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麵前滿桌的美酒佳肴,林溪的卻是毫無食欲,他感到心神不寧似乎今夜有大事要發生。
“諸位將軍,我們再圍一日,待這城中的糧草耗盡,那昆蜢之輩定會出城投降。”靖尺拿起手中的酒杯,笑對林溪和他的兩名副將。
“話雖如此,可偌大的一座城,那賊人若是搜刮百姓的糧食為己用怎麼辦?難道我們在此再守十日?”巳粟民端起酒杯回敬靖尺一杯。
“誒,巳將軍,那昆蜢定不敢如此,依我方斥候這些日子的觀察,敵軍隻有堪堪不到兩千人,而城中百姓足有六萬之眾,若是那昆蜢敢犯民意行事,定會成為覆水之舟。”靖尺輕輕搖了搖頭,不讚同巳粟民的看法。
“唉,若不是擔憂城中百姓的安危,我巡北軍五萬大軍拿下此城,隻需兩個時辰,何須圍城十日!”苟嗣歎了一口氣。
“二位將軍可別忘了大醫也還在城中。”靖尺又說道。
眾人想到這件事,更是不敢打強行攻城的念頭了。
林溪看著飲酒爭論的三人,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對,那蒙亞的昆蜢既然敢孤軍深入安平的邊境之地,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脫身。
可是為什麼,如今已經圍城九日了,那城中的昆蜢還沒有任何動作?是不是安靜的太過分了?
林溪靜靜的思索著,無論如何現在他都是身為安平上國的一個將軍,既然手上掌握著五萬人的性命,就得為這五萬人負責。
靖尺看到林溪在沉思,舉起酒杯走到林溪的身邊:“將軍,為何一副愁容?靖尺敬將軍一杯。”
還沒等林溪說話,靖尺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林溪見狀也不好推脫,隻好拿起桌上的酒杯同樣一飲而盡。
砸了咂嘴,這酒,度數不高,顏色有些淡黃混濁,帶著一點糧食的滋味。林溪雖然不是很喜歡,但這麼長時間以來滴酒未沾,還是忍不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正喝的起勁,大帳的簾子突然被人掀開,一個士兵走了進來,看到帳中的美食咽了咽口水說道:“報告將軍,在我軍後方二十裏處出現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初步估計有十五萬人。”
“可知是哪位將軍?”巳粟民驚疑的問道,這個時候出現一支大軍,莫非是來支援己方的?
“回稟巳將軍,由於天色太暗,看不清旗號。”那士兵答道。
“再探。”
“是!”
巳粟民擺了擺手,那士兵恭敬的退了出去。
“莫非是吳忘君?苟嗣皺著眉頭說道。
“應該不是,吳將軍雖然也在北方,但並不在名城關這個方向,否則名城關的鐵鎖也不會來找我們求援。”
“名城關!”林溪聽到名城關後突然站起來,神色激動。
“林將軍,怎麼了?”巳粟民扭頭看向林溪,不知他為何如此激動。
“靖尺,當初你建議我派多少人去幫助鐵鎖將軍守關?”林溪看向在一旁從容喝酒的靖尺。
靖尺酒杯一頓,低垂的眼簾下光芒一閃:“一萬。”
“攻城的蒙亞大軍有多少?”林溪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