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翼魔拿出爐子的那一刻開始,慕文就衝向那封信,想保護這封信。隻要能得到這封信,就算是他和金無敵都戰死也沒有關係,人族的利益高於一切,慕文可以奉獻他的所有。
翼魔的攻擊打出,一共兩道火焰,一道飛向白袍,一道衝向金無敵。為了拿到這封信,慕文衝到了戰場的中央,現在他在金無敵與翼魔的中間,也就是火焰的必經之路上。
慕文懷抱著這封信,背對著火焰。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擋不住這道火焰,但他還是在嚐試,在用生命保護這封信。
金無敵大吼,強勢出手,衝到了慕文的麵前,然後揮動拳頭,一拳打出了去,氣勁飛出,直直的砸在火焰之上。
火焰爆炸,變成了一片火浪,但金無敵的氣勁還沒有消失,火浪被氣勁分開,變成了一個碗型的屏障,金無敵和慕文都被覆蓋在其中。
另一團火焰飛向白袍,白袍向後飛退,同一時間撕開了卷軸,颶風在他的身邊產生,白袍站在風眼之中,如神明一般偉岸,漂浮在空中,雙手平撐,颶風滔天,足足上百丈,平原的石頭,樹木,一切都被吹起,黃沙漫天,形成巨大的保護罩。火焰直直的撞在了颶風之上,颶風變成了一個火龍卷。
一陣爆炸發出,蘑菇雲從戰場上升起。這是一次相當恐怖的爆炸,他們在平原之上戰鬥,五百米外有一座小山,小山直接被炸平了,地上出現了百丈的地洞,地洞之中漆黑一片。
遙遠的靈溪鎮中,這裏和戰場足有三千多公裏的路,可就算是這樣,靈溪鎮依舊發生了巨大的地震,房屋被震塌,大廈傾倒,好在這裏的人大多都是修士,這些事情算不得什麼。
慕文咳出了一口血,雖然金無敵依舊在拚盡全力的保護他,但衝擊力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隔著金無敵直接衝了過來,將慕文震成重傷。慕文自覺地自己的耳朵一直在嗡嗡響,什麼都聽不到。
半刻鍾的時間,煙霧終於散了,慕文被自己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這裏之前是一片平原,現在卻變成了一片荒漠。爐子的火焰落在地上,石頭被灼燒,變成了岩漿,地上出現了無數的岩漿池在翻滾,一片生機勃勃的世界就這樣變成了一片不毛之地。
慕文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終於回過神來。金無敵走到了慕文的身邊,張開了嘴,但慕文聽不清金無敵在說些什麼,隻看見金無敵的嘴在一張一閉,然後金無敵伸手擦去了嘴邊的血跡。
白袍跪在地上咳血,身上的白袍依舊不在了,露出了他纖細的身材,但麵具還在,看不到他到底是誰。
“哈哈哈,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徒手抗聖器,在下認慫,這件事我不參合了。”白袍大笑,沒想到真的見到了徒手抗聖器的人。
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這是書裏杜撰出來的,隻是為了激勵後人或者是神化前人,覺得這種事隻會存在與幻想和神化之中,沒想到居然親眼看見了。
他服了,敬佩金無敵的能力,同時也在駭然,像金無敵這樣的東西真的真的還能被稱作人嗎?白袍一直以為自己是站在世界最巔峰的那一批人,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太天真了,他的路還很長,他隻不過是剛出發罷了。
“嗬嗬,原來我們的差距即使是一個聖器都彌補不了。”翼魔慘笑,臉色蒼白,渾身的皮膚都開始枯萎,出現了皺紋。他尚在鼎盛春秋之時,血氣旺盛,現在卻如同一個遲暮的老人一般,眼睛都開始昏黃。
聖器的威力巨大,但催發同樣需要無窮的能量,剛才那一擊翼魔堵上的不止是他全身的能量,甚至還有血氣和生命,如果再多發動兩次攻擊,這個爐子可以直接把翼魔吸成人幹。
“信呢?”金無敵聲嘶力竭的朝著慕文嘶吼。金無敵吐血了,但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聖器雖然強悍,但翼魔的修為尚有不足,不能對他產生足夠的傷害,但他的任務不是抗下這個攻擊,而是保護信件不被毀掉。
許久之後,慕文終於聽到了聲音,他把手伸進懷中,信居然不見了。
翼魔苦笑,先前慕文取信他是知道的,但慕文的修為太低了,他根本就懶得管,現在看來他卻沒有了搶回去的能力。
“你們慢慢玩,我不來了。”白袍搖頭,然後退出幾百米的距離,不在加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