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在豐都祥和的街道上,而不是在充滿血腥與殺戮的魔族戰場。大魔不是在享受生活的美好,他正在跟童千對位,這不是享受的時刻,這是賭上性命和未來的戰鬥。不得不說,大魔他過於囂張了。
“死人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童千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仿佛從嘴裏吐出了一把刀子一樣,割的人耳朵生疼。刺的人汗毛直立。
“你覺得我會輸?”大魔輕蔑的笑了,從童千轉身的那一刻開始,大魔就知道自己不會輸了,因為一個弱者抽刀向更弱者,強者抽刀向更強者。那些會後退的人,他們生就不會成功,童千已經後退過了,他注定失敗。
當然,大魔不會知道的是童千之所以會後退,那是因為他還沒有考慮好到底要不要站在人族那邊。
“你死了。”童千淡淡的說到。
陸離站在一旁,看見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心裏不禁為童千捏了一把汗,現在來看,童千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但問題在於,童千能贏嗎?
曾經有一個人,他一掌秒殺穿著四方淩淵甲的許輝。
曾經有一個人,他一掌逼得離火散人陸離使出搏命一擊。
曾經有一個人,他逼得東君舍棄了自己的兄弟。
曾經有一個人,他逼得行者丟下了自己的尊嚴。
他叫大魔,豐都先鋒官,天下少有的人傑,魔族的最高權力者之一,他沒有空前絕後,但卻驚豔了史冊,跟這樣的魔鬥,童千有勝算嗎?他會不會不但沒有救下自己,反而還把自己給搭上了。
“我可以在五招之內打敗你,而且我還會讓你三招。”大魔放下了叼著嘴裏的雪茄,然後從後腰上摸出了一把長刀。
他自大,但對陣童千的時候還是需要拿上武器的。
刹那間。
雲散。
風停。
聲滅。
童千的劍出鞘了,這是一柄狹長的劍,劍身勻稱,上麵有著好看的紋路,這把劍就是赫赫有名的生殺劍,驚剪。
就在童千的劍停止的那一刻,利劍劃破空氣的爆鳴聲響起,童千揮劍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聲音的速度。
陸離呆在一旁,他沒看懂發生了什麼,隻是隱約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大概是童千出手了,就好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了大魔的身後。
突然,大魔的胸口迸開了一道劍痕,血從傷口中慢慢滲出,染紅了大魔的衣衫,大魔緩緩的倒下了。
“你本是可以與我一戰的。”童千看著大魔,語氣中充滿了憐憫。
看到傷口迸開,陸離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抖了一下,旋即清醒過來。
“他,,死了?”陸離艱難的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這個家夥可是豐都先鋒官,一個被尊稱為大魔的家夥呀。
“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已經死掉的人,另一種是遲早會死掉的人,很顯然他是前者。”童千撿起了大魔的武器和空間戒指,將驚剪又放回劍鞘之中。
感受著童千那如刀鋒般鋒利的氣勢,陸離突然想起,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家夥,他可是劍宗鬥靈越,斷發賺盧文,號稱在未來能夠比肩王下三巨頭的童千啊。
“在最關鍵的時刻拋棄了自己的戰友,你們這些大勢力的公子哥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童千冷笑。
徐東來和許若虹站了出來,他們兩個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許若虹低著頭,大眼睛通紅,表情十分的委屈,徐東來昂著腦袋,臉上卻寫滿了悲哀。
他生在一個大家族,家族賦予了他無與倫比的天賦和資源,卻也給他了無法掙紮的宿命和責任,徐東來和許若虹一樣,寧願戰死也不願苟且偷生,但是他們不能死,或者說他們沒資格死,一旦他們隕落了,整個家族都麵臨著一蹶不振的危險。
“你們這些小孩快點離開這裏吧,這裏,,起風了。”童千望著那片黑到什麼都看不見的天空,然後突然惆悵的說到。
“我們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徐東來倔強的說到。
“我知道,但我在這裏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家夥,這局棋的形式遠比你們想象的要複雜。”童千的語氣有些複雜,徐東來想象不到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家夥才能讓童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說的人是?”徐東來試探著問道。
“白袍。”童千的回答很沉重,好像背著一座望不到頭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