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官豫挺撥如鬆站在她一臂之遠。
“四樓的鄰居聽說是個大大美女？”
“嗯？然後呢？”出來之前就提了一嘴的。
郝端端聳聳眉眼，眼光帶著促狹之味：“你不是跳躍能力上佳嗎？去先睹為快怎麼樣？”
官豫呆滯少許，指自己：“你叫我半夜爬牆去偷看？”
“理解力滿分。”郝端端笑眯眯誇。
“啐！”官豫忍不住學她唾棄一個。眼神帶著鄙視：“以為我是你呀？窮土包子，沒見過美女是吧？”
先翻他一個白眼，郝端端再嚴正指出：“邏輯錯誤。窮土包子，當然沒見過美女，特指真正的美女了。”
官豫懶搭理她：“想看自己爬牆去。我才不做這種掉價的勾當。”
“喲，說的很你很有人品節操似的？”
“我有，比你多。”說完，官豫就徑直上樓回家。
郝端端嘴角撇了兩撇，抬眼看看四樓，燈一直亮著，度數不低哇！這得多費電啊！不愧是土豪房客！
今晚沒找到有煩惱的世人，可是因為去打探咖啡館動靜，時候也不早了。
錦鯉小龍卻還在魚缸裏遊來遊去等他們。
“怎麼樣？今晚順利嗎？”小龍撲到缸沿很期待問。
“一般。”郝端端應付它。
“細節呢？”小龍還催。
郝端端一指沙發上坐著的官豫：“問他。”
而她鑽浴室衝涼去了。
錦鯉小龍就趴著缸沿衝官豫喊：“老大，今晚收獲如何？”
“一般。”官豫頭也不抬，又抱著郝端端的破平板電腦在敲。
“嘖嘖，你們兩個幾時默契這麼好了？”小龍還打趣。
官豫按按眉心，視線從電腦上拉回，扭臉對小龍：“今晚沒有接任務。不過……”他故意停頓。
果然，小龍急吼吼催：“不過什麼呀？快說呀，老大，別吊胃口了，我都等好久了。”
官豫嘴角一揚，得意笑：“不過，見了幾隻妖怪而已。”
“啊？妖怪？”小龍眼睛圓突突的，嘴巴也張大，盡顯愕然。
郝端端擦著濕濕的頭發出來，神情自若問：“小龍，你信這世上有妖怪嗎？”
“當然信呀！”小龍魚鰭一指官豫：“呶，現成的嘛。”
招來官豫一記冷冷眼刀投射。小龍隻好嘻嘻笑指自己：“我，也勉強算半妖吧？”
郝端端默默點頭：“那就是常見嘍。隻是普通人肉眼輕易覺察不到吧？”
小龍也煞有介事附合：“就是這個理。”
“所以說，這世上，有人有鬼，就有妖。還是混跡在人群中？他們也用普通身份生活？”
“八成是的。”小龍托腮沉吟：“別的吧，我不好說。不過，我原來在海裏倒是聽到一個傳言。”
“說來聽聽。”
小龍邊回想邊開口：“我那時聽說，水族有同類，修行很多很多年，大概也能化身為人吧。然後就上岸，喜歡了一個女人。再然後就失蹤了。”
原本想認真傾聽故事的郝端端垂頭在餐桌邊：“拜托，小龍。你這故事太老套了吧？我看的聊齋故事都比這個精彩萬分。”
小龍忿忿瞪她：“我這不是故事，這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