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渙聽完畢方的這番話,轉頭看著眼前的山峰,沉默不語。青龍也是沒有再與畢方鬥嘴,也是看著前方的山峰,閉著眼睛感應著四周那詭異的氣息。
這時,就聽見畢方道:“小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要來到這裏,為了什麼非要將那洞窟壁畫的封印解除,但是我還是要勸你最好不要再去接近那壁畫,否則真的會禍患無窮的。”
陸渙轉頭看著畢方,搖頭道:“這我知道,不過眼下已經過了千年,那封印最多還能支撐兩千年了。早一點與遲一點解開,也沒有什麼不同。況且我已經答應了別人,雖然非我所願,但還是要盡力為之。”
畢方還要再說,但是看見陸渙眼中閃爍的堅毅光彩,也唯有歎了口氣,旋即住口不語。
青龍此時也是在一旁說道:“我說你個大鳥是不是活的時間越長,膽子越小了?不就是一個壁畫麼,還能夠將我們怎樣?況且也不一定是我們猜測的那萬界封魔譜,即便就是,也不過是殘片而已,又有什麼好懼怕的。”
畢方看了一眼青龍,歎了口氣,道:“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既然要去,那便一起,到時候小心一些就是。隻是你們曾經沒有經過那段可怕的歲月,是根本不能夠明白那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力量的。”畢方說著說著,話音漸漸小了下去,搖了搖頭,似乎也是不願再去回憶當年的那段時光。
陸渙見狀,笑道:“沒事,既然我們三個如今站在了這裏,這一切都是宿命。隻要是宿命,我們便逃脫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就算是真的命喪於此,也不過是命數使然,沒有人能夠改變什麼。”
聽見陸渙這樣說,畢方也是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倒是真的像那大青蟲所說的一樣,活的時間越長,倒是越發的膽小了。不就是一個壁畫麼,又有什麼好懼怕的。我們這便出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當年那萬界絕神譜?”
青龍“咳咳”兩聲,道:“不錯,正該如此。不過,我說大鳥,你敢不敢不要再稱呼我為大青蟲,真的,我堂堂一介龍族,竟然被你稱呼成這樣,實在有失體統。”
畢方轉頭看了一眼青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青龍這才喜笑顏開道:“不錯,孺子可教,早就應該這樣了。”說著,便一頭向著陸渙的內天地中鑽了進去。
豈料就在青龍方一進去隻是,就聽見畢方淡淡道:“烏鴉,真他姥姥聒噪。”
隨著話音,隻見畢方一口陽火向著陸渙的內天地中噴去,自己也是鑽入到陸渙的內天地中。隨即,陸渙便聽到自己內天地中傳來一個狂怒的聲音道:“燒死老子了,你個死鳥!”
陸渙苦笑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著前方山峰繼續飛去。沿著山峰向上,越往上,陸渙便感覺到那氣息越濃鬱,陸渙心中也是越發的煩悶。陸渙知道這定然是這股氣息作怪,當下便運起逍遙心經煉心篇,抵擋著詭異氣息對自己心神的幹擾。
上到山頂,陸渙放眼望去,就隻見前方景象與眾不同起來。原本以為依舊是一座座山峰相連,豈料此時,陸渙卻是看見整個山脈禁地最中心赫然一個深深的地洞。
地洞方圓幾近十裏,那些詭異的氣息便是從地洞中散發出來。四周懸崖峭壁環繞著地洞,更顯得地洞深邃難測,便好像可以直通幽冥一般。陸渙看著地洞,不由暗自忖道:“看來這洞窟自然便是這一處了,還以為要怎樣尋找呢。隻是這地洞深不見底,其中不知道會有多少危險,須得小心才是。”
隨即,陸渙便也不再多做停留,周身五行大陣散開,將陸渙籠罩在內,而後便向著地洞直飛下去。
剛一落入地洞,借著五行光罩上的亮光,陸渙就隻見四周彌漫的淡淡的白色霧氣,隻是這地洞不見光芒,故而方才才沒有留意。慢慢的下沉,陸渙發現那白色霧氣越來越濃,到了最下麵,幾乎便已經茫茫然一片,根本就看不見四周景象。
若非是此時身在地洞之中,陸渙還以為是在九天雲層裏麵,而且這白霧的氣息陸渙頗為熟悉,隻是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裏遇見過。地洞極深,陸渙抬頭看去,隻見原本那足有十裏方圓的洞口,此時在上麵不過小小的一個圓洞,有微弱的光芒透下,可見這地洞到底是有多深。
陸渙認準了一個方向,手中燃起一道火焰,那團火焰便像是流水一般在陸渙的手中滾動。猛然間向前一揮,就隻見那團火焰瞬間便直飛出去,將四周的霧氣衝出一個通道。透過通道,隻見依舊是一片漆黑,借著那團火焰的光芒,也是看不真切前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