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一劍橫過便能見血,這會,兩人打得累得呼出一口氣來。
“想不到真有兩下子!”鬼麵尊主雖是不甘,可眸中確實顯露一絲讚賞的神色,不被那不甘給掩下去。
不得不說,若是鬼麵尊主現在不是安以墨的敵人,他確實會讚賞他那麼一句。
可是出於彼此的身份,安以墨並不會表露一句讚賞。
“嗬。”
安以墨冷嗬一聲,兩把劍便再次重疊、碰撞。
那個神秘人見狀,頓時凝了凝眸子,眸光顯得別有深意。
蘇綿綿一直提防著這個神秘人,隻怕他會趁安以墨不注意時下黑手。
時間在一點點流失,兩人這番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正當倆人打得迅猛,站在旁邊的神秘人頓時伸出了手。
他手中拿著的器物,光滑的鐵壁被火光映下一絲火焰的顏色。
如此耀眼,蘇綿綿見事不妙,頓時朝安以墨喊道:“師父,小心!”
這一聲出來,那人手中的飛刀頓時朝安以墨飛去。
與此同時,聽到蘇綿綿叫喚的安以墨擰著眉頭,待飛刀迅速飛向他的眉心之際,他敏捷的側過頭,躲過了那橫飛而來的飛刀。
隻是細碎的發絲卻被削掉一截,緩緩掉在了地上。
那一刻周圍瞬間安靜了,隻有那燃燒的火焰,發出了幾聲劈啪的聲響。
見狀,蘇綿綿如屏息了一般,眸光盯著安以墨的臉。
還好沒事。
而見此狀況的安以墨驀然開口道:“竟使手段!”
聽罷,鬼麵尊主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了。
這樣是顯得他的人品極差,他雖不是善人,但也並非如此陰險狡詐之人。
隻待一會,那鬼麵尊主便不滿的瞥過眸子,朝那人警告道:“刃影,下次再出手,便自行把手砍下來!”
聽罷,刃影是頓在那,直挺挺的點了頭,不敢再這番貿然出手。
他本是為鬼麵尊主出手,卻被鬼麵尊主訓了一頓。
他本應該站在那仔細看著,不該看尊主與那人打得不分上下,而擔憂尊主會輸,才如此貿然出手。
這可是違了鬼麵尊主的命令。
蘇綿綿冷冷的瞪了刃影一眼,若是傷了安以墨,她都要和那個人拚命了。
隻是,他雖是應了鬼麵尊主,不再動手,但蘇綿綿還是有所顧慮,時不時的提防。
畢竟這人看著並不像什麼老實的人。
隻見鬼麵尊主撇過臉去,繼續與安以墨單打獨鬥。
蘇綿綿顯然是不太理解,這倆人為何一定要打出個勝負才罷休?
安以墨難道就不能直接帶她逃跑算了?
隻待倆人打了許久,終是被彼此的劍劃傷,一股鮮紅的血便染在了白花花的劍上,之後血液一滴滴的流向劍尖,滴在泥土上。
隻在下一刻,便聞到了一股微濃的血腥味。
從傷口處和劍刃上傳來的。
蘇綿綿看安以墨受傷,看得心疼。
這下兩人都受了傷,都疼得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多年未使劍,一出劍,這劍便想著喝血,於是誰也躲不掉受傷了。
安以墨退後幾步,退到蘇綿綿的麵前,他抓緊劍柄,那隻受了傷的臂膀便被蘇綿綿看見了。
人常說,刀劍無眼,這一劍割下去,蘇綿綿便看見他臂膀的血肉。
那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看得蘇綿綿心裏打了個寒顫,她可從來未見這麼血腥的事。
便在一時間在那愣住了,許久未曾回神。
安以墨被鬼麵尊主傷得這麼嚴重,但鬼麵尊主也好不到哪去。
至於看得不太顯眼,也不過是因為他身著那一身黑袍,把傷口流出的血給擋著,看不見血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