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前聚集了大批的百姓,眾人見安諾文穿著盔甲從皇宮裏出來,以為是縉遙將軍,眾人紛紛呐喊:“縉遙將軍,我等願隨你上陣上敵。”安諾文衝眾人揮揮手道:“在下安諾文,今拜守城大將軍一職,諸位可按平日裏訓練所編入營。”安諾文此令一出,皇宮前紛紛打出各色旗幟,沒一會就組成了一支支隊伍,安諾文心中感歎,這滇國民軍平日裏果然訓練有素。安諾文站在那台階之上,衝眾人道:“今我滇國危機,人不分老幼,地不分南北,抗敵守土人人有責。”台下眾人舉臂高呼:“人不分老幼,地不分南北,抗敵守土人人有責。”安諾文望了望公主安訫妍,有心想讓她留在宮中,於是說道:“公主,那譽王在城內不知去向,這皇宮需加強守衛,你帶著這一隊女子營在皇宮加強守衛。”安訫妍見安諾文如此安排,也隻得應道:“拜托安公子前去救出縉遙將軍。若此次戰火平息,我將與縉遙將軍歸隱田園。”安諾文見她說此話時,眼睛裏流露出無限的傷感,似乎她已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般。安諾文想起邊城幻象裏出現的場景,他安慰安訫妍道:“公主休要悲傷,我定當全力救出縉遙將軍。”安諾文帶著大隊的民軍就往北門而去,認知剛到城門口,就聽得外麵喊殺之聲震耳欲聾,城門守軍早已是落下了千斤閘。安諾文大叫:“快開城門,讓我等出城救縉遙將軍。”城下的守軍回道:“開不得城門了,漢軍已殺到了護城河邊。”安諾文聽罷急登上城樓向外望去,卻見漢軍與魔獸如潮水一般殺向城門。隻見最前麵有一員大將,此人正是縉遙將軍,他一邊騎馬往回狂奔一邊不時地回身挑翻緊隨其後的敵兵。安諾文一看當即下到城下,喝令守城兵將打開城門,他一馬當先衝出了城,誰知還沒等吊橋落下,卻見縉遙的戰馬被後麵的魔獸用一條繩給絆倒在地。縉遙衝安諾文大喝道:“休要落下吊橋。”話音未落,那些漢兵轉眼間就衝到了城門前,把縉遙給團團圍住。縉遙在城下高呼:“弓箭手快快放箭。”城上那些弓箭手張弓搭箭瞄向城下,卻無人敢鬆手放箭,都怕傷了縉遙將軍。那些衝到吊橋邊的漢兵用雲梯架在護城河之上,安諾文眼看著漢兵像螞蟻一樣一層層殺向縉遙。那縉遙終因體力不支,身中數箭跌於馬下。他強撐著站起身來,背靠著戰馬。而那戰馬也是神了,渾身上下插滿了利箭,竟然不倒不跑,像一尊石像一般立於原地不動。城下的漢軍一排長槍手在前,一步步逼近縉遙。縉遙鏘啷一聲抽出寶劍,大喝一聲:“休要打開城門!”說完揮劍斬向自己的頸項之上。那寶劍寒光閃處,當場把自己人頭斬落,血噴如泉,竟然噴到城樓之上。安諾文一見這場景,當場大叫一聲,一口氣堵在胸口,他高喝道:“放箭。”城樓之上萬箭齊發,城下的漢軍刹時間被射倒了一大片。漢軍盾牌手紛紛向前,高舉著盾牌護著雲梯手把那雲梯架在了護城河上。安諾文返身回到城裏登上城樓,正當安諾文在北門上奮力守城之時,忽聽到東門方向傳來陣陣喊殺之時,一時間城內烽煙四起。安諾文正驚異間,卻見蘇三木帶著一隊人馬殺來,他一看見安諾文痛哭道:“大將軍,那譽王安緯儉帶人攻進了皇宮,滇王與一眾大臣均落入了他的手中。”“怎麼會這樣?皇宮易守難攻,他如何就能攻入皇宮裏?”“先是安緯儉帶人從正門攻打皇宮,我們在宮牆之上拚死守衛,卻不曾想,宮內突然殺出一支兵馬。卻是那皇後開啟了皇宮深井的封印,也不知是哪裏出來的魔獸一下就占了皇宮,我們腹背受敵,死傷殆盡。那安緯儉帶隊衝入皇宮後,逼那滇王傳召退位,把皇位傳與安緯儉,並且叫滇王把公主嫁與那漢軍首領柳風揚,滇王為了保全城內百姓,答應了安緯檢。誰知道那魔界魂追天手下突然不由分說砍殺並縱火焚燒皇宮,那安緯儉阻止不住,手下兵丁也被魔界之人追砍死傷過半。”安諾文驚聞抬頭向皇宮方向望去,卻見那依山而建的皇宮已陷入了一片火海。安諾文大叫道:“城下民軍隨我殺進皇宮。”安諾文等人衝到皇宮門前,卻見安緯儉領著兵馬敗出宮來,安諾文用劍一指安緯儉喝道:“你這亂臣賊子,竟敢勾結漢軍與魔獸毀我滇城,還不快快下馬受死。”說完飛身撲向安緯儉。安緯儉一邊招架著安諾文的殺招一邊叫道:“我被追魂天那廝給騙了,你休要糾纏與我,你還不快去救你的公主。”