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工作結束之後,葉錚在公司的樓下看到了一個熟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並不是很熟悉的熟人,因為他和那個人隻見了一麵,而且還打了一架。隻不過當初正是因為這個人他才擁有了真氣,說起來,他似乎還應該叫那人一句師傅。
來人正是薑武旭那個老和尚。
實際上薑武旭並不算很老,隻不過身為和尚的他頭上卻留著一頭蓬亂的頭發,而且身上所穿的衣服並不是純粹的僧袍或者福田衣,反而看起來像道袍,隻是衣服上髒亂不堪,看起來倒像是一個乞丐,唯一能夠看得出來他和尚身份的,是他胸前掛著的一串大號念珠,幾乎快要拖到地上。
如此怪異的打扮,此時正閉目盤坐於一棟白領出入的寫字樓前,已經引來行人紛紛矚目,葉錚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前輩?”
葉錚走上前去,叫了一聲。
聽到葉錚的聲音,薑武旭眼睛霍然睜開,隨後也不管一群圍觀之人,騰地從地上躍起,竟是足足跳了三層樓那麼高,引起一片驚呼。
不去管那些驚呼的人們,薑武旭在空中一個加速,瞬間來到葉錚的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手上使力,轉輾騰挪三兩下,就帶著葉錚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薑武旭的輕功非常了得,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在葉錚這個兵王的眼皮底下隱匿那麼久,盡管帶著一個人,也僅僅是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就出了市區,在郊外的一處荒涼地方停了下來。
“前輩……”葉錚有些埋怨地叫了一聲,被薑武旭夾著跳來跳去,實在不是很舒服。
“哈哈,年輕人,我就說我們有緣吧?”薑武旭卻是不去理會葉錚哀怨的眼神,想著當初這個年輕人居然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還能和自己打成平手,可如今已經有了內力,功夫到不見在怎麼增長,不禁拉下臉來,不高興地道:“幾個月不見,你這內力似乎沒有太多的見長啊。”
“我有什麼辦法。”
葉錚覺得自己很委屈,簡直比竇娥還冤,恨不得天上趕快下一場六月飛雪來襯托自己,幽幽道:“您老人家當初來無影去無蹤,隻給了我一個石頭,我怎麼知道自己會擁有內力?”
“呃……”
薑武旭尷尬一笑,隨後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既然說你我有緣,自然是真的有緣,老夫夜觀星相,發現你小子最近有一劫,特意前來相助,不過你可得把老夫伺候好了,不然你這劫難過啊,嘿嘿……”
呸!還老夫,難道不是老衲嗎?還夜觀星相,你要是說印堂發黑之類的,老子還信,我看你老小子是混不下去了向來蹭吃蹭喝的吧?
不過這些想法葉錚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先不說對方讓自己擁有了內力,有傳授之恩,但是之前的那一番輕功,葉錚就知道當初交手的時候這個老和尚絕對是留了手,這才讓自己占了上風,實際上是個自己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要是把這些話說出來,誰知道丫的會不會一怒之下把自己暴揍一頓?
葉錚心下腹誹萬千,嘴上卻說道:“前輩說的哪裏話,前輩看得上小子,已經是小子的福分,前輩到來,小子自然是受寵若驚,哪有不厚待的道理?”
“行了。”薑武旭似乎很不吃這一套,嘿嘿笑著說道:“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小子心裏想的什麼,估計這會早已經把老夫歸為騙子一類了吧?不過這也不怪你,而且老衲喜歡的就是表麵話,不過這次你還真想錯了,先前之話,老夫絕對沒有半句虛言,你隻待將老頭子我好生伺候,到時候便見分曉。”
薑武旭一句話又是老子又是老衲最後竟自稱老頭子,聽得葉錚一愣一愣的,最後隻能歸結於薑武旭是個灑脫之人,不在乎那些所謂的繁文縟節,不拘一格,趕緊道:“是是是,前輩就暫且在寒舍住下,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嘿嘿,這還算個樣子,老子就勉為其難住下吧。”薑武旭一臉的不樂意。
臥槽臥槽臥槽……
一萬隻羊駝從葉錚的心裏奔騰而過,他見過無恥的,還沒講過這麼無恥的,先是讓自己將他當神一樣供起來,等自己答應了,還特麼覺得是委屈了他。
直到今天,葉錚才發現自己在無恥這條道路上的修為還需要加大努力。眼前的薑武旭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到了最後,葉錚不得不又讓薑武旭夾著自己回到公司樓下,逼近現在整個家裏唯一的一輛車還在那裏呢,難不成明天再上還要薑武旭在這樣夾著自己來上班?就算薑武旭願意,葉錚也不願意啊。