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無毒不丈夫(1 / 2)

“來人呐,大刑伺候。今日定讓你招供,不然,本府對不起全城的百姓,對不起死去的受害人!”蘇知府喊道。“威——武——”聲徹大堂。行刑手把刑具搬上大堂。“且慢!”大堂外有人高聲喊道。堂上眾人都向外看去。一個身穿粗布衣衫的男子慢慢的走上大堂,走起來有些一瘸一拐。傻瓜大吃一驚,雖然這人身穿粗布衣衫,但他那銳利的眼神,腿腳不好的走像,這不就是高在望高老爺嗎?他怎麼突然就出來了呢?要是被牛掌櫃他們發現了,那不是有生命危險嗎?“大膽,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公堂?見了本府又為何不跪?”羅知府一拍驚堂木。“在下高在望,腿腳不便,難以跪拜大人。”高在望深鞠一躬,“請大人贖罪。”“啥,高在望?”知府吃了一驚,站起身來,“你就是高在望?可有憑證?本府苦尋多日的高在望就是你?”“正是,這位方圓可以作證,證明我就是高在望。”高老爺說著,回過頭來,看看跪在地上的傻瓜,微微的一點頭,表示自己的謝意。“是的,這人,這就是在杜家客棧居住多日的高在望高老爺。”傻瓜對蘇知府說。“你一個殺人嫌犯,話語豈可相信?來人啊,速去杜家客棧,讓牛掌櫃的過來辨認此人可是高在望。”蘇知府喊道。堂下一衙役領命而去。“大人,方圓如何就成殺人嫌犯了?”高在望說道。“你是否高在望尚未確認,暫且退到一邊,不要幹涉本府審案。”知府臉一沉,坐下來說。高在望望著知府,“大人,我是高在望不假,難道還會有人冒充嗎?”蘇知府不理會,大聲喊道,“來人呐,給方圓動大刑!”“威——武——”“大人,受害人在此,你不詢問受害人情況,就濫用刑罰,可知會造成冤案?我可以證明,方圓不是凶手!”高在望大聲喊道。“一派胡言,本府斷案如神,豈能造成冤案,你再胡言,本府定將你亂棍打出去。”蘇知府怒道。高在望銳利的眼神盯著蘇知府,“大人,人命關天,豈可妄斷?”“來人,將這不知好歹之人攆出大堂!”蘇知府喊道。兩個衙役過來把高在望拖出大堂。“你這個昏官!”高在望大罵。蘇知府聽到了這句話,氣的直哆嗦,”把他給我拖回來!”兩個衙役又把高在望拖到大堂上。“大膽的賤民,還不給本官跪下!”蘇知府大喝。兩個衙役一用勁,把高在望摁倒在地上跪下。高在望痛得大叫一聲,“我的腿!”“敢辱罵朝廷命官,你可知罪?”蘇知府瞪著鼠目大吼。“蘇大人,高老爺腿斷了。還是讓他站著說話吧。”傻瓜為高老爺求情。“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蘇知府斥責傻瓜。高在望臉上疼的冒了汗。他掙紮著試圖站起來,但被兩個衙役牢牢地摁在地上動彈不得。“你這狗官,竟然讓我給你跪拜,你可知罪?”高在望氣憤的說。“竟敢罵我狗官?”蘇知府一下子蹦了起來,走到高在望麵前。“本府要讓你知道,朝廷命官,是不可以隨便侮辱滴!”蘇知府說著抬手照著高在望臉上就是兩個耳光。高在望的兩邊臉立時腫了起來。“竟敢毆打朕,還不給我跪下!大膽的奴才!”高在望忍痛嗬斥。眾人一驚!啥?朕?朕不是皇上嗎?傻瓜暗驚,高老爺是皇上?不可能!“啥?朕?哈哈哈哈哈!你個賤民竟敢自稱為朕,可知犯了殺頭之罪?真是一個瘋子。”蘇知府大笑,太好笑了,挨了本官兩耳光,就敢自稱為朕!“你你你!”高在望目露殺機。“牛掌櫃上堂!”衙役喊道。蘇知府落座。牛掌櫃上前拜見知府,一打量高在望,不由得臉色一變,“高老爺”“牛掌櫃,這個瘋子自稱高在望,你看看可對?”蘇知府說。牛掌櫃點點頭。“是的,蘇大人,他就是高在望。”一邊看著高在望,心裏一邊打算。“嘿嘿,這個高在望竟敢在本官麵前冒充皇上,真是不知死活的玩意,就憑這一條,本官就可以把他投入死牢!”蘇知府說。“啊?皇上?”牛掌櫃臉上變色,“高在望怎麼會變成皇上?”牛掌櫃的心裏砰砰直跳,怎麼會是皇上呢?這不是惹下大亂子了嗎?怎麼辦?他要是皇上,我們都得死!”蘇大人,我以為,能說這番話之人,必定頭腦不正常,所說之言,可能根本不足以為憑,應該找醫師判明此人神智狀態如何,方可繼續審理為好。“牛掌櫃急忙說。“嗯,牛掌櫃言之有理。”