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年點點頭,很涼淡的道:“嗯,這是我朋友。”
那人笑了笑,不過笑容裏也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覺得新鮮的樣子:“沒想到你在新學校還能交到新朋友,混得不錯啊。”
沈惟愉:“……”
說得初年是有多差?
初年似乎是不想與他多說,伸出手,臉上沒什麼情緒的說:“我快要午休了,錢拿給我吧。”
“得嘞。”那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紙封遞給初年,然後笑說:“昨晚表現得不錯,所以老板多發了一點,這是你應得的那一份。”
初年接過來,道了聲謝,轉頭就要走。
那人又喚道:“初年,晚上還有空出來嗎?”
一直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的沈惟愉轉過頭,冷冷的說道:“初年沒空!”
“……”
沈惟愉拉著初年快步就離開了校門口。
兩個人走路上,周圍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因為這個時間是午休之前的娛樂時間,有的人在看書,有的人在寢室,有的人則在打球之類的,她們從校門口走回來的路上沒什麼人。
沈惟愉與初年齊肩走著,她臉上表情很鄭重:“初年,你還不想跟我說你昨晚到底是去哪裏了嗎?”
初年和剛剛那幾個少年顯然混得很熟的樣子。
還有什麼錢,又什麼表現得好,什麼什麼的,沈惟愉心中一直在想著這個。
“啊……”初年看了她一眼,才漫不經心的道:“他們都是一個樂團的人。”
“什麼?”沈惟愉覺得自己耳朵出了點問題。
樂團?
初年看著她驚訝的模樣,又重複了一遍,道:“他們是一個樂團的,是我朋友,因為昨晚團裏缺了人,所以我去幫忙頂上了,錢也是酒吧老板給我們的獎金。”
“原來是這樣啊……”沈惟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然後露出釋懷的笑容,拍了拍初年的肩,又沒好氣的道:“這樣的事你故意還瞞著我做什麼,我還以為你是幹什麼去了呢,真的是嚇我一跳啊你。”
初年笑了,露出一點點潔白的牙齒,問道:“一一,你以為我是幹什麼去?”
“那我不是見你身上有煙酒味嘛。”沈惟愉皺著眉,道:“我以為你是跟那些不良少年出去玩去了,沒想到你是去幫朋友忙的,不過在樂團你是唱歌還是幹嘛的?……初年,我就說你真的很厲害。”
看著她喋喋不休的樣子,初年一點都不覺得厭煩,反而覺得她很可愛,是真本性沒錯了。
初年笑了笑,說:“我是彈吉他的,也不是多厲害啦,吉他手剛好有事來不了。”
沈惟愉好奇道:“你之前應該也是那樂團的人吧?”
“不是。”初年搖搖頭說:“隻是認識他們而已。”
她幾年前在酒吧駐唱,就剛好和他們認識了。
後來家裏人發現了她的事,不讓她再去拋頭露麵,初年才沒有再去,不過和那幾個朋友因為誌趣相投,所以一直有聯係。
他們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在這條路上奮鬥著。
初年很羨慕他們。
所以隊長說吉他手有突發狀況讓她幫忙,她就義不容辭的去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