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豫翹起二朗腿,姿態閑適又優雅,唇型好看的嘴吐出兩字:“欠著。”
郝端端氣咻休宣布:“不接受白條。”
官豫一手搭沙發背,一頭握遙控器換台,淡定從容:“扶貧款這麼快就用光了?”
“那,那是你白吃白喝住一年的預付金,不包括日用品。”郝端端叉起腰振振有詞。
“沒錢!”
“你不是會變嗎?”郝端端大聲質問。
官豫眼皮抬抬,糾正:“我不是魔術師。”
“你怎麼變出五十萬,就如法刨製再變一回唄。”郝端端語調降下來,還出主意。她很缺錢呀!生活費快支撐不到月底了。
官豫正兒八經搖手指:“漏,可一不可再。”
靜默數秒,郝端端忽然問:“你還吃夜宵不?”
“如果有,那當然最好了。”官豫揚起笑臉,很滿意她的乖覺。
誰知,郝端端沉下臉,眼神寒冷:“你白吃白住,還白穿白用我的東西,不好意思,雖然你有小白臉濽質,但我養不起。請你尋找下家吧。”
“是誰說某人最大的優點是重合同守信用的?”官豫不悅挑眉翻舊賬。
“就當我沒誠信好了。我可不想養個沒給我帶來好處的小白臉。那一萬就當是這兩天的房租驚嚇費保密費等等,恕不退還。”郝端端臉皮厚,豁出去要把帶來麻煩又難纏的家夥趕出門。
官豫就站起來,冷笑:“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聽說過。怎麼?我話說這麼明白,你還死賴不走,臉皮蠻厚呢。”郝端端故意譏笑他。
官豫還是不屑回譏:“對付你這種一心鑽錢眼的俗氣女人,我當回無賴又怎樣?”
“咦喲,你還真好意思反咬一口?”郝端端嘴歪了歪:“我鑽錢眼,我俗氣?我靠,你清高,你視金錢為糞土,咱們三觀不一樣,不是一路人,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嘍。”
“不走怎麼樣?”官豫抱臂閑閑問。
打量他一眼,靠武力是不行的,智取為上。
郝端端扭頭:“走著瞧唄。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哼!”
說完,她自顧自回房。
官豫‘嗤’笑一聲。刀子嘴豆腐心,形容的就是她吧。
以他對女人的了解,越是嘴上說的凶巴巴的女人越心軟。他一點不擔郝端端真把他給扔出門去。畢竟,他有顏有身材還有本事,哪個懷春少女舍得呀!
翌日,天氣明媚。
郝端端沒睡好,醒的比較早,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到底要不要把官豫這尊白馬神經病男給請出去?
他的遭遇嘛是匪夷所思。午夜為人,白天為馬,一年為期,做足任務才能重新為正常人。這是哪個古怪變態的咒師弄出來的?放在漫畫裏郝端端是要追更新的。可是跟她的現實生活糾纏在一起,她就吃不消了。
短短沒三天,她平靜的生活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刺激的不輕。
幫到夏嬈,這很好,值得鼓勵。
可是驀然見鬼,郝端端現在憶起還心有餘悸呢?以後還會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相信官豫也沒法保證吧?
是以,郝端端冷靜的做出理智的選擇:放棄養眼的白馬帥哥,還自己一片寧靜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