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稱為林哥的頭上忽然長出角來,月下看慘嚇人的。
這一刻,郝端端慶幸官豫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把她驚叫的可能掐斷了。
“是羊角。”官豫挨著她耳邊得出觀察後的結論。
郝端端吞口水。
那麼這個一直帶笑意的年紀偏老的男子是羊怪嘍!
“那個結實的男人,看到沒有……頭上也有變化。”官豫提示。
看到了,郝端端看到他們一個拿著一瓶酒碰杯後,慢慢顯出怪形來。那個高大結實的男人頭上也有角,不過看起來有點彎。
“是野牛精。”
噝~郝端端暗暗吸口氣,壓下驚惶。
官豫目光專注的盯著季氏兄妹。這其間,季彥崢還是有所察,抬眼四下張望,又把目光停留在樓上。但似乎沒瞧出什麼來。
季彥嵐也喝酒,喝的還不少。拎著瓶子跟羊怪和牛怪碰杯,嘴裏說著閑話。顯得很自在放鬆。
季彥崢一邊嫻熟的烤肉,一邊也碰瓶喝酒湊趣。
“他們沒顯形?”
“段數比較高。”官豫隻能這麼解釋。
郝端端卻撫麵極輕極輕歎:“不用再多看了。我信了。季老板兄妹真是妖啊!”
官豫眼底鄙視:“親眼所見了吧?”
“嗯。物以類聚。”
“我的假設不是空口白牙了吧?”
郝端端垂頭小小聲:“不是,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的認錯態度端正,官豫其他擠兌她的話就咽下不說了。
樓下熱鬧又怪多,怎麼全身而退呢?這是目前最主要的問題。
要是依著他們胡吃海聊,萬一鬧到天快亮呢?不但官豫變身有風險,郝端端怎麼辦?她能躲過去?她能一整就這麼看著不困?
“查探完畢,撤吧?”郝端端不想再待下去了。
“好。”
“那麼,該怎麼全身而退呢?”
官豫老神在在翹唇迷之微笑:“別擔心,我有主意了。”
他把主意打到肖伊雪身上了。
肖伊雪在自己屋裏莫名其妙睡沉後,又無故的驚醒了。然後揉揉頭發,好像聽到不小的動靜。她也是膽大,悄悄爬起來沒開燈,從門後摸出一根棒球棍,開門出去。
躲在屋裏角落的官豫推開窗,牽著郝端端小聲:“我先下去,你等她尖叫那一瞬間跳下來。”
“這可是二樓啊?”郝端端不敢。
“我接著你。”
“為什麼你不背我下去呢?”
官豫將她從頭掃一遍,誠懇道:“我背不動。”
趁著她歪嘴怒視,官豫縱身跳下去。
不出所料,肖伊雪的尖叫高分貝響起:“啊啊啊!妖怪……”
郝端端手足無措,知道機會稍縱即逝,隻好牙一咬,眼一閉,翻過窗台跳了下去。
臉頰呼呼生風就那麼一刹那失重。還別說,沒有臉著地,也沒有屁股摔的生疼。落在一個結實的臂彎中。頭頂傳來官豫懶懶調子:“著陸了。”
郝端端睜眼,意識到在他手上,麵紅耳赤跳到到地麵。
肖伊雪的尖叫早就收聲,露天後院是一陣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