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前,上海一個發電廠準備在某一條河畔建立自己的廠房,但那裏正好有一段鐵路及車站,土地的擁有者是當地的土財主白先生。白先生這人在當地很有聲勢,平時眼高於頂,連議員他都不放在眼裏。他不肯將這塊地拱手讓給電廠。電廠董事長劉先生為此煞費苦心,先後派了好幾位經理來說服白先生,但都未能成功。這幾位經理也先後被辭退了。劉先生為此一籌莫展。
這時37歲的蘇先生毛遂自薦,認為他能說服白先生,於是董事長就半信半疑地派他去了。
蘇先生一到這個地方就著手打聽白先生的情況。門先生顯然是屬於那種較為冷漠的人,他不願意與外地來的人見麵,不管對方如何熱情地想拜訪他。因此蘇先生知道若直接與他見麵,必定會讓他反感。但總得想個其他辦法啊!要通過何人介紹最為適當呢?
蘇先生很快得知了--個消息:某社交名媛吳小姐和白先生的"交情匪淺"。一聽到這個消息,蘇先生眼睛一亮,知道有好辦法了。
第二天,他就找到了這位吳小姐,憑著他的彬彬有禮和幽默風趣贏得了吳小姐的好感。後來,他向吳小姐提出一個要求:"我來這裏就是為了一睹你的風采,現在一見之下,果然你吳小姐名不虛傳,我真想包你一個月,不知你能否答應?"
吳小姐稍稍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蘇先生又提出個條件,"在這一個月裏,如果有別人請你,或者你覺得自己情緒不好的話,你可以不必到我那兒去。"
吳小姐一聽有這麼好的條件,自然覺得太好了,滿口應承。
以後的兩個禮拜內,蘇先生與吳小姐見過很多次麵,但蘇先生卻沒碰過關小姐一下,這讓吳小姐深覺不可思議:"你為什麼不碰我一下,你討厭我?那你何必要包我一個月?"
"我沒說過包你就要碰你呀!我隻是有時候想請你陪我吃頓飯。"蘇先生故意這麼說。
"那你對我沒多大興趣,是嗎?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告訴你,我有男朋友!"吳小姐不屑一顧地說。
"哦!你有男朋友?請問,那位幸運的先生是誰呢?"蘇先生明知故問。
"他是我們這裏最有勢力的門先生,你聽說過嗎?"吳小姐自豪地說道。
"哦!是白先生啊!我早就聽說了,白先生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啊!吳小姐,連他那樣的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吳小姐,你的魅力可真不小啊!"蘇先生捧了白先生,又捧吳小姐,這幾句話可謂一箭雙雕。
"你真會說話!"吳小姐的心情變得很高興,接著又問道:"你認識白先生?"
"不認識,但我很希望認識他。這次幸虧我沒敢對你吳小姐造次,否則,我可真得罪了他啦。"
"是呀!你倒也是一位少見的正人君子!"
過了幾天,吳小姐果然就替他約了白先生見麵。
蘇先生先開口說道:"白先生,你那位吳小姐說她是你的人,所以連理都不理我,這實在是對你太鍾情了,唉!我可真是傷心哪!"蘇先生的話說得像是真的,但又讓對方看出來他這是在打趣。
"呃?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要求她呀,唉!蘇先生,那太委屈你了。"白先生似乎很高興,大聲地說著。
後來的事我們可以猜到,白先生終於把發電廠所需要的那塊土地讓了出來。蘇先生完成了任務,得到了劉董事長的信任與嘉獎。
巧比妙論,寓諷於喻
在論辯中,要注意在觀點與語言上都要新穎別致、不落俗套,同時在內容上也要新鮮有趣、生動活潑。一旦新奇的形式和論說的主旨相結合,自會妙言趣道,以喻明理,收到較好的效果。
"比喻"是語言藝術中的一朵奇葩。在論辯中,運用生動的比喻作為論據,將精辟的論理寄寓於摹形擬象的描繪之中,或狀客觀之景,或寓物外之理,既能給人以藝術上的美感,又能給人哲理上的啟迪。往往寥寥數語,就能盡言理之深蘊,並能以一當十,收到深入淺出、雄辯有力的效果。
齊朝齊武帝的兒子蕭於良是個虔誠的佛教徒,他特別喜歡聽和尚講述佛經,一次,蕭子良像往常一樣舉行宴會,在座的有達官顯貴、名人學者和精通佛法的和尚。剛吃完飯,蕭子良請和尚講述某些觀點。其中包括人能思想、會說話,就是因為有靈魂附在身上,而人的靈魂永遠不死,即使軀體消滅了,靈魂還是存在,隻不過是附到別的東西上了。
蕭子良一邊聽,一邊左顧右盼。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一個人身上,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因為此人一副嘲諷的神色。蕭子良忍不住大聲問道:"範縝,你覺得法師講得不對嗎?"
範縝微微一笑,說:"我不懂他們講的,我隻知道人的精神和形體分不開,有了形體才有精神。人死了,身子都爛了,精神也就沒有了,哪還會有什麼來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