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說罵人的話。”李永興說。“我看你是純粹的裝逼,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計較這個。”我說完,沒再跟他說什麼,而是立即轉身走到陽台,很小心的露出個頭,看了看樓下的情況。樓下有兩輛黑色轎車,都是我平常沒講過的。我朝李永興擺了擺手說:“你過來看看,這兩輛是什麼車?”李永興很正式的走過來,想拉開窗簾看,我頓時朝他的頭拍了一下說:“你真是腦子壞了,你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倆在這裏啊。從縫裏看。”李永興一邊摸著他的頭,一邊微微探下身子,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看著樓下的那兩輛車,少時說:“這是淩誌。”“淩誌?我怎麼沒看出來。”我說。說完我想了想,覺得住在我們這裏的肯定不會有什麼有錢人,開最好的車的也都是開捷達。我看這兩輛車八成就是衝著我們來的。我想著朝李永興說:“我們還是要小心點的,這兩輛車應該是追殺你的車。我們要小心為上啊。”“你怎麼知道這裏麵就是要追殺我的人。”李永興說。“你怎麼那麼多為什麼,你就按我說的做就行了,現在我隻想保住你的命。”我說。李永興怔了一下也沒再說什麼。少時又有人來敲門,而且是越敲越厲害。李永興看了看我說:“現在怎麼辦?”“敲的這麼厲害,不開都不行,我去看看,你跟著我,在門後麵藏著,見機行事。”我說著從屋裏找出一個木棍遞到李永興手裏繼續說:“要是來者不善,你立即一棒子掄到他頭上,我估計他不暈也差不多了。”“不是吧,這樣的事情我還沒做過呢。”李永興說。“那你的意思是想讓他用著個打你頭上?”我說。李永興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說:“好,好吧。”我給李永興使了個眼色,他立即站到門後麵,我首先朝門外問:“請問是哪位?”“我是送水的啊,你們這裏不是定水了嘛。”外麵的人說。“我沒有要水啊,你是不找錯門了。”我說。“沒有,絕對沒有的,我一個送水工是不可能找錯門的。”外麵的人說。“是我要的,我看飲水機沒水了,就打電話訂購了一桶。”李永興小聲的朝我說。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舉起拳頭裝作一副要打他的架勢,同時低聲說:“你個小王八蛋,老子要是死了下了地獄也要給你沒玩。”李永興真的是很讓我生氣,他表麵上看著這麼老成,說話也讓人覺得舒服,可是做起事情來真的想讓人一巴掌扇死他。此刻的李永興也意識到自己的錯了,可是我覺得他認識的還不徹底,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此刻我朝他說:“你去廁所裏,要是聽到我跟外麵的人打了起來就趕緊出來幫忙。”他這次還算聽話,點了點頭,立即照辦了。我可是懷著十二分擔心把門開開了,送水的穿的破破爛爛,看上去也像個老實人。可是在我心目中我覺得人是不能看外表的,沒準這個人就是個殺手,是來探一探的。我把門開開後,那人就扛著水進來了。我忙把門關上然後反鎖。我是怕萬一他後麵又跟了幾個人呢。我朝那送水工說:“你就放在地上吧,我自己到時候弄就行了。”“這怎麼能行,我們做這行的,既然來了就要把事情做好,不然不是給公司丟麵子嗎?”那送水工說。“我說了,不用麻煩你的。”我說。“都已經進來了,也不差放上去了,對了,你的飲水機在哪?”那送水工問。我也沒辦法,指了指飲水機的位置。那送水工就過去了,一邊換水一邊說:“這房子就你一個人住啊。”“是啊,就我一個人。”我說。同時我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送水工,我怎麼都覺得他是個特務出生的。他再換水的時候明顯的放慢動作,他的眼神在那四處的搜尋著什麼。這不得不讓我懷疑。等他放完水,我忙說:“真是麻煩你了。”“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能借用一下你的廁所嗎?”那送水工說。我的臉色猛的一變,我說:“對不起,我有潔癖,不喜歡人家用我的廁所。”我怎麼可能讓他進廁所裏呢。李永興還在裏麵呢。萬一這個送水工是個殺手,那李永興不是完蛋了。我必須要考慮周全的。那個送水工朝我笑了笑,仿佛沒把我的話當話,還是徑直朝廁所走去。我立即上去準備攔住他。沒想到他一轉身,掏出一把槍指著我。他再次微微笑了笑。我頓時停住了腳步,我舉起手,擺出一副投降的姿態,我必須要這麼做的,我別無選擇。我說:“你到底是誰?”