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幕後者誰?(1 / 2)

千裏距離,陰神飛躍之間,一兩個時辰便到。

飛在高達數百丈的虛空中,雲霧遮掩,陸元鬆收斂了氣息,俯瞰下麵橫馬寨。

橫馬寨前,果然有莽族大軍,而且此時正在小規模攻城,而寨後,本來莽族五千大軍被滅,現在一夜之間,居然又冒出來一支大軍,足足上萬人,狼煙精氣,衝天而起,一些雲霧都被衝散。

橫馬寨左邊,就是立駭關,兩麵被圍,更遠處,就是高千米的立駭山,立駭關與立駭山軍營的聯絡並沒有被截斷,不過,想必立駭山軍營也被無數莽族人困住,不得突圍,隻能死守。

處處戰火硝煙,無論是大玄軍士的軍營,還是莽族人的軍營,都戒備森嚴,防止奸細或刺客。

陸元鬆沒有直接回橫馬寨,而是一飛之間,到了立駭關的上空,一遁而下,尋常人肉眼看不見陰神,陸元鬆毫不費力潛入這座要塞之中。

近看,立駭關中幾乎沒有百姓,人來人往,俱都披堅執銳,男女老少都有,似乎百姓也都充了壯丁,協助軍士守城,而這些麵有菜色的百姓,並沒有不情願,都知道性命與城池綁在了一起。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陸元鬆看到一個長得高大卻十分猥瑣的軍士,偷偷躲在偏僻小巷裏,不知道在等什麼,時不時朝巷外張望。

陸元鬆微微一笑,陰神一躍,落在小巷中,直接飛入那軍士的肉身中,微弱的血氣抵擋陰神的煞氣,但一個小小的武徒如何擋得住鬼仙的附體?

是的,陸元鬆沒有奪舍,而是附體。奪舍意味著滅殺這人的神魂、抹去意識,而附體隻是暫時借助這具肉身罷了,陸元鬆將這軍士的魂魄收入諸天生死輪,自己則運轉神魂之力,幫助這具肉身一下洗滌,無數雜質逼迫而出,整個肉身頓時純淨了許多,肌肉虯結,剛勁有力,五髒六腑都清理了一遍。

他大步走出小巷,走上街道,抬頭挺胸,誌氣昂揚,猥瑣味道全部不見,反而看上去精神矍鑠,氣質大變。

沒有人阻擋陸元鬆,不多時,陸元鬆走到帥府前,幾個武士軍士擋下了想進入帥府的陸元鬆。

陸元鬆直接從諸天生死輪中拿出了黃石大帥的銀色令牌,見此令如見大帥本人,這枚令牌是他當日要前往大明城說服焱明王,黃石大帥所贈,不用時便放在諸天生死輪內,此時拿出來,果然有效,門前軍士紛紛讓開。

陸元鬆大步走入帥府,熟門熟路地順著走廊,走到沙盤大廳,立刻看到大廳之內眾星捧月的黃石,月餘不見,這位六十多歲的老將好像一下老了十多歲,須發盡白,麵容滄桑許多,但眼神仍然如鷹隼般銳利,氣勢仍然威嚴!

老虎老了,也是百獸之王!

大廳之內,還有許多將領,都在看沙盤局勢,氣氛沉悶,麵對莽族大軍圍困,個個一籌莫展,而且,擔憂的恐怕也不止被莽族大軍圍困,更多的是外界變化和朝廷。

“大帥!”陸元鬆抬腳邁入大廳,聲音突兀響起,頓時引起所有人注意,他一身小卒的鎧甲,在場都是將領,自然令人詫異。

黃石大帥抬起頭來,目光在陸元鬆身上巡尋一眼,並不說話。他身旁一個黑臉將領喝道:“你是何人?誰私自放你進來的?”

陸元鬆借助的是一個普通軍士的肉身,在場將領無一人認識。

陸元鬆也不答話,直接舉起手裏的銀色令牌。

“嗯?是本帥的軍令!”黃石大帥沉不住氣了,他拍了拍沙盤邊緣:“你們都出去候著,沒有本帥的命令不準進來!”

“大帥,這……”黃石大帥的話就是軍令,在場將領深知黃石脾氣,雖然擔心,但互視一眼之下,紛紛退出了大廳,最後出去的將領還將大廳之門帶關,隻留下黃石與陸元鬆。

“你是誰?怎麼會擁有本帥的軍令?”黃石大帥目光死死盯著陸元鬆。

陸元鬆微微一笑,將令牌扔在沙盤上,道:“黃伯伯看來還不知道我回來的消息。”

麵對黃石疑惑的神色,陸元鬆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說道:“我就是陸鴻幼子陸元鬆,此前得到機緣,修煉道術,不久前修煉有成,成了鬼仙,如今附體在這軍士的身上來見大帥。”

“成了鬼仙!”黃石臉色動容。

“不錯,不單單道術上成就了鬼仙,武道上也成了武聖!”陸元鬆語不驚人死不休,他說出來就是向黃石說明他已非昔日的陸元鬆,而是有能力做他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我此來除了交還令牌,告訴大帥,我沒有說服焱明王出兵之外,就是想問一問,莽族人大舉進攻,與陸鴻、陸氏有沒有關係?”

“嗯?”黃石身軀猛然一震,好像一頭老虎突然由臥站起來。

陸元鬆毫不示弱地看著黃石,緊盯著黃石的眼睛。

“你……既然知道,何必問我。”黃石氣勢一下衰落下去,右手伸入衣甲內,掏出了一封牛皮信封:“這就是你帶給我的,你父親的信!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