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中境小院,化實化虛對坐在石桌兩邊,看著桌麵上反映的情景。隻見那處閉關境界中,陸渙身外五色光罩閃爍,而陸渙也是橫躺在高台上,依舊未醒。五行獸也是臥在下方茶葉堆中,慢慢的享用著那些清香的佳茗。
見到這般情景,化實不由道:“這小子已經昏睡了足足七天,加上前麵三天,已然荒廢了這些時日。加上感悟那茶道酒道的時間,恐怕要逗留好些時日了。”說著又是看了那五行獸一眼,卻是正好看到五行獸又是一口吞掉許多茶葉,不由麵上閃過濃濃的心痛,滿是愁容。
化虛沒有注意到化實的表情,聞言哼了一聲道:“以為老夫的那些好酒都是尋常麼?那些酒皆是聚集天地靈氣所釀造,其中更有幾壇乃是一口醉千年。縱然你又多大的修為,想要將這些酒勁全部化解,嘿嘿,沒有千百年那是休想!”
化實聽見這般說法,不由臉上閃過一絲頹色,喃喃道:“這樣說來,那我那茶葉還要被糟踐多久?”
聽聞化實所言,化虛也是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好酒,臉上神色一黯,旋即歎了口氣,不再說話。此時的二人可謂是同病相憐,唯有相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返身向著不遠處的屋子走去。
豈料二人方一轉身,就聽見幾下輕微的“哢嚓”聲傳來,化實化虛同時麵色一變,轉頭向著那石桌看去。隻見石桌依舊,隻是桌麵上的情景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輕微的裂痕。二人不由對視一眼,麵色微微一變。
就在這時,就聽見一個聲音自石桌中傳來道:“二位前輩,晚輩已經對於茶酒略有所悟,還請兩位賜教。”
化實聞言,也不多說,疾步走向石桌,揮手打出一道青光。隻見青光如水一般流動,漸漸鋪滿了石桌,那閉關境界的畫麵又是顯現了出來。隻見陸渙端坐在高台之上,目光炯炯的盯著虛空。
化實感覺到那目光有如實質,此時就像是盯著自己看一般。一時間頗有不知所措之感,對著化虛傳音道:“師弟,你看這??????”
化虛雖然也是不信陸渙能夠這麼早的便醒轉,但是既然事實已在眼前,自知多想無益。但是心中卻是明白,茶酒之道看來容易,然而沒有百年是難以得到精髓的,心中倒是並不認為陸渙睡了幾天便能夠有所領悟。當下便傳音道:“既然這小子要求教,那便讓他吃吃苦頭也好,也算是讓你我出出氣了。”
化實聞言,一個“好”字正要脫口而出,卻是猛然想到一事,不無擔心的道:“那要是被那人知道了,以其瑕疵必報的性格,我們恐怕??????”
化虛也是不由麵色一變,沉吟片刻,道:“你我反正留著手,不傷了這小子便成。料想那人也不會說什麼。”
化實略一思索,便點點頭。隨後,就見其對著桌麵景象中陸渙道:“陸小友,我二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知你是想先與誰切磋呢?”
隻聽見陸渙的聲音傳來道:“小子由於貪飲,已然耗費了些時日,為了快速起見,小子鬥膽,二位前輩一起上吧。”
話音方落就聽見一聲冷哼,卻是那化虛傳來。再怎麼說化虛二人也算是得道多年的前輩,陸渙就算與那人有關,也不過是一介晚輩。此時這般狂傲的說法,卻是讓化虛難以接受。隻見化虛猛然間上前兩步,冷聲道:“好狂的小子。你喝了老夫那麼多美酒,想來對於酒道的參悟比較深刻,那便由老夫來討教一二。”雖然如此說,但卻話語中熟沒有討教之意,反而氣憤更多一些。
陸渙聽聞化虛所言,微微一思索便即明白化虛因何發怒,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當下微微一笑,朗聲道:“好,那便請前輩賜教。”
化虛看來依舊是沒有消氣,冷冷道:“不必了,老夫與化實師兄總共隻問你三個問題,若是你都答上,那便算你過了。”
話音方落,陸渙尚沒有說話,就見化實麵色一變,傳音道:“師弟,你可是要問那茶酒三問?”
化虛點頭道:“不錯,這小子囂張的緊,若不給他些顏色,實在難以平我心頭之氣。也實在對不起被他們糟踐的那些酒和茶。”本來化實尚有顧慮,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那些茶葉,頓時心中也是升起許多氣憤,這一來倒是也忘記了他們一直顧忌的那人,不由點了點頭。
這時,就聽見陸渙的聲音又是傳來道:“二位前輩,請問吧!”隻見陸渙正襟盤坐在高台上,全神貫注,等待著化實化虛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