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你先上去在入口處看著,別讓菜鳥把樂兮給帶下來了,小丫頭見不了這麼血腥的場麵。”徐東來吩咐道。此刻,王城執法隊的人都已經跟著慕文下來了,隻有菜鳥和樂兮還在上麵。
“好的。”湫點了點頭。
“老大,這個東西,,,”娘娘腔要說話,但是被慕文打斷了。
“你們都先別說話,人我冷靜一下。”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慕文也氣得無話可說,夜郎國在他們王城執法隊的守護下居然還是發生了這麼令人發指的事情,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這是他們的失誤。
慕文氣得走來走去,拳頭捏的哢哢直響,一邊來回走,一邊說到:“肯定不止這一個血池,在艾歐尼亞應該會有上百個,從血池邊緣的痕跡判斷,這個血池應該是在八年前建立的,大膽的猜測一下,血池行動十五年前就在艾歐尼亞開始了,全夜郎國各地山賊數量無理由增加,黑道更加活躍,數據會顯示一切問題,我們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察覺。”
“可你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樂天諷刺。王城執法隊號稱如蛆附骨,如影隨形。而且還是黃泉碧落,滄海桑田。可事實上王政府都已經病入膏肓了,他們卻一點察覺都沒有。這的確很諷刺。
“對,一定有哪一環節出了問題,這麼長時間,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有人隻手遮天,王城執法隊外神通內鬼,有人把這件事按了下來,而且可以肯定不是一個人,而是王政府中涉及各方各麵的一張權利網,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走程序,因為報告了也沒用,依舊會被按下來。”慕文繼續走來走去,嘴中不停地碎碎念。
他認為,能把這樣的一件事情瞞到天衣無縫,這最起碼的是一個權傾朝野的人物,勢力遍布朝內朝野,更有可能是當世唯一幾個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主宰夜郎國命運的人。
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也許建造這血池就是王政府的意思,隻不過違背了他們所製定的法律罷了。
“恕我直言,破軍說得對,即使是他自願跟我們回上京我們也沒有帶他回去的能力,這件事牽扯到了上京的大人物,甚至可能動搖國家根本,我們沒資格參與這種事情。”娘娘腔抿著嘴說。說這種話雖然很沒出息,但事實就是這樣,這件事他們不該繼續查下去了,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不然他們死也是白死。
樂天出奇的沒有諷刺娘娘腔,因為這件事情牽扯的的確太大,動輒伏屍過萬,甚至可能會引起叛亂,對娘娘腔來說,這是一個十死無生的賭局,他沒理由,也沒能力去賭。
“不對,不對,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加入王城執法隊不是為了這點工資,而是為了這朗朗青天,我不可能放任這件事情不管。”慕文搖頭說到。
“你沒有看清現在的形式嗎?無論你怎麼報告,或者把這件事情告訴誰,就你認識的那些人,告訴誰就是在害誰。”高大少年向慕文怒吼,他們沒有勝算,對方權傾朝野,一手遮天,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小公務員,想要勝利,難度約等於和平時代的革命。
“你想過有一天你會死嗎?”麵對高大少年的咆哮,慕文很平靜的問道。
“還用問嗎?自從加入王城執法隊以來,我出生入死多少次,怕死就不會幹這行了。”高大少年回答,王城執法隊的工資的確不好拿,他們是最優秀的獵犬,負責獵殺最強大的獵物。可即使是再優秀的獵犬,他們都麵臨著被反殺和複仇的危險。
“你連死都不怕,你還怕那群雜碎幹什麼?你一個孤兒,他們能拿你怎麼樣?”慕文拍了怕高大少年的肩膀。慕文反問,人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生物,明明自己連死都不怕,但麵對強敵鬼神之時,心中的恐懼卻一點都不會減少。
“也許他們會把你們殺死,然後再救活,再殺一次。”樂天不合時宜的說了話。
“三年前,你替我擋過一劍,差點死掉,這說明你也不怕死。你好好看看這些沒娘養的玩意幹的好事,你這幾年拚死拚活到底是為了什麼?”慕文又拍了拍娘娘腔的肩膀。
“對呀,你們一心為了百姓,不辭辛苦。可你們的王政府卻不擇手段的殘害百姓,這樣的政府不值得你們賣命,不如加入我們洛手學院吧。”樂天點頭,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
“你閉嘴。”許輝吼了樂天一句,這哥倆那麼動情的談話,怎麼到處都有你的事。
“不,他說得對,夜郎國已經病入膏肓了。”慕文仰天長歎。
許輝傻眼,慕文的思維跨度怎麼這麽大,轉眼重點就變了。
“老,老大,這種話不能亂說的,要掉腦袋的。”不語拉住了慕文,他感覺慕文現在的精神狀態有點不正常,應該是這個血池太過震撼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