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渙此時與五行獸身在五行大陣的籠罩中,緊盯著一步步走來的饕餮,都是暗自聚力。饕餮身上雖然是傷痕累累,但其就像並沒有察覺一般,渾不在意,眼中閃著紅光,向著陸渙與五行獸逼近。
饕餮速度雖然很慢,但是每走一步,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強大一分,不斷地衝擊著陸渙二人合力撐起的五行光罩。隻見隨著饕餮獸的靠近,陸渙身前五行大陣形成的光罩已然凹陷了進來,與此同時,陸渙與五行獸身上承受的壓力也是陡然間增加。
五行獸見狀,傳音道:“小子,這是饕餮施展本命神通,吸收了天地火行之力之後,變得強大了起來。但好在這種強大並非持續,你我不必硬抗,隻要撐過一時半刻,待它氣力消散之時,便可以將其斬殺了。”
陸渙聞言點點頭,手上又是打出一道元力,加持著這五行大陣。五行獸所言的這一點,陸渙倒是以前便知道。饕餮乃是上古異獸,本命神通更是非比尋常,可以生吞一切來讓自己在一段時間內強大起來。所吞之物越強,自己便也是就越強。
這頭饕餮想來曾也是身經百戰,方才見到陸渙與五行獸聯手施為,便以為那就是陸渙與五行獸最為強大的神通。當下便將其生吞,自己的實力也是瞬間提升了數倍。而且這饕餮竟然能夠將所吞噬的火行之力的屬性保持下來,隻見此時饕餮猛然一張口,便有一紅一藍兩道火焰向著陸渙二人擊去。
既然明白這一點,又看到饕餮噴出威力強大的火行本源來,陸渙不驚反喜,嘿然道:“原本以你這般實力,抵抗起來卻是麻煩。可是現在,嘿嘿,你便是累死,也攻不破這五行陣法了。”
五行獸與陸渙心意想通,聽聞陸渙所言,已然明白了陸渙心中所想,也是眼中升起一絲戲謔的光芒。而就在這時,那兩道火焰已然撞擊在了這五行光罩之上。
五行獸見狀,頭頂光色的尖角陡然間閃亮了起來,而後就看見原本五彩閃爍的光罩竟然是變成了單一的土黃色,一股極其滄桑厚重的氣息散發出來。陸渙見狀,也是不多說,手中印訣快速凝結,而後低喝道:“陰之土行!”
隻見隨著陸渙的話音,整個光罩的氣息又是一變,變得輕浮飄渺起來。兩種氣息交相輝印,不過瞬間就已經融合在了一起。此時的光罩,時而厚重,時而飄渺,便似是那混沌未開,陽清陰濁交雜之時一般。
隨後就看見那兩道火焰撞擊在光罩之上,沒有想象中劇烈的聲響,也沒有激蕩的靈力波動。僅僅就是兩道火焰落在光罩上,沒有停留便融入到了光罩裏麵,隨後就隻見光罩上的氣息越濃烈了,而火行氣息卻是消失不見。
饕餮見狀,眼中不由閃過一道奇光,心中卻是頗為不解起來。方才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便可以將那光罩壓的幾乎破裂,自己得了那火行本源,噴出來的火焰更應該輕易便將那五行大陣破了才是。豈料此時非但沒有對光罩造成破壞,反而讓其更加的強大了。
陸渙與五行獸看見饕餮的模樣,不由對視大笑。陸渙感受著身前光罩上的威力,笑道:“五行火生土,果然是天地至理。以這饕餮噴出火行本源的威力來看,這光罩此時的堅實程度,哪怕是一隻完整的肉體饕餮,也很難轟開了。更別說是這似是而非的骸骨畜生了。”
饕餮雖是上古異獸,但終究不是五行獸,對於天地五行之力的感悟也不過僅限於知曉而已。至於其中什麼相生相克,自然是不知了,故而自己噴出火焰才陰差陽錯的幫了陸渙大忙。
此時饕餮雖然聽不見陸渙的聲音,但是看見陸渙臉上奇異的笑容,再加上五行獸眼中濃濃的戲謔之色,不由心中大怒。也顧不得再想其他,猛然將大嘴一張,眼中射出道道凶光。
陸渙與五行獸見狀,倒是不由一愣。皆是暗道:“怎麼可能,這饕餮本命神通消耗巨大,怎麼會連續施展?”雖然滿眼的難以置信之色,但是看這饕餮的樣子,卻是與施放本命神通如出一轍。
陸渙與五行獸對視一眼,都是不再嬉笑,麵色沉靜如水,暗暗戒備。豈料過了片刻,並沒有巨大的吸力傳來,這讓二人倒是滿心狐疑了起來。
就在這時,隻見饕餮口中陡然間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柱。隨後,天地漸漸變色,一半是暗紅灼熱,另一半卻是幽藍陰寒。緊接著,就隻見饕餮口中光柱消散,化作一紅一藍兩條火龍,呼嘯著向陸渙二人席卷而來。而此時的饕餮,卻是神色頗為萎頓,眼中的紅光也是黯淡了不少。
此時陸渙與五行獸方才明白,原來饕餮竟然可以將吞噬的神通原樣施展出來,威力也是猶有過之。饕餮在虛空中勉力穩住身子,它已經將吞噬的神通盡數釋放,雖然威力強大,但是自己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