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破開此地空間幾乎沒有可能,除非強過囚甍十倍,而現在若想逃出這個位麵,也隻有一種法子,就是鑽到囚甍的腦袋裏,打破囚甍無數年苦修的晶核,晶核一破,整個位麵就會崩潰。”
黑龍風雷虎載著陸元鬆,而四怪禦空飛行,一行人朝著白骨較為稀疏的方向飛去。
“晶核?你的意思是這頭囚甍古獸將自己所有的能量都濃縮成了一種叫晶核的東西?隻要打碎晶核,這個位麵沒有法力支撐,就不攻自破了?”陸元鬆對於黑龍所言頗為感興趣,隻能使用三次的金色令牌必然是作為最後手段,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施展,而黑龍所說關於晶核之事,卻讓陸元鬆看到了不使用令牌亦能逃離囚甍體內空間世界的可能。
“不錯,”黑龍飛掠之間,後背如平地坦途一般,絲毫顫抖都沒有,不至於晃動陸元鬆,他四肢舒展,皮毛雖然漆黑,指爪卻晶瑩剔透、閃爍寒光,一爪之力,飛騰十數丈,力道之大,不下千斤,隻聽他繼續說道:“主人你分析骸骨越少的方向,極有可能就有出口,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但骸骨最少的地方,的確是晶核所在,畢竟被囚甍吞進來的生靈中稍微強大一些的,就會朝著晶核所在之處掙紮而去,但大多死在骨牢和前行路上,隻有極少數生靈才可能接近晶核,不過,我還未聽說有誰從囚甍體內逃出去的,主人莫要對此抱太大的心思,一旦形勢不對,還需立刻激活令牌,否則,遲了的話恐怕真的逃不出去了。”
“嗯?”陸元鬆一路之下也將自己的最後手段告之了黑龍和四怪,眾人由原本的驚恐一下心神大定起來,反正實在不成就激活令牌逃出去罷了,再大的危險也不懼,陸元鬆亦作如此想法,可此時聽黑龍的語氣,似乎遇到危險,若使用令牌時機不對也無用!
“囚甍是天生的空間法則修煉者,對於空間變化異常敏銳,而主人所說的激活令牌就能逃離一切險境,想來無非就是以空間變換之法傳送而走,若動作慢些,囚甍就會禁錮空間,一切空間之法都無法施展出來的,除非這枚令牌的法力比囚甍的法力還要強大。”
陸元鬆神色頓時陰晴不定起來,這枚令牌有多強他不清楚,但隱隱察覺此地的空間與外界的空間差不多,沒有人仙這種實力妄圖打破簡直就是笑話,靠蠻力沒有一點機會,取巧一些的方法就是尋找到囚甍的晶核,並將之打碎,如果不想如此麻煩,直接激活金色令牌更好,然而,若空間波動被囚甍發覺,施展禁錮空間之力,有了警惕之心,恐怕死期就提前了。
到底是打碎晶核,還是直接激活令牌?無論哪一種方法,現在看來,似乎都有巨大危險。
“左右都是危險,需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才能保住性命,不過,越是危險之地越能激發出更大的潛力,我不能因為吞服了化龍草變得潛力無窮就沾沾自喜,不圖進取,坐等修為增加。修煉之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此進非彼進,而是如武者的精神一般,要勇猛精進!”
陸元鬆輕輕吐出一口氣,放下所有雜念,目光中閃爍煦煦光輝:“皇極天就是一個大的試煉之地,不試試靠自身的力量逃出囚甍體內,而依靠一枚令牌,就等同退縮,心靈退縮,執念便消,精神隨之虛弱,一個弱懦的人,不可能成為強者,必須要不斷在危險的環境下挑戰自己,戰勝自己,修為才能真正精進!”
這話不僅是說給黑龍和四怪聽,同時也是告誡自己。自己之所以能修煉如此迅速,短短大半年時間便成為堪比各大門派精英的高手,除了有陸氏先祖的幫助、各種奇遇得到的法器和靈藥,更重要的是因為自己朝不保夕,有巨大的壓力,在壓力和危險之下才能壓迫所有潛能。
不要以為在登天台上戰勝眾多宗派精英弟子就忘卻其實自身仍然處於危險之地,且不說皇極天內的危險,即便得到各種靈藥,順利出了皇極天,在鎮南軍內或與莽族交戰之中呢?照樣危險重重!
還有墨門不知何時會現身的天才弟子石螭龍,此人可是真正的鬼仙強者,若真的被在陸府刺殺自己的墨門黑裙女子請出來,自己現在這種實力,隻能躲在鎮南軍大營。
更有被召入玄京皇城照顧貴妃的柳楚楚,難保其不會隔著數萬裏使出什麼惡毒手段。
還有陸氏的神秘大計。
……
一樁樁,一件件,真要一一去想,縱然陸元鬆再多智,恐怕腦袋也要爆炸,他一直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態對待,這些事情都未發生,不代表不發生,危險從未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