蘇知府說,沉吟半響,“那就暫停審理,將方圓押入大牢,將高在望管製起來,不得走動。退堂!”“我高在望是受害人,為什麼要把我管製起來?我要求繼續審理此案,我要講述案情的經過。”高在望喊道。“好大的口氣?你要求?你有啥權利要求?你不是皇上嗎?怎麼又成了高在望了?”蘇知府眼一瞪。牛掌櫃急忙給蘇知府遞眼色,示意他別提皇上這事,趕緊退堂。“退堂!”蘇知府吼道。傻瓜又被投入監牢。高在望被領到一間拘押室裏管製起來。牛掌櫃急匆匆的就去了杜成仁的家裏。蘇知府下了大堂休息了沒有多久,杜成仁就來到了知府衙門。蘇知府把他請入書房,“杜掌櫃,看你臉上如此慌張,所為何事?”“大事不妙啊,蘇大人。”杜成仁看看書房門口。蘇知府起身關了門。”蘇大人,聽說那個高在望自稱是皇上?”杜成仁小聲的問。“哦,一番瘋話而已,本官打他兩個耳光,他心有憤恨故胡言亂語,不值一慮。”蘇知府說。“冒充皇上,那可是死罪啊,他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胡言亂語?萬一,他是真的皇上呢?”杜成仁說。“哦,不可能,”蘇知府搖了搖頭,“勘察現場時,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一行人與朝廷皇宮有任何關聯,再說,皇上即使微服私訪,身邊總該帶個公公吧?可是屍檢證明沒有一具屍首是閹人,即使不帶公公,那身上總該有個朝廷信物公文吧?一無所有,不是瘋子又是啥?頂多一個土財主罷了。”杜成仁陷入沉思。“杜掌櫃,你多慮了,三日之內,我必定會讓此案結案。”蘇知府說。“蘇大人,我也是為你著想啊,畢竟,什麼蹊蹺事都有啊,我是說,萬一,高在望真的是皇上,你怎麼辦?打了皇上,又把他關起來。”杜成仁看著蘇知府。蘇知府倒抽一口氣,“那我必死無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杜成仁說。“哦,”蘇知府陷入沉思。杜成仁又道,“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蘇大人。”“可是,如何證明他才是皇上呢?要不,我去仔細詢問於他,看他對朝廷事了解多少便知,各王公大臣們他要是都能說得出來,那很有可能就是皇上,那我趕緊請罪,保住小命。”蘇知府說。“蘇大人,他要真是皇上,你覺得他會饒恕你嗎?即使保住命,進了大牢,官也沒了,錢也沒了,家也沒了,那還活的個啥意思啊?”杜成仁說。“啊!”蘇知府呆住。杜成仁瞅著蘇知府,“蘇大人,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啊。”“你的意思是?”蘇知府看看杜成仁。“有你沒他,有他沒你,蘇大人,就是這麼一句話的事!”杜成仁說。蘇知府心裏一顫,“讓他消失?萬一,真要是皇上,那可是株連九族啊。”“真要是皇上,你的命難保啊,他要不是皇上,死個賤民又怕啥呢?”杜成仁說。“這個,這個。”蘇知府猶豫起來。“我這可是為你著想啊,蘇大人。”杜成仁說,“當然,這事要做的巧妙,我有一計,不知大人可否願意一聽?”“啊,說來聽聽,如何做的巧妙?”蘇知府的眼中也漸漸地露出殺機。杜成仁近身附耳低語。蘇知府連連點頭,“好好,此計甚妙,推到方圓身上,一了百了。”傍晚的時候,衙役把高在望從拘押室裏帶出來,高在望問,“難道今晚要審理案件嗎?”“晚上審個屁啊,把你送到監牢裏去,換個地方,讓你體驗體驗。”“啊?我又不是犯人,為何要讓我進監牢?我是受害人!”高在望說。“誰管你是犯人還是受害人啊,知府大人讓你待在哪裏,你就得待在哪裏。快走!”衙役說。“可惜啊,可惜,朝廷的俸祿竟然養著這樣的狗官!”高在望歎道。“閉嘴,不準再說知府大人的壞話!”衙役嗬斥。傻瓜正在監牢裏坐在一堆雜草上,忽見衙役帶進一個人來,不由得一愣,“高老爺,你怎麼進來了?”說著話,傻瓜站起來,扶著高在望慢慢的坐在地上。“知府昏庸啊,巡撫失察。”高在望搖搖頭。“方圓,你怎麼會被認定凶犯呢?”“唉,是客棧牛掌櫃和杜掌櫃的陷害於我。我有口難辨啊。”傻瓜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