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雖然看慣了這種場麵,但看著沈東明的慘狀,仍不禁皺了皺眉。心想這叫葉錚的也真夠心狠,不由猜測起這人的身份。之前他聽他說,被十萬挺機槍架著也不腿軟,還以為他在虛張聲勢,這會倒真的信了幾分。
畢竟,自己的頭這會還沒那柄沙漠之鷹指著,整個人不敢亂動。
葉錚一手握著沙漠之鷹,一手掏起鼻孔,打著哈切看了眼已被揍成豬頭的沈東明。見沈冬明已被揍的神情恍惚,一臉求饒地看向這邊,他用剛掏過鼻孔的手在黑龍衣服上拍了拍,示意黑龍跟著他。
他用槍要挾著黑龍,兩人走到了沈東明旁邊,他蹲下身子近距離瞪著沈冬明。一和他的目光對上,原本已神情恍惚的沈冬明像突然來了精神,整個人嚇得一下躺在了地上,那樣子像見了閻王似得。
“沈大少爺,這幾天菊花受損就該在家好好休養,你看到這來搞成這樣多不好。大家都一個城市的,有話好好說嘛。”
“是是是……大哥說的是,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這沈東明,眼睛都腫地塊睜不開了,說話的時候到還蠻有力氣的。看著葉錚,那張完全腫起來的臉上,強行咧開已發紫的嘴唇笑了笑,聲音離蠻是諂媚。
“可不是嘛,沈少果然是明白人,今天都是一場誤會。”葉錚說著,從兜裏掏出了錢夾,在裏麵翻了起來像找著什麼東西。“今天這幫崽子們動手沒輕重,沈少受驚了。”
聽著葉錚的話,沈東明心裏氣得咬牙切齒。這哪是受驚,他差點沒被黑龍的手下打死,現在樣子估計一個多月都出不了門了!可眼下,看著麵前這個人,他又嚇得半死,整個人也不敢發作,隻能一個勁地點頭稱是。
葉錚這會在錢夾裏翻了幾遍,數了幾張帶偉人頭像的紅票子,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心疼。隨即他翻過這一疊紅票子,找到了印有另一個偉人頭像的綠票子,把拿那張綠票子掏了出來。
“這五十塊你先拿著,去醫院看下,不夠到時候再找我。”
說著,葉錚把那張五十塊的綠票子遞了過去。
看著這五十塊,沈東明差點沒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年頭五十塊夠幹嘛,從這打車去江都第一人民醫院可能都不夠,這叫葉錚的還要自己去看病?這分明是欺負人!
雖然心裏這樣想,可看著麵前一臉煞氣的葉錚,沈東明還真不敢不接這張綠票子。他雙手接過那張鈔票,像接過了什麼厚禮似得,一連點頭,嘴裏還不停道:“葉哥破費了,葉哥破費了……”
葉錚看了他一樣,心裏越發覺得好笑,可臉上還是裝作一臉冰冷的樣子。他仍然用那柄沙漠之鷹指著黑龍的頭,目光冷峻地掃了眼周圍黑龍的手下,那些人被他嚇得後退了一步,紛紛警惕地注視著他。
“黑龍老弟,麻煩你件事。”
“大哥你說……”
被麵前這個比自己小一大截的人稱作小弟,黑龍心裏有些慍怒,但畢竟頭還被那柄沙漠之鷹頂著,他眉頭都不敢皺一下。那張帶有刀疤的臉,露出牽強地微笑。這人似乎平時都不怎麼喜歡笑,笑起來既生硬又難看。
“也沒啥大事,就跟我們走一趟唄。”
葉錚說著,慢慢站了起來,他推了下黑龍,示意他往唐欣雨那邊走。兩人走過去時,唐欣雨還沒從之前事裏回過身來,整個人嚇得不輕,像隻嚇壞的小貓咪似得蜷曲在地上。
她臉上神情驚慌失措,胸口的小白兔在白絲襯衣下劇烈起伏。此時,可能因為出了太多汗,她胸前的白色襯衣濕了大半,裏麵的黑色蕾絲胸衣若影若現。
看著眼前兩座玉峰,又聞見她身上混著香汗的體香,葉錚整個人被弄得血脈噴張,他深呼吸了幾口才強壓下心裏咆哮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