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州大陸,乾州東來山脈。
魔神宮中,魔祖一人靜坐。就在此時,隻見楚無憂行了過來,抱拳道:“見過魔祖。”
魔祖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一動道:“楚宗主何事?”
楚無憂道:“巫族大軍聽到了我軍全力向著震西戈壁而去的消息,加上歐陽諸葛二位的造勢,果然中計,眼下已然有四萬回到了邊境。留在那震西戈壁上的不足五千人。”
魔祖聞言,不由心中大喜,驀地站起道:“好,這計策雖然險,但終究是成了。看來我們所料不差,傳令下去,大陣打開,全軍集結,準備大戰!”
楚無憂聞言眼中寒光一閃道:“是!”說著便返身出去。
魔祖此時望著前方,喃喃道:“僵持了這麼久,終於是要開始了。”
卻說當日張子揚等傳信回來,魔祖便心中有了些疑惑。畢竟輪回之井數次出現,奇異有之,危險有之,禍亂有之,但就是沒有出過異寶。而此次出現異寶,說不得便是巫族之計。
眼下看來,果然不出所料,想來巫族是借著異寶之名將八州修士的主力盡皆騙到震西戈壁,然後對這乾州發起攻勢,一舉拿下乾州。要是這樣的話,乾州一破,那些在震西的主力身在內陸,便無處可去,會逐漸被吞噬掉。
是故魔祖派諸葛天二人率領一千人到了震西,虛張聲勢,那巫族一個不查果然中計了。其實這計策看起來容易,實則是驚險萬分,要是巫族大軍臨時轉變,反過來攻擊青木山,那一千人估計都要折損在那裏。魔祖此時心中也是不由暗道:“運氣,實在是運氣。”眼中隱隱露出一絲疲憊。
當年魔祖雖然心機甚重,但卻向來豪爽,不願去思考這些事情,除非有人欺負到了家門。而眼下陸渙不在,自己一人扛起這重擔,雖然不曾有誤,但卻是與本心大大違背,已然感覺到了疲累。
魔祖怔怔的站著,許久方才喃喃道:“仙尊,該回來了……”
……
震西戈壁。
此時已近黃昏,夕陽將整個震西戈壁照的一片血色。不遠處一座巨大石碑聳立,而石碑四周卻是駐紮著巫族的五千大軍。
就在這時,隻見地麵突然間隆隆作響,隱隱帶著震動。巫族大軍不由得大亂,而其中一個紅衣老者更是陡然間大喝道:“四散開來,輪回之井怕是又要開了。”正是天炎老人,隻見其一邊說著,當先向一旁閃開。
話音方落,就隻見得一道足有十幾丈長的巨大溝壑如一道傷疤般猙獰而出,有些巫族不及躲閃便被溝壑所吞噬,不知傳送到了何處。
大地的震動依舊猛烈,滾滾塵土揚起,遮天蔽日。許久之後,大地終於是不再顫動了,就在這時,從那塵土中卻是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道:“這裏,怎麼會?我感到了故鄉的氣息。”
話音方落,一老者接口道:“原來你們兩個當真是這八州大陸的人,哈哈,好得很。”
巫族大軍聽到其中的話語,不由麵上露出一絲異色。而那天炎老人更是退後幾步,望著濃濃飄起的塵土,眼中驚疑不定。
塵埃漸漸落定,這時隻見那巨大的溝壑又已經消失不見。石碑下麵,卻是站著幾人。
當先一人是一名獨眼老者,僅有的一隻眼中紅光閃閃,不經意間張了張嘴,就看見其口腔中竟然是一片綠色。而其身後卻是兩名男子,一名男子甚為英俊,一身白袍。天炎老人看到那男子,麵色陡然一變,他知道這就是當年在他手下未死,之後成為仙尊的陸渙。
這一行,自然是天絕老祖幾人了。陸渙的身後正是公孫佑與江悠悠。江悠悠雖然是聖女,但是除了聖城一些地位頗高的長老見過之外,巫族便無一人看過她的真容。畢竟每次傳令之時,她都是麵帶輕紗,並有白光遮顏。
至於公孫佑更是沒有人認得出了,來這八州大陸的多是聖城大軍,外城除了金火兩部之外,別的都沒有參加,自然沒有人能認出公孫佑。天絕老祖也是沒有人知道其來曆,隻是看見其長相特異,不由多留意幾眼而已。
相比於幾人,陸渙倒是一出現,許多人都認了出來。畢竟與對方大戰,若是連對方的仙尊都不知道是誰,那可真是大大的失算。一時間巫族大軍中看著陸渙不由議論紛紛。
這時陸渙望見巫族大軍,又是看看四周,不由心中一驚道:“從那都城出來,卻是來到了震西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