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之威,如此強悍!
方豸一拳一吼之間,就將奕蝠驚走,陸元鬆看在眼裏,心中除了震撼,不剩其他。
“這就是純粹的武道!”
良久,陸元鬆深吸一口氣,一瞬間,他心裏升起了棄道修武的念頭,不過,他沒有莽撞地就決定。
武功和道術並不是單看這一場武聖與鬼仙的爭鬥就能知道哪一種修煉方式更為厲害的,這需要自己一點一滴領悟,增加更多閱曆。
方豸和奕蝠的爭鬥,如果奕蝠的肉身不在眼皮子底下,說不定會與方豸爭執到底,但奕蝠顯得畏手畏腳,他施展的道術也很厲害,隻是不敢盡全力放手一站,讓方豸壓製了。
還有,方豸多次依靠自己的血氣克製道術,這是優勢,也是劣勢,鬼仙的念頭幾乎無窮無盡,但武聖的鮮血也是有限,鬼仙強者如果跟武聖比消耗,以念頭消化武聖的鮮血,那武聖豈不是最後會血液耗盡而死?
“舉手投足,力大無窮,天崩地裂,這是武功。”
“招手之間,呼風喚雨,江海翻騰,這是道術。”
陸元鬆心中有了更多的領悟。
陸元鬆心念轉動的時候,方豸已經踏空而回,降落在地,他臉不紅氣不喘,似乎將奕蝠驚走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他隻是簡簡單單道:“這頭畜生明明可以屍解換個人身,卻偏偏要保留蝙蝠的身軀,我實在看不慣就出手趕走了他,諸位沒有意見吧。”
“哈哈,怎麼會有意見,少一個人,於老夫等人爭奪天河書有利啊!”歐陽崇一想要與方豸背後的勢力結盟,自然不會說方豸的不是,再者說,奕蝠一副妖孽的模樣,在場之人有誰有好感?
關鍵是,奕蝠是鬼仙,也來爭奪天河寶藏最為重要的五鬼車和天河書,如今方豸趕走了他,歐陽崇一等人就少了一個對手,爭到地階法器的機率就大了幾分。
他們怎麼會反對?甚至巴不得方豸再次出手,將其他競爭對手都趕走。
“既然沒有意見,那奕蝠所得的寶物就歸我了!”方豸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聖女天香:“剩下的事還是聖女主持!”
天山九鷹立刻用空間法器將奕蝠所得的堆積如山的寶物也收起來。
聖女天香麵色一怔,她雙目虛眯,點點頭,如幽穀百靈的聲音頓時響起。
“據我所知,第五層與前四層截然不同,是天河上人臨死前以莫大神通創造的一個位麵,同時天河上人布下了比天殺地陷大陣強大百倍的法陣,喚作十方星空屠仙大陣,就是說,這座大陣可以輕易間困殺鬼仙,不過失去天河上人主持,大陣最多隻能壓製入陣者三成的實力,也不可小覷,畢竟其中殺招、困招不少,法陣是以五鬼車和天河書為陣眼,除非找到陣眼,否則大陣破不了,人就會被困殺!”
“進入第五層的位麵大陣,很可能有一批同道會被困殺,但是如果不進去第五層,待我們破開十方星空屠仙大陣,造成位麵崩潰,巨大的力量宣泄下來,這座大殿會被摧毀,如果待在第四層,很可能被壓入廢墟,或者從這六十多丈的懸空摔死。如何選擇,諸多同道自行決定!”
“什麼,去第五層可能會死,留下來也可能死?”有人驚愕。
天香講得明明白白,第五層是一個位麵,有一座叫做十方星空屠仙大陣的法陣,可以困殺人,但不去第五層,待在第四層,會在天香等人破陣的時候,位麵崩潰引起大殿崩塌,而第四層離地六十多丈,不會踏空飛行的人掉下去幾乎都要死。
人人都在盤算哪個活命的機率高一些,在場呼吸聲都沉重了許多。
“早知道這麼危險,我又什麼都沒得到,就不上來了!”有人抱怨。
“六十多丈掉下去肯定是死,闖陣活下去的機率要大得多,隻要撐得過天香等人破陣,就應該不會有事,更何況,有五鬼車和天河書兩樣地階法器,說不定我運氣爆發,有一樣自動飛到我手裏呢?”
“可以賭一把,不賭是死!”
……
幾個呼吸間,人人都做出了決定,陸元鬆和胡盈兒也有了決定,那就是進入第五層!
倒不是因為留下來是必死的局麵,而是陸元鬆心中想要找機會與方豸單獨一談,看看方豸到底是不是陸氏的人,甚至直接就是陸揚豸本人!
即便方豸就是方豸,但既然讓羅九傳話說要保護自己,陸元鬆就有理由相信跟在方豸身旁,危急關頭方豸肯定也會出手庇護自己。
“好,既然都同意進入第五層,那我現在就打開通往第五層的通道!”天香目光望向歐陽崇一、花重錦、劍十一、祁大和日月門的中年男子。
那狄荒五派的修為最高強者立刻同時出手,歐陽崇一以左手為弓,右手虛拉,虛射,卻有一道氣箭激射而出。
花重錦揮手有一道八卦飛旋;劍十一劍指一劃,劍氣飛射;祁大張口吐出一個拳頭大、嘎嘎亂叫的骷髏頭;日月門的中年男子則是日月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