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院
安北北被春桃帶著去找張媽媽,一襲白色綺羅長裙,墨色的發絲簡單的挽了鬢用一根珠釵固定。她輕盈的步子,奧妙的身姿經過走道時立刻引來一陣吸氣的聲音。
安北北沒理會那些色眯眯盯著自己流口水的男人,目無斜視的昂首向前。她並不像其它女子般低著頭。在她的字典裏就沒有低頭兩個字。即便是此刻失憶也一樣。
突然,一位著黑衣大概二十幾歲的男子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一臉的壞笑“姑娘,你這事去哪?陪本公子玩玩?”
安北北眉頭微皺,但她並不想引起什麼爭端,何況有張媽媽自會處理,小聲的交代了春桃去找張媽媽,自己則嘴角一勾“不知道公子想玩什麼?”
黑衣男子一臉淫笑“姑娘不是明知顧問嗎?到了這種地方姑娘說能玩什麼?”
安北北有些不悅,但也忍住了。
“我想公子是弄錯了,你要快活去找張媽媽幫你安排!何苦為難我一個弱女子?”
聽見這邊有動靜,旁邊立刻圍了很多人。那些人悉悉索索的議論著,安北北忽視了旁人的指指點點,反正隻要她行的正,她就不怕被人指點。
那黑衣男子冷哼一聲,“不就是個婊子嗎?到了這種地方還想立貞節牌坊?說吧!多少錢?”
安北北小手緊了緊,好在有麵紗擋著,沒人能看見她此刻努力隱忍的表情。
“婊子?莫不是公子全家都是那貨色?不然也不會生出你這樣的敗類!”
她從來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主!敢罵她婊子她就不會輕而易舉的原諒。
“臭婊子,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我爹可是堂堂的尚書大人!今天若不給小爺我道歉,小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男子顯然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看來已經橫行罷市很久了。安北北輕哼一聲
“我還以為是多大的官呢!就一尚書還敢拿出來唬人?再說了就你這樣,你爹也不是什麼好鳥,指不定貪了多少錢呢!”
旁邊圍觀的人立刻又一陣隱隱嗡嗡的議論聲。氣的黑衣男子抬起手啪一巴掌打在了安北北臉上。
安北北被打的頭偏了偏,嘴裏一股腥味充斥著她的味蕾。她還沒來得及擦拭就見張媽媽疾步而來。肥碩的身體一滾一滾的很像個球,逗得安北北輕笑出聲。
“這姑娘被打傻了吧!”圍觀者某男子一臉的憐惜。可是對方的爹是尚書啊,就算在怎麼不滿也都敢怒不敢言!
“這是怎麼了,還打上了?”張媽媽一臉的焦急,總管交代過要好好保護這女子,原因不詳,但服從命令總是沒錯的。
“老鴇子,你問這臭女人!”黑衣男子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還等著看好戲呢,看那女人怎麼被罰!
“鬼魅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媽媽語氣雖凶,但對她是一臉的笑意。對那男子張媽媽雖然討厭至極,但這種場所她也得左右逢緣,能化了的事情盡量自己處理。
“張媽媽,這位公子讓我陪他尋歡作樂!您說怎麼解決。況且他又打了我一巴掌!”安北北淡淡的說著,情緒上沒有太大的起伏。
張媽媽一聽,加上旁邊的人議論眉頭越皺越緊“周公子,再怎麼著也不能打人呢,你看鬼魅姑娘已經許了人家。你想找樂子,媽媽我另找一個姑娘陪你就是了!”
那周公子哪裏會罷休,越鬧越大聲。“老鴇子,小爺我今天就是要她陪,倘若她今天不陪本少爺,本少爺今兒就耗上了!”
張媽媽畢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物,這陣勢她見得多了。況且怡紅院背後的主子豈是一個尚書惹得起的?她這樣息事寧人隻不過是不想給主子惹麻煩罷了,開門做生意求得隻是個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