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冤(1 / 2)

傻瓜不相信的看著牛掌櫃,越聽越憤怒,牛掌櫃怎麼如此說話呢,這不是陷害我嗎?“牛掌櫃,你說的不對。”“我不敢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那可是五條人命啊。”牛掌櫃痛心疾首的看著傻瓜說。“不對,不是我殺的,牛掌櫃,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你這是陷害我!”傻瓜的心都碎了。“大膽,證人講述自己所看之事,有何不對?”蘇知府一拍驚堂木,怒道。威——武——,眾衙役又呼喊起來。“冤枉啊,大人。”傻瓜大喊。“冤枉?嘿嘿,方圓,昨晚你做了什麼,還不從實招來。”蘇知府冷笑道。“大人,昨晚,我在,”傻瓜剛想說有證人,證明自己沒在客棧,一想,要是找唐婉兒作證,證明自己沒在現場,那不是把唐婉兒暴露了嗎?唐婉兒也是官府懸賞緝拿的盜賊啊。想到這裏,傻瓜住了嘴。“昨晚你在哪裏?做了何事?”知府追問。“我,我昨晚因為心中鬱悶,在街上閑逛。”傻瓜編謊話。“放屁,大冷的天,你會去大街上閑逛嗎?就算相信你是閑逛,又豈有閑逛到醜時才回客棧休息之理?很明顯,你這是在狡辯,再且,你的鋼刀怎麼會在現場,?鋼刀竟然在被害人脖子上砍了兩刀,致使被害人幾乎屍首分離,你好殘忍的手段!”蘇知府怒斥。傻瓜目瞪口呆,我的鋼刀怎會是凶器呢?他們都是被勒死的啊。“不對啊,大人,我的鋼刀一直在我房間裏掛著的,被害的客人都是被勒死的,身上都沒有刀傷啊。”“胡說,本府親自在現場,那被害人宮新安是先被勒死,後被用刀砍了兩刀,定然是你見被害人尚有氣息,這才又下狠手,其他四人都是被勒死的,這點無誤。必是你驚慌之中,將鋼刀留在了現場,假設你不是凶手,你又怎會知道,被害人都是被勒死的呢?既然知道,那你就是在現場待過。”“是啊,大人,我就是在現場看過啊,我和牛掌櫃馬武一起進了房間,這點馬武也是可以作證的。”傻瓜急忙的說道,他心裏納悶,報官之前還沒有刀傷,怎麼報官之後就有了刀傷呢?會是誰去我房間裏拿了刀又去砍了宮管家兩刀不成?想到剛才牛掌櫃的一番話,根本就是指認自己是凶手嘛?難道是牛掌櫃?想到這裏,傻瓜心裏打了個寒戰。牛掌櫃難道會陷害自己?傻瓜想到牛掌櫃房裏杜老爺的側影,不僅更加的懷疑起來。“宣證人上堂。”蘇知府喊道。馬武上了堂,照例問過之後,開始講訴昨晚的事情,“昨晚醜時左右,我在杜家客棧的後院裏值夜,牛掌櫃出去讓我和他一起上樓上看一下,我們在二樓看了一下,發現有間房門虛掩著,就進去看了看,發現了一個客人被刀砍在脖子上,死了。隔壁的四個人也死了,但是隔壁的人沒有刀傷,沒有血跡。”“你在撒謊,我和你們一起進的房間。”傻瓜憤怒的指責馬武。他心裏明白了,這就是在陷害傻瓜!牛掌櫃和馬武都在撒謊!這裏麵一定有個陰謀。傻瓜本想要說出高老爺,讓他來作證,但是,看這情形,如果是客棧裏牛掌櫃或者杜老爺有什麼陰謀的話,叫高老爺來也是沒什麼用的,或許會害了高老爺,還會連累到唐婉兒。“我沒有撒謊,我要撒謊,天上響個驚雷劈死我。”馬武不敢看傻瓜,他對著知府發誓道。“撒謊,你們都在撒謊!你們陷害我!”傻瓜瞪大雙眼,憤怒的指責道。“陷害你?你說,他們為什麼要陷害你?你有什麼證據?”蘇知府問。“證據?大人,我殺人的證據呢?一把刀就能定我的罪嗎?刀是我的,但未必是我把刀帶到現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進入我的房間,偷走我的刀去行凶的,去幹一些違法的事情。”傻瓜說。“好,就算是你說的有道理,本府再讓你看幾樣證據。看你如何解釋。來人呐,將搜捕之物呈上來。”蘇知府大聲喊道。一個捕快端著一個低口的木盒走上大堂,將木盒放在地上。傻瓜抬眼看去。木盒之上盛著一些金銀錢財,還有捕快腰牌,以及昨晚上拘押傻瓜時從他身上搜到的盛放藥丸的瓷瓶。“這些東西你怎麼解釋?說來聽聽。”蘇知府看著傻瓜,慢條斯理的說。傻瓜一時呆住,怎麼解釋?這都是讓人生疑的東西,怎麼辦?