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渙被扶風道尊甩出了靈界,隻覺的眼前黑暗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等到視覺漸漸恢複,放眼看去,隻見自己仍舊在那一塊石碑之前,隻是那石碑已經慢慢坍塌頹圮。
看著上麵霸氣的字跡,再想到之前扶風道尊所做的一切,陸渙心中也是一陣迷茫。原本自己與扶風道尊什麼交集都沒有,但是卻是陰長陽錯的答應為其辦事,還得到了扶風道尊所有的傳承。
這一切看似偶然,但卻又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般。陸渙迷茫之餘,卻是感覺自己好像是進入了一個套子一樣,隻是至於是誰的設置,誰的安排,卻是不得而知。
看著慢慢倒落的石碑,陸渙微微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隻是對著那石碑深深地一躬,便向前飛去。此時陸渙也是不再去想這些事情,畢竟還有三千年。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前去天機家族,得到那不老泉水,然後回去,將自己與妖嬈的事情做一個了結。
想到妖嬈,陸渙卻是有停了下來,眼前不斷閃現過在殞仙潭與妖嬈一起的那一段時光。雖然短暫,但卻是很美好。原本陸渙身邊有許多女子,都與他關係複雜,但卻是都沒有妖嬈那樣讓自己心中產生悸動的感覺。
對於妖嬈,陸渙心中一直保持著最初見麵時候的樣子,對於其為了自己那般付出,陸渙心中也是頗為愧疚。然而自從來到真天界後,從那次攬月峰頂妖嬈不經意間的一問,到後來妖嬈的各種表現,極樂道尊的種種行動,卻是不得不讓陸渙相信,妖嬈當初對於自己是欺騙了,利用了。
陸渙一邊慢慢的向前飛行,一邊心中不斷地在想著這一切,許久發出一聲長歎。不管如何,自己受傷是真,妖嬈救了自己是真,妖嬈損耗許多生機是真,即便妖嬈欺騙了自己,但對於陸渙還是有恩的。想到這裏,陸渙倒是不再猶豫,加速向前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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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清風,冷月。
月光灑下,飛瀑流響,整個山脈依舊是籠罩著一層粉色的光芒。兩名女子站在山頂,任由清風吹動發梢,靜立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遠處傳來一陣破空之音,又有兩道身影落在山頂之上。隨著身影落下,就聽見其中一人笑道:“不知如此深夜,極樂師妹叫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極樂道尊看了一眼逍遙道尊,冷笑道:“逍遙師兄莫非不知道麼?眼下真天界無數修真門派家族都是對我憤恨不已,難道不是你們所為?”
逍遙道尊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與其一起來的天狼道尊冷哼道:“極樂道友這樣說話是什麼意思?那些小門小派對你仇視,為何要怪罪到我們頭上?莫不是你所有的仇人,都是我們挑唆的不成?”
極樂道尊冷冷看了一眼天狼道尊,道:“怎麼,我說的有錯麼?你那徒弟厲天這些日子以來,凡是修為稍微高一點兒的各門派弟子,想要參加者傳道大會,不是被他廢掉,便是被他殺死。之後更是假借我之名義胡作非為,你說,這不是你們挑唆,又是什麼?”
逍遙道尊笑道:“原來是這個事情,那極樂師妹是誤會了。當初我徒兒陸渙不是答應過你,要為妖嬈掃清障礙麼?而現在渙兒因為要去為妖嬈找尋不老泉水,故而無暇顧及此事,唯有托付給了厲天賢侄。其實照此說,你不但不能怪罪天狼道友,還應該感謝他才是。”
極樂道尊冷冷道:“我感謝他?感謝他給我找了這麼多仇人,找了這麼多麻煩?況且答應此事的是陸渙,又不是厲天,天狼師兄不是向來不管閑事的麼?怎的現在也開始管起這些來了,莫不是靜極思動了?”
天狼道尊搖頭道:“極樂道友誤會了,老夫是不想管,但是無奈老夫弟子修為太低,敵不過陸渙。厲天如此行事,也是被逼無奈,心有苦衷呀。”
天狼道尊此言說罷,逍遙道尊眼中精光一閃,斜睨了天狼道尊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而後,又是對著極樂道尊道:“天狼道友所言也是不假,不過陸渙與妖嬈二人關係密切,如此作為雖然有欠考慮,但還是為了妖嬈著想。妖嬈為陸渙損失那麼多生機,修為大減,陸渙自然心中掛念,這才竭盡全力為妖嬈掃清障礙。如此作為,也是讓老夫感動不已。”
妖嬈站在極樂道尊身後,看著三大道尊的對話,聽見逍遙道尊如此說,猛然間抬起頭來,眼中露出複雜之色。逍遙道尊看見妖嬈如此模樣,對其微微一笑,妖嬈眼中又是閃過幾分愧疚,急忙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