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照,輕風拂麵,
春風時節到處都充滿了一股暖洋洋的氣息,薄薄的幾件華貴衣衫正裝衣束,再加上一張劍星眉目,氣宇不凡的臉龐,孔四公子玉樹臨風的外表之下,透著一種陰鬱的神情。
腰間的青田石雕龍玉佩隨著他每一個步子邁出,輕輕晃動,紅線飛舞,氣如虹勢。
孔零拉著孫平步往之前登記造冊的司部走去,周圍長廊的秀美景色,林立假山,鬱鬱蔥蔥的風景皆是一眼瞄過,不做絲毫的眷戀。
如此怡人心神的風景,再美上十倍,他都不會正眼多瞧上一秒。
或許,在一般人眼中他孔零輕輕鬆鬆贏得了這次醫者考核的第一,風光無限,名副其實的第一醫學才子,但他的心中千回百轉想得還是之前張允所說的一幕,
這件事已經猶如一根刺深深的紮在他心中,拔之不去,留著心痛。
“怎麼,孫兄對那位張大人的話,竟一點也沒有見解”?
張允不說那話還好,一旦他說了,這有可能名不符,其不實的甲等第一,誰若是喜歡,盡管可以拿去,他孔零不稀罕,也不在乎,
若是想要,他自可以憑借本事去爭去搶,別人的東西,何需要他人來給。
“我孔零不過是弱冠年齡,但憑借自己本事得到東西,誰都不可以奪走,少年心中自有不屈骨,或行或立,對得起我孔家門風”。
現在,他急需孫平步的想法和意見,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樣,他孔零自然是要找那位大人說個清楚。
“哎”!
孫平步邊走,手邊撐著額頭,一臉的無奈,他沒想到孔零竟然會為了一句捉摸不透的話,反應如此激烈,好像是他受了委屈,不公正的對待一樣。
真要是和孔零想的一樣,該急眼跳腳的也是自己,孫平步不知道孔零哪來這麼高傲的心氣,頭疼的緊,他也隻能將這類情況歸納為個人的三觀不同,
說實在的,能拿個乙等,孫平步還是蠻開心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去爭什麼甲等第一,所謂的十日之約也是被人推上前去,
成與不成,第一與否,在他眼中才不重要,關鍵在於,結果是否能夠令自己滿意,接受。
不管怎樣,他求得不過是能夠順順利利通過醫者考核,這和考試不掛科一個道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啊!
獎學金雖然好,可那是學霸的追求,學渣再不好,上課也是舒舒服服的過。
眼下這情形,孫平步哪能敢開口再刺激他,想了下,他對著孔零說道:
“我還當多大點事,原來你在疑心這個,我說孔兄,你這是典型的想多了,剛才能通過考試,我覺得都是我出門前燒高香積來的福分,大人沒找我麻煩,我就感到謝天謝地了”。
“再者說了,你怎麼知道張大人話裏的意思跟你想的一樣,你又不是他肚裏的蛔蟲”。
第一和第二有有區別嗎?孫平步到現在還真沒覺察出來,大家都樂嗬嗬的通過考試,皆大歡喜,非要整得一出又一出,自己不嫌麻煩,別人還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