跑,又不是傻了。

“饒命啊!”

“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