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飄飄蕩蕩地向著燈火輝煌的秦淮河中行去,一艘艘畫舫就如同一隻隻在河麵上飄行的巨型花燈一般,各種各樣是華麗色彩,將秦淮河裝點的輝煌。
秦淮河裏並不是隻有屬於詩會的幾艘畫舫,其他的各色樓舫也如穿花蝴蝶一般遊走在河麵上,將本就熱鬧的秦淮河裝點的更加華麗繁榮。
參賽畫舫和周邊的畫舫區別並不是很大,隻是船頭少了那些搔首弄姿的美嬌娘們。
張靖想來是已經上過畫舫了,他熟門熟路地指點著船夫,將小船駛向了一艘通體紫色的,外麵掛滿了形狀各異的紫色燈籠的巨型畫舫。
“那艘紫色的畫舫便是小洛神姐姐坐場的畫舫了,咱們便去那裏吧,梁大哥此刻正在那裏等著咱們呢。”
張靖一邊向孫平步說著話,一邊催促著船夫劃的快些,看著他一臉急切的模樣,孫平步有些無奈。
看著熱鬧繁華的秦淮河,還有那瑰麗的畫舫上嬌聲笑語,搔首弄姿地在攬客的年輕姑娘們,孫平步呼吸著河麵上微微潮濕的空氣,心頭暢快萬分。
“孫兄,張兄,你們終於來了”。
不遠處,孫平步和張靖剛剛走上畫舫,便被一直在船首張望的梁玉成發現了,“怎麼這麼才到,可是讓我一陣兒好等。”
“哎!有人重色輕友,可不怪我。”張靖佯作一副無奈有悲艾的樣子,訴說著自己還沒有完全消散的委屈。
“重色輕友?”梁玉成有些疑惑地看了張靖一眼,隨即扭頭看向孫平步,眼神裏帶著疑問,好似在問孫平步。
“小孩子鬧脾氣,別理他!”
孫平步瞅張靖一眼,這小子,即使喜歡搞怪,他說著便向船艙走去,嘴上也招呼道:“走,進去說話,晚會快要開始了吧”。
這艘畫舫屬於那種牌樓式的建造格局,刨除艙底,在它的上麵有著三層的閣樓式建築,雕梁畫棟間一幅幅精美的水墨圖畫將這艘紫色的畫舫點綴的異常的典雅秀麗,剛一進入一層的花廳,讓孫平步有些措手不及的呆了一下,舉目望去,大約百來平米的花廳中,在坐的可不少人。
隨意地找了幾個空餘的座位坐了下來,張靖此刻早將那莫名其妙的委屈拋到了腦後。他一臉興奮的張著嘴說道:“你們知道嗎?那個,那個……”
花廳正南麵,
這時候,坐著的三位負責這艘畫舫的執事站了起來,大聲宣布:“時辰到!按照晚會規定,亥時之前未到會場者,廢除你參賽資格!如今亥時已到……”
隨著執事正聲宣布,花廳中本顯得有些吵鬧的氣氛,頓時靜了一靜,緊接著便再次喧嘩了起來,這次的喧嘩不是激動詩會開始,而是驚詫於執事說出來的話,
要知道,往屆的詩會是從沒有出過什麼‘廢除資格’之類的規定的,而今次竟然有‘遲到就廢除參賽資格’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規定,確實讓在場的才子們非常的驚訝。
“怎麼會?”
張靖收起了一臉被別人打斷講話的惱怒,此刻也是一臉的愕然,想來以他的身份也是不知道這個內幕消息的,所以難免非常的驚訝,梁玉成更是一臉的為孫平步慶幸的表情“還好孫兄來得及時啊……”
娛樂而已,如此較真。
孫平步也有些驚訝,這方麵的事情他是打聽過的,往屆的詩會絕對沒有這樣一條說得上非常嚴厲的規則,這屆詩會竟然操辦的如此嚴格,這讓孫平步更加的好奇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本屆秦淮河晚會,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比賽規則與以往有了些許不同!”那位執事用他那溫和,卻不失威嚴的聲音講解著這次詩會的與眾不同,他看著廳中眾多才子或疑惑,解釋道:
“當然,既然是晚會,自然還是遊玩盡興為主,不會參雜到別處,這方麵各位才子是不用擔心的!”
聞聽到那位執事大人的解釋,大多數的才子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詩會突然改了規矩,要比策論,比文章,那他們可真就歇菜了。所以眾才子們在聽聞執事大人的解釋後才會如此表現,今夜或許又是一場風花雪月。
儀陽縣凡是有名的清倌人都來了,若是表現突出,說不得就能成為某位姑娘的座下之賓。
這艘畫舫的女主人,可是小洛神白紫涵。
“今次詩會共分五關,第一關名為‘吟花弄月’”,
說著,那位執事大人掃了一眼在場的才子們後,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