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回家(1 / 1)

白嘯天又問起傻瓜掉下懸崖的事情。傻瓜就老老實實地把經過說了一遍。“下雨,山上滑坡了,天災啊,傻瓜,辛虧你命大。”白嘯天感歎。就這樣,傻瓜就在這個小村子裏住了下來,這個小村叫碧水灣,碧水灣實際上就是村北的大池塘。師母是一個年約六旬的有些微微駝背的老太太,脾氣很好。每天傻瓜都要服一些師傅熬製的草藥,躺了幾天後,師傅又開始每天早上教導傻瓜調息之法。傻瓜覺得不解,“師父,就這樣吸氣呼氣的有什麼用啊,不這樣練不也是吸氣呼氣嗎?”白嘯天笑了,“同是吸氣呼氣,這可大不同了,你平時的一呼一吸就是維持生命的一個基本活動,但為師教你的調息之法則是一種功法,在意念上,在一吸一呼的方式和節奏上跟平時的呼吸是截然不同的,這屬於氣功的一種,久練此功,可以強健你的五髒六腑,可以通經活絡,培育真氣,祛病強身,這些可是你平時呼吸所達不到的效果。”“哦,這屬於氣功啊師父,那我一定用心學。”傻瓜高興地說。自此,每天的調息之法就成了傻瓜必做的功課,一直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傻瓜才下地出門活動。上午下午各活動一個時辰,然後再回到床上躺著。傻瓜一邊心裏想家,急切的想趕回家去。一邊又對師父師母精心的照顧感激和戀戀不舍,自己的吃喝拉撒,師父和師母從來沒流露一點厭煩之情,想走又不想走,心裏一直在糾結。一個多月的時候,傻瓜覺得小腿竟然恢複了原狀似的,他的心裏很興奮。“師父,我的腿好了,我想回家去。”有一天做完了調息之法,傻瓜對白嘯天說。“你覺得好了,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完全複原,還是再調養一個月再說吧,再一個月你的腿肯定沒問題了。”白嘯天說。“可是我太想我爹了,師父,這麼長時間了,爹還不知道我在哪裏呢?師父師母你們對我這麼好,我也不舍得走,可是,我怕我爹沒有我的音訊會出什麼事啊。”傻瓜擔心著老家的父親。“放心吧孩子,你爹不會有啥事的,你現在萬萬不能走的,一旦你再遇到麻煩傷到這條腿就壞啦,這幾天我再給你傳輸一些真力,幫助你盡快的複原。”白嘯天說。沒有辦法,傻瓜就繼續在師傅家裏休養著。傻瓜覺得身體差不多了,就央求白嘯天又教了自己一些基本功法。如師傅所料,兩個月的時候,傻瓜的腿恢複的很好了。終於要回家,傻瓜含著淚戀戀不舍。師父另外有贈了傻瓜一身衣服,是用師傅的一身舊衣服改成的。“秋天了,有些涼了,多穿件衣服吧。”師母把衣服讓傻瓜套在外麵,把戒指和二十文錢塞到傻瓜口袋裏。傻瓜把戒指又拿了出來,“師父師母,你們的救命之恩,我就用他來答謝你們吧。”送出戒指,傻瓜雖然舍不得,可是這救命之恩,不用這戒指,又拿什麼來答謝呢。白嘯天哈哈大笑,把戒指又塞到傻瓜口袋裏,“帶好了。師父師母不需要這個,你好好做人就是對我們的最好回報,就算我沒看錯你這小子,走吧,趕緊回家看看你爹。”依依淚別,傻瓜沿著白嘯天所指的路線,走了一個時辰,沿著小徑進了野狼穀,看到野狼穀官道的時候,就已經快到了野狼穀出口處了。算是繞過了野狼穀,傻瓜歸心似箭,大步前行,晌午的時候,傻瓜終於進了家門。大門虛掩著,屋門也虛掩著,傻瓜大步走進屋裏,“爹爹,爹,我回來了。”“誰?誰?”裏間臥室裏傳出蒼老的聲音。“我啊,爹,我是傻瓜。”傻瓜跨進裏間。賈富貴從炕上做起來,出溜的一下子就下了炕,“啊,傻瓜?傻瓜啊,你可回來啦。”伸出手去,一把把傻瓜摟進懷裏,“傻瓜啊,我的兒啊,你可回來啦,你可把爹嚇死了啊,你跑哪去啦,我怎麼就等不到我的傻瓜兒了呀。”賈富貴發出蒼老而悲愴的哭聲,一下子把傻瓜聽得也嚎啕大哭起來。父子二人抱頭哭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