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天機老人這般說話,陸渙先是一愣,不知其所言是真是假。不過轉念一想,天機老人如此修為,而且在其眼中隻要他不願意,自己定然是不能夠走脫的,故而也沒有必要誆騙。
那這樣說來,天機老人所言自然是真的了。隻是為何自己會如此特殊,竟然就連天機老人如此修為之人也隻是能夠算出以前,而不能算出以後,這一點倒是讓陸渙百思不得其解。
天機老人似乎看透了陸渙的心思,笑道:“你也不必要驚訝,老夫沒有騙你。你的未來本來想要算出也是不難,隻是每次老夫就根本發現不了你的命數走向,故而這才算不出來。”
聽見天機老人說到“命數”一詞,陸渙先是一怔,而後卻是不由想到了當年在輪回之井中,三元老人帶自己前去命數之門,將自己的命數全部都隱藏了起來之事。陸渙心中不由暗道,莫非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天機老人算不透?
陸渙正想著,就聽見天機老人驀地道:“這倒是奇了,本來你心念一動老夫就應該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方才你想著什麼,老夫竟然完全察覺不到。嘿,小子,你身上的秘密可是不少呀。”
陸渙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天機老人,此時再看天機老人,方才那壓抑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陸渙一時間倒是覺得這天機老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可怕了。不由笑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其實我並沒有什麼秘密,隻不過或許運氣好上一些,才不會被你算個通透。”
陸渙這話雖然說得甚為委婉,但是意思卻是頗為明確,就是在說天機老人雖然精於卜算,但是這次卻是失手了。天機老人聽完陸渙的話語,先是眼中閃過一絲怒色,而後慢慢的方才平靜下來,看著陸渙道:“你說的也沒有錯,當年若非是老夫失手過一次,也不會給三大道尊有機可趁,落得如此下場。不過你認為你一個小小的假生境界修士,能讓老夫失手麼?你命理奇特,命數被隱藏了起來,雖然不知是什麼原因,但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說到這裏,天機老人頓了一頓,而後才有慢慢續道:“你方一進來之時,老夫並沒有釋放出什麼威壓,你便被老夫自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所壓迫。隻不過你對於天道感悟遠高於與你同階之人,所以才能夠慢慢的調整過來。此時你這樣說,無非就是通過這種方法來使自己更好地調整心境,不被老夫的氣息所懾,老夫說的可對?”
或許陸渙自己都沒有想到過,但是此時天機老人一說,陸渙在回想方才的所言所為,不由麵上微微發熱。正如天機老人說的那樣,陸渙確實是處於這樣的目的。
天機老人見狀,笑道:“其實你也莫要在意,任何一個修為高於你的修士,對於天道的感悟都會比你深刻得多。在你的眼中,那些人自然都會散發出這樣的氣息。這是屬於天道的氣息。而如果你此時麵對長生境界的修士,比你直麵整個天道天威,也好不到哪裏去。”
說著,就隻見天機老人右手一揮,陸渙與天機老人隻見便出現了一麵光鏡。陸渙向著光鏡中看去,隻見其中映射出一處不大的空間。隻見那空間之中一片紅色,正中間一座圓台,圓台上竟然擺放著一顆心髒,微弱的跳動著。
陸渙向著那心髒看去,隻見那心髒雖然跳動的頗為微弱,但是那一收一縮隻見,便好像是將整個天地間的規則都蘊含在內一般。
陸渙眼前漸漸地什麼都看不見了,唯有那 一顆心髒在跳動。而陸渙的耳中也是漸漸地什麼都聽不見了,唯有那一顆心髒發出“咚”、“咚”的聲響。與此同時,陸渙的心髒竟然也是跟隨著那顆心髒一起跳動了起來,聲音,韻律都是如出一轍。
陸渙隻感覺識海一陣劇痛,胸口也是頗為氣悶,可就是沒有辦法從那可心髒的律動中擺脫出來。這時,就聽見天機老人陡地發出一聲大喝,陸渙眼前一黑,一股強烈的眩暈之感襲來。陸渙竭力壓製好一會兒,方才漸漸恢複,噴出一口鮮血,神情頗為萎頓。
天機老人看著陸渙笑道:“這顆心髒乃是上古一位大能所留傳下來的,不知是出於何人。不過這顆心髒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傳說中那長生大道,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陸渙聽罷天機老人的言語,眼中閃過一絲驚懼。方才天機老人讓自己所看見的還隻是畫麵而已,若是真的讓陸渙麵對這顆心髒,恐怕陸渙根本就承受不了多久,便全身血液爆出,經脈寸斷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