“數百兩黃金白銀,數千文錢,你一孤兒,從何而來?捕快腰牌,又如何在你身上?你是官府捕快,還是劫掠所得?那些藥丸,經勘驗,為一種迷藥,藥丸分兩層,外層為解藥,賊人含化後自己吸收,內層含化後為迷魂藥,噴出氣息,百步之內,他人聞之,皆會昏迷,你一個孤兒,一個做工的店夥計,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呢?講!”蘇知府一拍驚堂木。威武之聲響徹大堂。“這些東西,是我,是我,”傻瓜語塞。講真話,不行,一旦暴露出自己曾經是青州府捕快的真實身份,背負命案的事實很快就會被查出。不講真話,謊話一下子還編不出來。大冷的天,傻瓜額頭上冒出汗水。“編,趕緊編一個讓本府,讓眾人都相信的理由!”蘇知府洋洋自得。“大人,錢財和藥丸是我偶然中救了一位高僧後他送給我的,還有一部分白銀是我賣馬的所得,那枚腰牌是我在路上拾到的。”傻瓜想起神仙老和尚來,趕緊借此編個謊話。“哈哈哈哈哈!”蘇知府狂笑,“編的好,編的好!你問問眾人,誰會相信你的鬼話?”堂上眾人皆忽視而笑。“信口雌黃,戲弄本府,來人呐,大刑伺候!”蘇知府臉色一變。“威——武——”兩旁衙役大聲喊道。我命休矣!傻瓜心裏暗暗叫苦。“方圓,你就招了吧,省的再受大刑之苦。”馬武在一邊假惺惺的勸傻瓜。“呸!定是你們心中有鬼才陷害於我。”傻瓜怒罵。“證人退堂!”蘇知府喊道。“冤枉啊,大人,定是客棧做下此等勾當,故意陷害,大人明察啊。”傻瓜大聲喊冤。“嘿嘿,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方圓,昨晚已經查明,二樓三樓所有的客人都在房內酣睡不醒,很顯然都被嚇了迷藥,定是你用這種迷藥,利用自己的身份,在樓上迷倒眾人,勾結疑惑賊人,進入高在望等人的房內行凶,劫走財物,高在望或許尚有清醒,跳窗逃走,你們必定追出樓外追趕,或許高在望已經遇害,不知屍首何處。賊人逃走後,你又回到客棧,謊稱在外閑逛而回,我說的可有道理?”蘇知府厲聲疾色,“一樓的夥計們都說昨晚睡得很沉,必定也是受你迷藥影響,而在作案的時間段內,證人馬武已經述說他在後院值班,打過瞌睡,可能是瞌睡,也可能是受你迷藥影響,人證物證俱在,前後事情環環相扣,順理成章,難道你還想抵賴嗎?”“我冤枉啊大人。”傻瓜唯有喊冤一爭。“一句冤枉就能擺脫你殺人的罪名嗎?說,其他賊人藏匿何處?高在望又被你們棄屍哪裏?”蘇知府驚堂木一拍,“上刑,本府不怕你不招!”行刑手帶著刑具上了大堂。慘叫聲頓時響徹大堂,最後聲音漸漸歸無。傻瓜昏死過去。“退堂,明日再審!先讓他反省反省!”傻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躺在牢房裏,傻瓜不敢動彈,一動全身就疼,屁股雙手都血淋淋的。牢獄之災脫不過啊,傻瓜心裏升起絕望之心。此案看來是難以逃脫罪名啦,怎麼辦?等死嗎?這樁案子看來是杜家客棧所為,不然他們怎麼會陷害於我呢?那個杜老爺說不定就是一個大壞蛋?但是他們殺人之後沒什麼不處理屍首呢?報了官不是會麻煩很多嗎?傻瓜左思右想,想到可能是他們要處理屍首的時候,恰好碰到自己回客棧吧,自己一說客棧進了賊人,必定驚了牛掌櫃和杜老爺,無奈之下去查看了高老爺的房間,敗露事情之後,他們決計栽贓陷害自己,不然,他又怎麼會讓自己去報官呢?趁著這個空當,他們去自己房裏拿走自己的鋼刀,又去樓上看了宮管家兩刀,然後把鋼刀留在現場,嫁禍自己。而自己的腰牌和財物,正好被他們作為來曆不明的證據,昨晚自己沒有看到有客人醒過來,那就是他們給客人用了迷魂藥後便於作案,而自己身上的迷魂藥,恰恰與此相符,故而作為證據,順理成章,沒有人會懷疑。傻瓜進一步的又想到,馬武本來是值白班的,突然與自己調換過來,不就是他們為了動手方便嗎?這樣說來,他們早就謀劃好了。或許本來並沒有想嫁禍自己,但是自己發現了案情,讓他們無法處理屍體,他們於是便嫁禍於自己,讓自己當了替罪羊,所有的一切,都對自己不利。天啊!傻瓜悲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