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皚皚的雲層軟弱棉花,或魚或鳥,或獸或飛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變化,巍然不動的空中呈現著別樣般的風景,
即使是為數不多見的風景,也擋不住下午的陽光透過這厚厚的雲層風景照射下來,看這西斜的日頭,大概是申時左右,藥司坊院落周圍也透著一股靜謐。
申時,換算成現代的時間,也就是下午3點到五點之間,
此刻,藥司坊內處處安靜無聲,少了幾分喧囂之意,要不是劉淺植突然出現,孫平步幾乎都感受不到這裏的煙火氣息。
“大人,到底是誰要見我,可否說個明白”,
依照禮法,孫平步彎腰,恭恭敬敬的對著劉淺植做了一個揖,讓人挑不出毛病。
少時,他還不明白這會誰要見自己,剛剛沒給自己好臉色的何大人?他尋思著自己也沒對那位何大人不敬,
難不成是張允反悔了,想要收拾自己一頓?這個猜測最有可能,除此之外,他在藥司坊就再無熟人,當然,打過一兩個照麵的不算,其餘的怕是連號都排不上了。
孫平步心有疑慮,還是問清楚安心一點。
哪怕他知道自己與這位劉大人就打過一個照麵,無從往來,人家沒這麼個可能會要對自己不利,但想著還是問清楚一點為好。
“你到是不安生了”,
劉淺植打量了一眼孫平步的神色,心裏估摸著這小子警惕性蠻高,估計平日裏也沒少做壞事,想歸想,他還是冷冷的開口,說道:
“李師想要見你,我奉李師之命帶你過去見他,別磨蹭了,跟我走便是,不要讓李師久等”。
“那李師是誰”?孫平步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劉淺植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孫平步,心想這小子還真是麻煩,要不是先前在醫徒考核上給自己留下不錯的印象,這回本身又通過了醫者考核,還算有點才學,再加上李師指名道姓說要見他一麵,自己才懶得和他多費口水,
“那李師自然是李師,不是李師還能是什麼師,跟我走便是”。
他也懶得繼續和孫平步說下去,恩師還在等著,不能讓他老人家等著急了,當下就轉身向著藥司坊某個院落內走去,
劉淺植料想孫平步也不敢不跟上來,所以先走在前頭。
前幾****向恩師引薦孔零的時候,都未曾有這麼麻煩過,真不知道恩師看中這小子哪一點,劉淺植在心中不斷臆測,忍不住拿他和孔零相比較,不禁想要搖頭。
“咳咳咳······”
劉淺植自顧自走在前麵,沒有要顧及其他人的意思,說實在的,這邊也就一個人,孫平步尷尬的摸摸了鼻子,對方心中顯然有些許不快,怕是被自己問煩了。
眼下他隻能默默的跟上前去,識趣的不再開口。
藥司坊隸屬於朝廷的部門,放在現世就是官僚主義結構,和辦案的衙門的同階,與之不同的是這裏隻管病人,不管案件,特殊性況下,還是受製於衙門。
到底是公家的府邸,孫平步跟著劉淺植走了一路,大小的院落穿過了五座,周圍的假山、草木風水樣樣不落下,紅牆瓦緑,高屋建瓴,隻能用氣派二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