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時這片戰場已然四散崩塌,就連外麵那連通的山洞也是塊塊亂石落下,即將塌毀。
陸渙與魔靈急速飛出,二人方一出得洞口,但聽得“轟隆”一聲,身後那塊巨石洞穴轟然崩塌。陸渙站在丈外,與魔靈看著這倒塌的洞穴,回想到那悲壯的怨靈軍隊,心中都不由一陣黯然。
此時就聽得魔靈道:“小子,眼下你的修神術已有小成,小心一點當應無事,我們這便去玉虛派。”
陸渙點點頭,道:“也好,此番救了青青和大哥,再報了村中大仇,便也該回去了。離開八州二十年,不知當初那些故人們,可都還好?”
魔靈此時功力大進,隻見它隨手打出印訣,施展千裏鏡神通。光鏡閃耀,映出了昆侖山弱水畔的景象。陸渙更不多說,與魔靈齊齊進入鏡中。
光芒閃過,二人已然來到弱水畔。亂雲天上的魔宮早已不再,魔靈不由放下心來道:“好在魔宮隱去,那老不死的總算是短時期不能出來了。”
陸渙奇道:“老不死的?”
魔靈嘿然道:“不管他了。小子,老子隻能將你帶到這裏了,至於那玉虛派山門在昆侖山後山,老子也不知曉。眼下我們隻能自己尋找了。”說著便朝前行去。
這時就聽陸渙開口道:“暗滅兄!”
魔靈身子一頓,轉頭道:“怎麼了?”
陸渙看著魔靈道:“暗滅兄,此去玉虛派危險重重,這幾日你已然助我良多,眼下我便解開封印,你莫要跟我再去冒險了。你已經修為大增,當有一片自己的天空。”
魔靈不由麵露驚訝,怎麼也想不到陸渙會如此說。而就在此時,他隻感覺到靈念中與魔劍的一絲聯係消散不見。但是那吞噬天下的神通卻是被陸渙留給了它。魔靈心中不由一陣悵然,道:“小子,你就不怕老子騙你?”
陸渙搖頭笑道:“幾日來暗滅兄雖然嘴上便宜占盡,但實則於我亦師亦友,為人坦蕩,我相信暗滅兄不會騙我的。好了,不多說了,我也該走了,暗滅兄保重!”說罷不再停留,飛躍弱水,向前走去。
魔靈怔怔的望著陸渙背影,麵上時而憂鬱,時而沮喪。此時陸渙的身影已然不見,魔靈終於是一咬牙,尾隨陸渙而去。
陸渙一路急行,心中卻也是有寫悵惘。他之所以解封魔靈,實是這幾日魔靈對自己頗為不錯。更是數度救了自己,使自己修為大增,隱隱已有了突破之勢。但是眼下去玉虛派救人一事,實在太過危險,陸渙心中早已將魔靈當做朋友,此刻雖然不舍,但也不能因為自己讓其一起涉險。
此時,天已將近正午。陽光雖然強烈,但在這昆侖山上,也是頗為寒冷。昆侖山峰高千仞,壁立巍聳。以陸渙修為,倒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尋找,方才來到後山。
方入後山,陸渙便覺眼前景色大變。隻見風景秀麗,草木繁盛,哪裏還有一點高原積雪,冰寒刺骨。一處山峰之上亭台樓閣隱現,想來便是玉虛派了。陸渙暗道:“這玉虛派也算是大手筆,竟然將此處以神通加持,生生的改變了氣候。”隨即不再多想,向前行去。
不一會兒,便見一座巨大山門聳立,上書“玉虛派”三個大字。氣勢雖不磅礴,卻另有一分出塵之意。守門弟子見到陸渙前來,擋住道:“請問來者何人,有何貴幹?”這幾句話倒也是彬彬有禮,遠比其他門派守門弟子哪樣的強橫跋扈好得多。
陸渙早已用修神術隱藏了自己的神念,而將修為也是一再壓製,直到元嬰初期。此時抱拳道:“在下久慕玉虛派之名,特來拜師。”那守門弟子見陸渙修為神念都不過元嬰,點點頭道:“以你的修為,獨自來此,卻也是不易。算是有了入門資格,你先等等,我找弟子房長老。”隨即掏出一枚玉簡,印上一道神念,隻見那玉簡青光一閃射向高空。
見到陸渙麵露驚奇,守門弟子笑道:“這是神念靈簡,與人交流隻需印上一道神念即可,待你入門之後,也會有的。”
陸渙聽聞,暗道神識之術果然變化萬千,作用很大,看來以後應該於此道多多研究。此時點點頭,向著那守門弟子微一抱拳,算是回應。
就在這時,隻見一道青光閃過,山門外便多了一老者。陸渙識得此人,便是那夜阻擋眾人入山的玉虛派傳功長老天機子。那守門弟子見到天機子,忙抱拳行禮,天機子微一點頭,看著陸渙道:“是你要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