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宗門弟子都叫我百變魔女,我這麼聰明,誰不被我捉弄,就你機靈,敢識破我,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大帳內,陸元鬆被穆青青壓下身下,足足十個呼吸,猛地回過神來,一下臉紅到脖子,他總算明白當初在怒虎寨聚義堂當眾打林綰綰時,林綰綰又羞又急到哭出來的心態了。
何止是羞?何止是急?陸元鬆就差鑽地縫了。
“你……你下來!”陸元鬆身軀抖了抖,卻沒把穆青青抖落,穆青青不知從哪來的巨大力氣,好像一隻八爪魚緊緊摟住了陸元鬆,本來陸元鬆如果動武,輕而易舉就可用內勁震死穆青青,但陸元鬆沒有殺人的心念,之前揚言要殺她,隻不過是恫嚇,他的原則讓他注定不會濫殺無辜。
陸元鬆不願殺她傷她,一下子就很難掙脫束縛。
“我就不下來,你能怎麼樣?”穆青青臉上淚珠未幹,此刻表情卻是十分得意,好像得了糖果的小姑娘,讓陸元鬆無可奈何之餘,又覺得好笑。
“再不下來,我可就叫人了!”陸元鬆臉上赤紅消散,他也不掙紮了,任由穆青青這般束縛著。
“你叫啊,我耳邊可靈著,聽到那四個人走到這帳篷百米之外了,你叫破喉嚨也許人家聽得到,會來救你,你叫啊!”
啪!穆青青居然打屁股打上癮了,又拍了陸元鬆的屁股一下,模樣很興奮。
“你知道我們山裏降服烈馬猛獸是怎樣的嗎?就是騎在身下,用巧勁壓住,耗盡它們的力氣,等它們力氣耗盡,再餓幾天,然後訓練,就會乖乖聽話了。”
“你要像馴服烈馬猛獸一下馴服我?”陸元鬆笑了,沒有氣憤,也沒有信或不信,隻是覺得好笑、有趣。
“難道不行嗎?我娘說男人就像烈馬猛獸,要用巧勁、耐心、恒心,一定可以馴服的!”
陸元鬆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哎,你別不服氣,若不是我身在你們大玄軍營,隻能一人偷偷溜走,帶一個人會被發現,我肯定把你扛回去,馴服你,讓你知道,我們莽荒女人的厲害!”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是故意被嚴將軍抓到的?把羅、嚴兩位將軍調開是埋伏?”陸元鬆沒急著掙脫,讓穆青青以為她能掌握一切,故意放鬆穆青青的警惕之心,趁機詢問情況。
“我啊,我爹是幻獸宗的,我姑且也算幻獸宗的吧,反正宗派子弟都叫我大師姐什麼的。我當然不是故意被抓的,我從宗內偷偷跑出來,遇到那人真的是風雲宗的門人,不過他給我的不是風雲錄,而是情報,他是奸細,我不是。”
穆青青昂著小腦袋像小母雞似地咯咯笑幾聲:“我不撒謊,就要被那個到刀疤臉狠心殺掉,我又不傻,肯定要裝一下,我的眼淚想來就來,又用風雲宗的風雲錄騙他們,隻要他們貪心,肯定要去搜山尋找那本莫須有的風雲錄,我就可以趁機脫身了,咯咯。”
“萬一兩位將軍非要把你當作奸細殺了懸屍呢?”
“那我隻好大鬧一通,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穆青青猛地再拍了陸元鬆的屁股一下,忽然一躍而起,腳步交錯間,暴退到大帳旁。
“嗯?”陸元鬆雙手一掙,繩索立斷,他緩緩站起身來,臉色有些詫異。
“咯咯,我知道你是個先天高手,一直沒有動手而已,想從我口裏套話,可惜,我說的都是假的,白白被我打了屁股,疼不疼?好玩,真是好玩,不過,我不想玩了,我要回家了。”穆青青對陸元鬆做著鬼臉,一副得逞的樣子,她自稱百變魔女果然不是虛言,不過適才嘴裏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陸元鬆也分辨不清。
“回家?你走得了麼?”陸元鬆心中不知為何升不起任何因被穆青青耍弄的惱羞成怒,反倒有了與她一較高低的爭執。
“就憑你,擋不住哦!”穆青青露齒一笑,在黧黑的膚色下,襯出牙齒的雪白,她的眸子突然漆黑深邃,身軀無故散發出一團黑霧,眨眼間將其籠罩。
“這是什麼道術?”陸元鬆心中一凜,他不敢怠慢地拿出諸天生死輪。
天下萬派,手段何其之多,道術詭異者並不少見,上一次在高嶺陸府,墨門那個黑裙女子居然公然刺殺他,道術簡直匪夷所思,不僅屏蔽附近動靜,而且道術包含法陣,一般人遇到肯定逃不過一死。
如今,陸元鬆眼前的穆青青似乎手段也非同小可,陰神藏在肉身之中,便施展出道術,這種手段,起碼都要附體大成,甚至達到鬼仙的境界。
穆青青是鬼仙?陸元鬆不信,若是鬼仙,豈會被嚴寬溯捉來,而且毫無反抗之力?
鬼仙之能,已經通天徹地,稱為仙,是一般人無法理解的存在。
“吼!”籠罩穆青青的黑霧中忽然傳出一聲咆哮,一隻虛幻的斑斕大虎從中跳躍而出,一躍數丈,朝著陸元鬆當頭撲下,惡風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