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郝端端心算了一下,數目太多,算亂了。特意去摸出手機按計算器,嘴裏念叨:“房租?對了,你打算住多少?”
“一年。”
“好,一年房租就算分攤,加上我的保密費,驚嚇費,以及未預知的種種意外費用……”郝端端敲了半天數字,揚起笑臉:“收個整數好了,十萬。”
‘嗤’官豫忍不住又悶笑了。
十萬?算半天才區區十萬?他都做好被狠敲竹杠的準備了。
目測這位郝端端女生,生活底層太久,以為十萬就是獅子大開口了!咦,意外的鬆口氣是怎麼回事?
“成交。”官豫二話不說。
郝端端捋捋額邊碎發,滿麵笑容伸手:“歡迎新室友。當然有一個前提,不能傷害我,不能給我造成困擾。除此之外,你要修行打坐煉法害人采陰補陽什麼的,避開我就行了。”
官豫還是保持著拽拽的表情,斜瞅她的友好之手,目光移到她臉上,吐詞:“盡量。”
不跟她握手,郝端端也不介意,順勢就把手掌翻轉攤開,期待問:“那錢是現金還是刷卡?當然支票我也收。”
簡直是赤果果要錢啊!
官豫扭頭走向客房:“一年後一次性付。”
“我擦?”郝端端瞬間就變臉了,怒氣衝衝爆粗口:“你**是開空口支票呀?協議無效!給我---滾!”
官豫轉回頭,大概是他不站在燈光中心,光影把他那張俊秀的臉映的陰惻惻:“你再說一遍?”
郝端端頓時沒脾氣了,卻小小聲:“哥屋恩……”
“給我找身男人的衣服來。”官豫的話音消失在客房。
“憑什麼?”郝端端脫口而出。
她還沒答應收留他了,她一點也不想收留一個馬妖!長的好看也不行!再好看也是妖怪啊!
半分鍾過去了。
郝端端左思右想,在冷靜考慮怎麼把這隻妖怪趕出去?報警不曉得管不管用?
‘嗖’客房飛出一捆薄薄的粉紅票子,正中她腦袋,啪的掉在腳下。
“錢?”郝端端定睛一看,是真錢,現金人民幣。
“差不多一萬?天下掉錢了?”她翻了翻,不是連號,半新不舊的,確定可以合法使用。
“扶貧款。”客房傳來懶懶的腔調。
“扶?……”郝端端鼻子又歪了歪。
怎麼就扶貧了?這是收留費好吧?天經地義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好吧?肯交錢就好商量。
磨磨蹭蹭晃到客房,郝端端扒著房門,探出一點頭,看到官豫挺撥勻稱又結實有型的背影立在窗前,咽咽花癡的口水,小心說:“家裏沒有男人的衣服。明天,可以嗎?”
“可以。”
“能方便透露一下,你老人家此行的目的嗎?紅塵一年遊,還是煉術必經過程或者……別的?”
能馬化人,道行怎麼也得上百年吧?叫一聲老人家不虧。
官豫轉過身,神情頗憂鬱。跟他先頭表現出來的霸道強悍氣質格格不入,但混搭在一起,出奇的賞心悅目。
“我是跟你一樣的人類。”官豫斟酌開口:“出於某種特定的不可透露的原因,我被變成一匹瓷馬。午夜十二點以我本來麵貌出現。當第一縷曙光出現後,我又會化身為馬。”
“啊!!??”怪叫不足以形容郝端端的震憾,她還又跳又蹦抱頭嚷:“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