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鬆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多,幾套換洗的衣物、三瓶靈丹妙藥,外加草紙版的九脈真經、兩枚令牌和一枚純金印章。
三瓶靈丹妙藥都是得自天河寶藏,陸元鬆隻知道其中一瓶是水韻伏虎丸,而其他兩瓶則是猜測,可能是龍象骨丹和白犀琉璃液,他在天河寶藏時曾聽到有人議論這兩件天材地寶,之所以是猜測,因為當時兩件天材地寶在生死真假輪轉大陣中幻化出來的活物形態正好是一頭大象和一頭白色犀牛。
就像玉兔瓊膏和水韻伏虎丸一般,玉兔瓊膏幻化出來的形體就是白兔,而水韻伏虎丸幻化出來的形態是老虎。
像如其名。
草紙版的九脈真經自然是在蒲城得到九脈真經後,決定將之放在武經閣拍賣之前繪畫出來,還有多處錯誤,隻有他看得懂。
有兩枚令牌,一枚黑如玄鐵,入手沉重,是在天狐穀內天煞衛的都統武聖江天驥所贈;一枚是銀色,約有三四斤,觸手間有些滑膩,正是蒲城武經閣穆大師穆天行所贈的銀商令,作為武經閣貴賓的標識。
那麼純金印章就是陸元鬆在神機商行旗下錢莊取錢的信物,隻要拿著這枚印章,陸元鬆就可孤身遊曆整個大玄,而不會擔心沒有盤纏。
其他東西就可有可無了,哪裏都能購置,軍營之中,也有買賣的地方。被子、牙具、鍋碗瓢盆等,帶著印章隨時可以取錢,隨時可以買來。
他卷好包袱,挽在手上,先是摸了摸胸襟,衣襟內貼肉存放著諸天生死輪,然後捏了捏衣袖,裏麵有陸鴻給他的牛皮信封。
一切收拾妥當,沒有遺漏,陸元鬆就出了臥室,反關房門,到了大堂,等候陸元冰前來。
不多時,陸燦引著陸元冰前來,陸燦吩咐下人上茶後退下,大堂內剩下陸元鬆和陸元冰。
陸元鬆還未開口,就聽到陸元冰率先說道:“聽陸鴻叔父說,你有可能離開高嶺去投軍,沒想到是真的!”
她的語氣裏聽不出絲毫的震驚之色,反而眼中流露出饒有興趣的味道。
“你那份留出來了,我拿了一對蛟角和五分之一的蟒身、蟒血,而你的東西可不少,有一對虎翅,虎皮,褪下來的蟒皮,外加五分之一的蟒身、蟒血。這些東西都藏在後山崖下一個隱蔽的山洞裏,你如果需要,可以立刻取出來。”
黃金虎和麒麟蟒最珍貴的是虎翅和蛟角,其次是虎骨和蟒筋,然後是虎皮和蟒皮,最後是其血肉。八位先天,加上陸元冰這位宗師巔峰,由陸元鬆和陸元冰拿了最珍貴的東西,但虎骨、蟒筋兩人就沒有份了,陸元鬆拿的利益顯然要比陸元冰還要多,雖然拿的是褪下來的蟒皮,遠遠不如麒麟蟒身上的鱗甲,卻也是珍寶。
麒麟蟒突破之後,渾身長滿細密的鱗片,把一身鱗片剝下來製成鱗甲,比蟒皮製成皮甲的防禦力強大十倍以上!
不過,陸元鬆已經知足了,畢竟兩頭凶獸九個人瓜分,如果看作是生意,自己得到最珍貴的虎翅,是穩賺不賠了,更何況還有其他東西。
“嗯,那就馬上取出來,省得發生意外,先下山,我去租一輛馬車。”陸元鬆背著包袱,站起身來。
“聽元琪說,你以前身邊還有個侍女,怎麼不見了?”陸元冰也隨之站起,若有深意地問道。
“賣主求榮,殺了。”陸元鬆目光一閃,大步跨出大堂,朝長春園外走去。
兩人下了後山,陸元冰在陸府側門等候,而陸元鬆一人到了逢源院,叫上田無忌,吩咐其買下一輛馬車,田無忌當仁不讓充當馬夫,趕著馬車載著陸元鬆到了陸府側門前。
“嗯?元鬆堂弟,你這位馬夫似乎不一般。”陸元冰眼力何其高明,一眼就看到田無忌神光內斂,雖然是馬夫打扮,卻有一種含而不露的氣勢,如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劍。
“堂姐見笑,不過是一個跑腿,我這一路趕往鎮南軍,總要有人侍應,否則我區區一人,半路遇到什麼野獸都要親自出手,豈不麻煩?”陸元鬆笑了笑,一語帶過,將田無忌的的身份隱而不說。
三人一行繞過大半個陸府,到了後山崖下,祭祖活動所突擊建築的看台、擂台、馬廄圍欄都沒有拆解,似乎還可以留待以後再用。
陸元冰領著兩人找到那處極為隱蔽的山洞,洞口還有千斤巨石堵住,哪怕是什麼武士武師發現裏麵有寶藏,都很難搬開巨石,進入其中。
陸元冰一雙白皙的纖手抵住巨石上,低聲一喝,整塊巨石便被其緩緩挪動而開,露出一個能同時容納三人進出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