“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在哪?”那人朝我狠狠的問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這裏除了我和你之外應該沒有第三個人吧。”我說。“你是個聰明人,而且你還很年輕,我不想你就這麼死了。況且這個事情與你無關,你不應該做犧牲品的。”那人說。我微微一笑說:“我想你衝動了,首先我不知道你所說的那個人是誰?其次,我也不想死,我當然想好好的活著的。最後,我也不認識你是誰。所以請你放過我。”“年輕人,我想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厲害的。”那人說著又拿出一把刀,慢慢的朝我走來說:“槍可以一下子要了你的命,可是刀就是劃上幾十下,恐怕也是死不了的吧。”“慢著。”我忙說。那人微微笑了笑說:“我還是很有耐心的,所以我想請不要在我發火之前說出我想知道的話,因為那樣的話,你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我想,此刻李永興在廁所裏也應該聽到了這一切了,他應該想辦法來救我的。可是他那麼笨,怎麼能救得了我。完了,完了,這下徹底玩完了。我是玩的太大了。馬莉蓮啊,我上了你一次把命也搭進去了,這一次真是太不劃算了。早知道是這樣的,老子昨天晚上就要多做其次過過癮的,這下完了,永遠也上不成女人了。“我們應該談一談,我告訴他在哪之後你會給我什麼好處。”我說。那人說:“你還是很聰明的,但是你覺得現在槍指著你,你還有跟我談判的籌碼嗎?”“有,有。我要是死了,就沒人知道你想要的人在哪了。”我說。那人握緊手指,我知道他一定是很生氣,可是他沒辦法。我看得見他臉上的青筋顯露的很。但是他還是故作歡顏看著我說:“好啊,我們好好談談,你開個價吧。”“你應該把你的槍和刀都收起來吧。”我說。“對不起。”那人也是沒辦法,隻好把槍放起來,刀也放起來。但是我知道,一旦我要是告訴他李永興的所在,他會馬上結束我的性命。我隻是他暫時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但是我要好好的把握好這個時間段。沒準我還能找準時機幹掉他。可是我想這樣的機會應該很渺茫。但是賭一把吧。“聽口音你不是北方人。”我說。“我想這不該是我們談論的話題吧。”那人朝我說。說實話,我還是很害怕的,我怕激怒他,萬一他承受不住,真的把我給哢嚓了,那我也沒辦法。此刻我的心也是砰砰的跳的很快。我現在整個人的整個神經都在繃緊著,我生怕我就這麼死了。“你覺得你想要的那個人值多少錢?”我問。“我隻給你一百萬,多了我一分也不給。”那人說。太直接了,老子還想多給你談一會兒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想結束了。我要是再繼續說什麼的話,也許會讓他覺得我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到時候我的麻煩就更大了。我說:“一百萬,還真多啊。那錢呢?”“隻要你把人的下落說出來,我馬上給你錢。”那人說。“你開什麼玩笑,我告訴你他在哪,你直接就去找了,你還會給我錢嗎?你當我白癡啊。你最起碼也要先給個定金吧。”我說。“不多,五十萬,你看怎麼樣?”“我現在身上沒這麼多錢,再說,你看我像不給你錢的人嗎?”我說。“很像,因為你穿的很破,要不這樣吧,你下去拿錢,把錢拿上來我再告訴你人在哪,怎麼樣?”我笑著說。那人頓時怒了,立即站了起來再次舉起槍說:“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跟老子也這麼討價還價。”我一看他怒了,我也很害怕,我都覺得我怎麼也是不能死的。於是我說:“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看不用說了,你去死好了。”那人說著,把槍膛上上。我一看大事真的不妙了,於是說:“好,我告訴你他在哪?”“說。”那人說。“他在裏屋裏。”我指了指裏麵那個房間。門是關著的。“去,把門開開。”那人用槍指著我說。我知道,裏麵是絕對沒有人的,我要是把門開開,他看到我在忽悠他,那我真的是玩完了。我帶著他朝那邊走去,我真想這個時候能走的慢一點。可是那間屋子的確是離的很近。我想,這次我可真的完了。就在我想的時候,隻聽廁所的門開了。李永興走了出來。那人聽到動靜立即轉過頭。就在那一刹那,我朝他撲了過去,一下把他撞倒在地上,他的那支槍也隨著他的摔倒甩了出去,正好掉在李永興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