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意識的伸出了那雙冰凍的快要僵了的銷小手去抓住那飄落的片片雪花,但是,又能抓住多少呢?顧不上那滿手的汙泥,把那抓住了少的可憐的雪花沾在滿是汙泥的手上的雪花送到嘴裏麵,這樣就可以解渴了。

好餓,好渴,好冷,能吃一點什麼呢?隻要是吃的就可以,無論是什麼,隻要能吃就可以。

就這樣毫無意識的抓著,但是,她這個抓住的連那少的可憐的雪花都不是,抓住的也不是可以讓她解餓和解渴的東西。而是抓住了一片蔚藍色的絲綢衣角。已經快要凍僵的小手卻不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她隻是知道要抓住東西就要放到嘴裏麵,那樣就可以解餓和解渴了。機械的動作就象是沒有意識的嬰兒一般,什麼東西都可以放到嘴裏麵的。

“你做什麼?”暴戾的怒吼聲音響徹在耳邊,同時也無視於她瘦弱的身軀,大腳一伸,用力的一踹,瘦小的可憐軀體滾了幾滾,撞到了牆麵上而停了下來。

她用手緊緊的握住被踹的發痛的胸口,緊緊的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餓,冷,痛已經早就沒有了一絲能動的力氣了。隻能象是受了傷的小豹子一樣瑟縮在牆角,無情的風和雪狠狠的打在自己單薄的身上,卻硬是把要流淌下來的眼淚給逼了回去。眼睛裏麵的淚水沒有流淌下來,但是卻也模糊的看不清楚周圍的每一人,視覺上的不靈驗,感覺卻是出奇的清晰,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周圍的人對自己指指點點,譏笑和嘲弄著自己。

不能哭,說什麼也不能哭,爹爹早就告訴自己了,不能哭,這個世界其實是殘酷,冷漠,無情和自私的,沒有人會同情我的,所以我絕不能哭。

身穿蔚藍色絲綢的少爺見這個小乞兒動也不動,也沒有反應,於是又走上前來,狠狠的又踹了她一腳:

“媽的,死了嗎?”

地上的小乞兒早已經無力再動了,但是倔強的抬起了滿是汙穢的小臉,恨恨的瞪著欺負和侮辱她的每一個人,這樣的目光足以殺了在場的每一有良知的人的心的,好象小乞兒以這樣的方式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和心中的痛恨透過目光發泄出來了。

“你媽的,一個小乞丐竟然敢這樣看著本少爺,你找死是不是?”小乞丐憤怒的目光似乎是惹惱了這位高高在上的高貴公子了。藍衫少年又抬起了腳,狠狠的踹向了單薄的小乞兒。小乞兒那可憐的身軀被踢的滾了好幾圈,撞到了另一邊的牆壁上。

圍觀的人很多,看到這麼的一個瘦小的孩子被這樣欺負,卻沒有人敢為小乞兒說上一句話,不忍心看的人隻能在心裏默默的詛咒上幾句,別開自己的臉不看。沒有人敢出口阻止,就更沒有人敢出手相救了。

她早就知道是沒有人會救她的,沒有人會疼愛他,她生下來就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人,因為所有的親戚都說她是災星,因為在她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她的父母都幸福而快樂的生活這個,但是,她來了,她的到來,讓在人間的母親去了天國,母親因為她而難產死亡了。是母親的命換來了她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權利。

而父親也由於母親的死亡,心也死亡了,生意一落千丈,這還不說,沒有幾年,父親也拋下她,去了天國陪伴母親去了。隻留下了孤苦伶仃的一個小孩子生存。

親戚都說是她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她是個不吉利的人,所以沒有人收留她。

就因為這樣,所以自己不能哭,絕對是不能哭的。

藍衫少年看著也不能逼的小乞兒哭泣和求饒,覺得很沒有意思,突然象是想到了什麼好的招數一樣,醜惡的麵容中露出一絲獰笑,回頭對身邊的傭人低聲的吩咐了幾句。

沒幾分鍾,傭人從旁邊的小飯店中捧出了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來。走到藍衫公子的身邊,必恭必敬的雙手捧想少年。

“聽著,小乞丐,你是不是餓了,想不想吃包子啊?想吃,就從本公子的胯下鑽過去。

她眼睛直直的望著藍衫公子手中那冒著熱氣的包子,耳朵裏麵什麼也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看到那熱乎乎的包子,肚子裏麵感到是更加的饑餓難耐了,饑餓難耐的空腹有如雷鳴一般的碰撞,撞擊的她好痛好痛。

她好想好想好想吃東西啊,更不要說那熱乎乎的包子了。

“看到了嗎?”藍衫少年看到小乞丐眼睛直直的望著自己手中的包子,得意的用手晃了晃,“爬過去,這個包子就是你的了,你就可以吃了,不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