安諾文一聽公主二字,渾身一顫,一股熱血衝上腦門。他丟下安緯儉一縱身殺進了皇宮裏。那些魔獸正象砍瓜切菜一般追砍宮人,突然見安諾文象瘋了一般衝進來。那些魔獸呼啦啦一下圍住了安諾文。十三妹與諾晴領站民軍在皇宮前門與魔獸廝殺,見安諾文被魔獸團團圍住,二人奮力想殺到安諾文身邊,怎奈那些魔獸象潮水一般湧來,正當二人焦急之時,卻見疤拉眼突然竄了出來,他手拿兩柄鐵錘瘋了一般殺開一條血路。安諾晴與十三妹跟著疤拉眼殺到安諾文身邊,此時安諾文早已似血人一般,他大喊道:“快殺向大殿救公主。”疤拉眼叫道:“你自己抬頭看,大殿早已是火海一片了,快殺向城外吧。”安諾文抬頭向上望去,卻見那半山之上的大殿是一片火海,他突然看見火光之中出現了公主的身影,那身影隨著烈焰升到半空裏。安諾文瘋了一般揮劍向前殺去,卻不料被小妹,十三妹與那疤拉眼死死拖住。安諾晴哭道:“哥,公主恐已遇難,快殺出皇宮吧。”安諾文也是殺急了眼,他舉起手中寶劍仰天大喝道:“天道不存,輪回難再。”他這句話才出口,半空中一道閃電劈來,頓時把安諾文等人劈翻在地。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安諾文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在一人的背上,再一看卻見是邊城的令曉澀,他急忙掙脫下來,回頭一望,卻見城內一片火海。他也不及細想,揮劍就要往城裏殺去。令曉澀一把拖住安諾文叫道:“滇王,滇城已破,回去不得。”安諾文心中一驚,向四周一看,這哪裏是滇國的地界,這裏分明就是邊城的城南印月坡。安諾文驚道:“我怎會回到邊城?”令曉澀一臉的疑惑說:“什麼邊城,這是我滇國的城池。”這時,跑在前麵的幾個人返身回來,諾晴拖住哥哥的手說:“快些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安諾文一把掙脫小妹的手問道:“小妹,我們何時從滇國回到了邊城?”諾晴疑惑地望向安諾文說:“什麼回到邊城?我們一直在滇國裏。你這是怎麼了?”安諾文急道:“這是邊城印月坡前,你是誰?你是公主還是諾晴?”諾晴哭道:“滇王,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的小妹諾晴啊。”安諾文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的幻象,他哈哈大笑道:“你們都是幻象之人,休要騙我。”說完拎著劍踉踉蹌蹌就往城門方向走。吳用在一旁高聲喝道:“滇王急火攻心已失了心智,休要聽他所言,快拖住他撤往野人山。”眾人呼拉圍上來拖住安諾文就往山上跑。安諾文此時也不分清自己是在邊城還是在滇國了,見四周的兵將均是邊城裏的人,而這些人卻喊他滇王,可是這裏明明是邊城的印月坡,是在邊城的南門之外。他猛然掙脫眾人之手,喝道:“爾等休要後退,速救我邊城。”吳用在旁手指那城門喊道:“滇王,你醒醒看,那城門之上是什麼字。”安諾文向那南門望去,赫然看見南門上刻著滇國二字大字。他這一看頓時驚得是目瞪口呆,他所站立的地方明明是邊城的南坡,這一塊地方他自小就在這裏玩耍,怎會變成了滇國?而且,自己明明是邊城的安諾文,為何這些人都稱呼他為滇王?他一把拉住諾晴的手問:“小妹,你們為何稱呼我為滇王?這裏不是邊城地界嗎?”諾晴哭道:“滇王,你殺暈了頭,這裏一直是滇國啊,你是滇國的國君安諾文,我是你自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也是你的愛妃,你怎麼你不記得了?”安諾文再看看身邊的人,蘇三木,令曉澀,吳用,十三妹。這些人都是邊城裏的兵將。他急問:“張士信呢?太姥爹呢?酒鬼呢?我安府老太太呢?”眾人一個個麵麵相覷,似乎不明白安諾文說些什麼。吳用急道:“滇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說完拖起安諾文就跑,眾人連拉帶推把安諾文架到印月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