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看著那條木凳,上麵還有黑色的印記,坐也不是,不坐又違了人家的好心,就站著笑道:“你們好,我是能說得上點話,你們有問題可以向我反映。”
小鴨媽頓時覺得找對了人,嘩啦啦地就將那天在林洪鈞家裏說過的事又說了一遍,其中免不了帶有個人情緒,聽得夏芳是頻頻皺眉。
“保安打了人還能相安無事?”夏芳也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小鴨媽一指小鴨爸的慘樣:“您看看小鴨她爸,都是被那幾個挨千刀的保安打的,我還聽說這些個保安都是黑幫頭子控製的,不僅對我們,就是對小區的居民都是想罵就罵,大家都不敢出頭,沒人敢惹。”
夏芳一想,這婦女家裏遭受迫害,免不了添油加醋,反問道:“物業的保安是被黑幫頭子控製?這話說過頭了吧,說話要有證據。”
小鴨媽頓時語塞,她哪裏知道什麼證據,就是看見什麼說什麼,聽見什麼說什麼。
林洪鈞也皺了皺眉,吩咐道:“夏局長,這樣吧,林苑小區就在前麵,不如你先去做個深入調查,以事實說話吧。”
夏芳覺得可行,便點點頭:“那行,您就在這等會兒,我暗訪幾個居民,也嚐試接觸一下這幾個保安,真要那麼惡劣再處理媽。”
林洪鈞笑著點點頭,那幾個保安要真如小鴨爸說的那樣凶殘,夏芳一個女人怕是會吃虧,便吩咐霍小凡:“小凡,你和也一起去,要是有什麼意外要護好夏局長。”霍小凡軍人出身,對付兩三個男人不是問題。
霍小凡點點頭,小聲道:“我知道。”
夏芳卻沒把這事當回事,擺擺手笑道:“不必吧,小凡是您的司機,再說,光天化日之下,幾個小保安還能怎麼的。”
林洪鈞道:“小心點好。”
夏芳帶著霍小凡到了林苑小區的外麵,放眼看去,小區大門口有三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年輕男子正在嘻嘻哈哈地湊一桌聊天,進了小區一看,三個人居然在玩紙牌,而且好像還有些零錢在桌上,進出小區的人雖然都用異常的眼光看他們,但沒有一個人指責和交涉,隻是遠遠避開。
夏芳皺皺眉,心裏告訴你自己這種情況應該隻是少數不良保安所為。
攔住一個要進去的三十多歲,帶著女兒的婦女,夏芳問道:“這位小妹,你們小區的物業保安都在打牌,你們都不說幾句的嗎?”
婦女一聽夏芳的話,立刻緊張起來,將自己女兒拉到身後,小聲道:“這位大姐,你可別亂說話,沒事就快走吧,別靠近這裏,他們可不好惹。”說完就急急忙忙地抱著自己孩子跨步鑽進了小區內。
情況很奇怪,夏芳決定自己親自會會這幾個保安,嘭一聲拉開保安室的門。
“這位大嬸,你幹什麼,找死呢。”一個保安暴怒站起來喝道。
夏芳這才看清,這保安隻有二十歲左右,脖子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紋身,夏芳原本義憤填膺的氣勢頓時就弱了幾分,不過始終是身居局長多年,話上依然不饒人:“幾個小崽子,不好好當值,還挺橫的。”
三個年輕小夥一看這大嬸挺正經的模樣,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剛才那個喝聲的小青年對其他兩人道:“鳥哥,來了個多管閑事的大嬸。”
梳著分頭的鳥哥將腳踩在椅子上,輕蔑說道:“大嬸,我勸你快點回家做飯去,你家孩子等著你帶,在這裏別亂管事,這個小區我們天標物業公司管了,按時交物業費就成,其他的事少管。”
三個保安都是一副江湖人的做派,兩夏芳連連皺眉:“我要就想管管呢?”
小青年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咒罵道:“媽的,老女人,老子今天輸了五百塊錢,心情不好,別在這裏唧唧歪歪的,快你媽滾,不然老子連老女人都打。”說著就抽出跟類似警棍的東西狠狠敲在桌子上,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老女人?夏芳頓時氣瘋了,嘴裏也不再文明:“沒教養的小崽子,你說什麼呢。”
“哥幾個,揍死這老婆娘,叫她嘴裏不幹淨。”三個保安見夏芳不識趣,便圍了上來。
霍小凡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搶先動手,一腳已經踢翻了衝到最前麵的紋身小青年,和其他兩個保安又馬上交上了手,對身後的夏芳喊道:“夏局長,您快走,找縣長去。”
夏芳三神去了兩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近身的一個保安摑了一巴掌,事態的發展一下就超出了她的預料,夏芳終究是見過世麵的人,好漢不吃眼前虧,提起腳不要命地往回跑。
“媽的,竟然跑嘭。”小青年吐了一口唾沫,見夏芳已經逃遠了便向霍小凡圍上了。
夏芳急急忙忙地回了小鴨家裏,破門就喊:“小凡和林苑小區的三個保安打起來了,怕是要吃虧,您快點通知公安局的同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