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令牌,牌麵上一大一小兩片火雲,令牌背後密密麻麻的菱形標誌,
哪怕是隻要瞧上一眼,何啟延都能清楚的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獨特的鐵木材質,繁複的雕刻工藝,出自經年累月雕刻的雕刻師手中,仿造不易。
真假無需驗證,
退一步講,也沒有誰會在藥司坊門前冒充藥司坊的醫者,這些都有身份、時間的檔案記錄,做不得假,也沒法作假。
朝廷為了防止有人弄虛作假,篡改個人檔案,所有醫者身份登記會有一式兩份,一份在考取醫者的藥司坊,另一份則會同時交由所在衙門府庫保管,
何啟延時常出入藥司坊,若說在白馬鎮藥司坊能有瞞過他的人和物,決計不會太多。
想知道孫平步的醫者身份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當然,即便他有一個親叔叔在藥司坊當官,但並不代表他有這個權限。
何啟延雙眼微眯,盯著孫平步,一字一句道:“你、說、你、姓、孫”!
此時,何啟延心中的怒火更甚,聯想到之前他叔叔說過的話,正是因為一個姓孫的家夥惹得他叔叔不高興,連帶著他也失信於人,
會不會就是此人!
這樣的念頭一旦冒出,如洪水猛獸般不可遏製,何啟延現在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夠確定,就是眼前這人,
‘孫姓,看樣子剛剛考取醫者、今日他叔叔就是主考官······’
如此多的巧合,若說不是,簡直就是在侮辱何啟延的智商。
孫平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舊冷眼看著何啟延,因為那個絕對稱不上問題,對方的神色比之前還要難看,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看著也絕對不像是什麼好事,
何啟延的臉色猶如即將處在爆發邊緣的火山口,看似平靜冰冷,但下一刻會毫不猶豫噴發出洶洶熔岩。
此刻,孫平步心中也有了些許猜測。
與何啟延站在一塊的孫正宏神色平靜,他暗自慶幸剛才沒有幫何啟延說話,更沒有不辨是非的出言傷人,
眼前這人看著不過是弱冠之齡,比自己還要小上那麼幾歲,居然已經是藥司坊醫者,
心中吃驚的很,
“此人其貌不揚,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成就,當真不可小覷”。
要知道自己曾參加過藥司坊的考核,數次無功而返,直至今日也不過是一名醫徒,
孫家中人取笑自己的人不再少數,連帶著父親對自己也是失望之極,
不過,他慶幸自己既是孫家長子,也是獨子,父親的小妾所生皆是女兒,
即便是旁人略有微詞,也無法撼動自己在孫家的地位。
眾人心中也是驚訝連連,心頭忍不住冒起一個念頭,“難怪敢於和何公子針鋒相對,果然有有兩把刷子”!
藥司坊前堂熱鬧的很,他們這些人已經好久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細看之下,發現那裏的醫者,不正是今日早上過來的孫平步嘛!
當時,他們瞧見青四稱呼他為孫公子來著,好像就是與孔零,孔四公子有關係的那個人,
這下可就可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