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散人聞言頓時大怒,就算是看不透眼前之人的修為,也是不再顧忌。畢竟自己也算是修真界有名之人,要是再忍氣吞聲,日後讓人知道,這一世名號也算是完了。
隻見崆峒散人驀地衝出金輦,立在白衣男子對麵,冷聲道:“老夫邀你同行,不過是看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實乃晚輩中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不忍為難與你。莫要以為老夫就怕了你,你便可以為所欲為了!”
那白衣男子聞言,冷笑道:“可造之材?你恐怕是在說那山腳下幾人吧。而且以我看,你的修為恐還不及我,若是同宗同門,怕是還得稱我一聲師兄,又怎敢妄稱長輩?”
崆峒散人聽聞眼前之人說自己修為不濟,倒是不由心中一震,盯著男子眼光閃爍,暗道:“他說我修為不如他,這麼說倒是他能夠看透我的修為?不知是真還是在誆騙。不過看他身邊竟然有五行靈獸,這樣看來,不像是一般修士,應該是某大門派或者不世出的大家族的子弟。”
崆峒散人驚疑不定,正在想著,就聽見那男子又是道:“怎的,你可準備好了沒有?”
崆峒散人不由一愣,奇道:“準備什麼?”
男子笑道:“自然是準備受死,你以為還要準備什麼?”
崆峒散人向來在修真界橫行慣了,哪受到過這般羞辱,一時間隻覺得滿心氣憤,憋悶的讓自己難受。當下也是不再管男子修為是不是真的比自己高,也不再去想男子的身份。就算是對方修為高於自己,自己雖不敵,但走脫卻是沒有問題的。屆時隻要到了上界,自己遠來是客,這男子麵對朝暮天宮,定然也是不能亂來。若是自己殺了這小子,自然更好,就算是其背後的勢力尋來,自己也是有說法。
一念至此,就隻見崆峒散人冷道:“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老夫辣手了。”說著就隻見崆峒散人身子在虛空中猛然間向前移動數丈,整個衣袍也是被獵獵鼓起,手中閃過一道淡黃色的光芒,一把巨大的剪刀出現在其手中。
隨後,就隻見崆峒散人盯著男子,嘿聲道:“老夫這合歡剪向來隻剪女子,今日卻是說不得要破例了。”
而再看那男子還未動,其身邊五行獸已然一躍上前,怒視著那崆峒散人,頭頂五根尖角依次發亮。男子見狀,不由笑道:“獸兄,眼前這老畜生,我一人對付足以。他雖然強,但比起那饕餮來,也是不足,又有何懼?”
五行獸見狀,便慢慢地退後了許多,到了男子身後,傳音道:“小子,此人處處透著詭異,其身上更是無時無刻不外露迷幻的氣息,你要小心,莫要著了道兒。”
男子傳音笑道:“你我自殞仙潭一路殺出,難道還對我不放心麼?”
五行獸聞言一愣,旋即暗道:“不錯,這小子修為精進快極,而且悟性奇高,倒也是不需要我的幫忙。”雖然心中這樣想,但還是隱隱替男子擔心,靈獸護主天性使然,這倒也不是沒有信心的緣故。
崆峒散人見到眼前之人這般囂張,竟然出口辱罵,心中更是憤怒,寒聲道:“小子好膽,你且報上名來,老夫手下不殺無名之人!”
男子聞言,看了崆峒散人一眼,哂笑道:“你怕是想聽聽我的名號,若是陌生,心中顧忌會少上許多吧?要不怎不見你不問問之前那女子的名字呢?”
崆峒散人正是此意,雖然心中想著要將這男子碎屍萬段,但還是有些擔心其背後的勢力。此時見到對方點破,崆峒散人不由惱羞成怒,道:“那些女子玩玩便罷,算是人麼?小子太過猖狂,老夫闖蕩修真界數百年,何曾怕過誰來?你莫非是懼怕自己死後,老夫滅你滿門,才不敢將你賤名說出?”
男子聞言,心中也是大怒。本來之前看到崆峒散人殘害女子,心中便起了殺意,此時再見到這崆峒散人這般,怎的不怒?當下冷聲道:“那你聽好了,我名陸渙!”
“陸渙?”崆峒散人聽到這名字不覺心中微微有些熟悉,隨即便驚聲道:“啊,你便是那逃走的八州仙尊陸渙?老夫當是誰,卻原來是你,那好得很,今日老夫殺了你,也算是能給無名宮主送上一份大禮了!”
既然知道眼前之人是陸渙,崆峒散人心中便不再擔憂。陸渙之名他自然聽過,知道其修為不過若存期。就算是幾月不見,這陸渙又怎可能修為急速提升,此時自己看不透其修為,定然是用了什麼法子隱藏了自己的修為。
一念至此,崆峒散人不再猶豫,喝道:“既然你送上門來,那便受死吧!”說著隻見其手中合歡剪陡然間射出兩道交叉光芒,正如一把剪刀一般,向著陸渙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